张心雪拿着钱,瞪大眼睛问:“你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要给我做奴婢的吗?”
“滚!”
小莲忍不住怒了,冷喝一声。 “我……”张心雪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捂着嘴,有点儿不知所措。 张心雪受不惯小莲那个样子,跳下床大声说:“走就走,我稀罕你这里!”
张心雪捂着鼻子走得匆忙,另一只手还紧紧拽着钱。 “你们都嫌弃我……”小莲在张心雪走之后,喃喃说了这一句,然后坐在床边,认真地吃粥。 听说认真吃饭的人大部分会过得好,因为他们也是认真生活的人。 以后啊,小莲回了乡下,离开了这里的是是非非。 她被生活磨光了菱角,过上了普通的生活,懂得勤俭持家,也懂得看人脸色。 此后,再没进过这座繁华的都市。 … 季渊在温柔乡醒来,第一眼看见了心爱之人,别提有多幸福了。 当陶意云要离开家继续她忙忙碌碌的病体研究时,季渊舍不得,拉住了她的手。 “怎么了?”
“那个女人还在觊觎我,你不打算料理一下吗?”
“哪一个?”
“那一个。”
陶意云笑,“你连人家名字都记不得,那个女人也配当我情敌吗?”
季渊脸上有点囧,把她的手握得更紧,“能不能别去这么早?”
陶意云犹豫了一下,低头应了:“好。”
后来,她加了一句季渊不喜欢的:“我陪你吃完胃药再去实验室。”
其实,她陪他吃胃药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甜甜的棉花糖今天没有了,她会用别的方式让他觉得不苦。 那是他喜欢的方式。 在别墅外面,陶意云遇到了等她的情敌,是衣裳整洁,面容清秀的张心雪。 这女人今天没有化妆,底子不错,素颜看上去也很漂亮,清纯可人。 “陶意云,我错了,这个给你赔罪,回头我会在网上解释清楚的。”
陶意云拿过来一看,是城西一片的林权证,这东西对季渊做实木家具产业有点用,她挑眉问:“自导自演的一场戏,这么自觉就认错了?”
张心雪看着陶意云那一脸嘚瑟,特别想撕碎。 要不是她爸强制性命令,她才不会过来! 不管心里是多么咆哮大声的怒吼,张心雪脸上还是得挂着虔诚的歉意,“是我的错,希望你别计较了。”
“你不是应该向季渊认错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这个东西我不接受,季渊原谅你,你们张家就没有什么事了。”
陶意云说着,把那个证还给张心雪,然后开车离开了。 张心雪拿着那东西,有点不知所以。 情敌的意思是,让她去找季渊? 这情敌心得多大啊! 张心雪只能又往节意跑。 后来,季渊拿到了那个证,却不打算原谅张心雪,陶意云是知道的,她倒是毫无表示。 只是她越来越忙,梅家和张家越来越走下坡路,有衰败之势。 梅家求助了季家,季爷爷让季二叔帮忙了,但是没有用。 大家族的局势变了,逐渐有了一家独大,多方压制的趋势。 季渊对陶意云的不满越来越大,因为她的确是越来越忙,回家以后也是吃饭洗澡以后到头就睡,和他多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 自从那一天她莫名其妙发脾气以后,陶意云都会尽量控制情绪,不过她倒是厉害了,连发脾气的心情都没有,回家的时间也越来晚。 次日早上哄他一下,又继续跑去实验室忙,回家来又是那副要累得要死的样子,他也舍不得折腾她,连问一句梅家和张家是不是她的手笔都没有时间。 这样的日子过了好一段时间,季渊终于按耐不住了,这天早上,他不让陶意云出门了。 陶意云莫名其妙,问他:“你这是怎么了?”
“今天是周末。”
“周末没有假放,你让我出去啊!”
“今天是周末,你应该在家陪我的!”
“你没有事情做吗?”
“陶意云,这是周末!”
这段时间被冷落,季渊有着一腔说不尽的委屈, 陶意云目光闪了闪,说:“我最近有点忙。”
“再忙你也要把我放在最前面啊,现在你天天往外面跑,和我多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陶意云赶紧上前抱住暴躁的季渊,跟他说:“你说的我知道,但是我最近的事情真的有一点棘手,所以闲下来的时间可能很少。”
陶意云在他身上蹭了一下,轻声哄他:“不闹好不好?”
季渊被陶意云哄着几乎要点头了,他完全不能抵抗她抱着他还蹭一下,温柔地哄他,但是他也不想看她天天忙,干脆撒泼耍赖,“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你今天一定要在家!”
“我在家干嘛啊?”
“陪我!”
“我很忙。”
“不许忙!”
季渊转身和陶意云相拥抱,说:“你不要出去了,以后我养你。”
陶意云笑,轻轻戳了一下季渊的胸膛,“可是季渊,我也想养你啊!”
“我很有钱,不要你养。”
“乖啦,不要探究什么谁更有钱的问题,我做这个事情是没有收入的OK?可是我是真的很乐意。”
季渊怒喝:“陶意云,你当我是废的吗?你一整天到晚都和那个外国佬待在一起,有没有想过我是怎么想的!”
季渊他都不是在问,而是吼,看样子很生气,带着他本来的威严,有点吓人。 “我们不是待在一起,是分开研究那些病体的。”
“那也不行!”
季渊依旧不悦,把她抱得紧紧的,“有一个男人整天在你身边,你也不想想我的感受!”
他不高兴了,陶意云便哄着他:“你别计较这个好不好?我们一整天都在埋头苦干,最多说讨论的时候会走得近一点。”
“你看看,你这段时间,一天天都不理我,和别人说那么多话!”
季渊的无理取闹,陶意云觉得有一点可爱,她耐着性子和他解释:“不是说话,是讨论那些患儿。”
“那你也是出声了,也是和别人说话比和我说的多!”
季渊环起他的手,嘟囔着:“反正我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