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回了两个老头,说的喝酒那就喝吧。 反正已经拉回来了。 进了逍遥轩,李渊裴寂满眼新奇的打量着四处。 这酒肆果真大不相同—— 哪怕当初二人一人为帝,一人为相,也从来没见过这么独特的酒肆。 装潢奇异不同,细看之下又别有趣意,给人一种独特格调的味道。 上到阁顶,下到桌台椅面,摆放之件,都跟寻常酒肆大不相同。 当李渊裴寂二人看到那周围悬挂的一首又一首写酒绝句,也是看的内心惊叹。 当是才华横溢,文贤高士! 二人互视一眼,此子当真不凡呐! 甚至最奇特的,明明是酒肆,还有着专门招待女子的地方,那靠近后河观景窗台处。 没看那几位似闺秀的女子在唐苏凡一进门的时候,便已经美目含光的盯着不放了吗? 唐苏凡刚回来,便看向了台柜旁的苏美玉,当然,旁边还有一个身影。 果不其然,这厮又在。 是把他这儿当家了不成? 这人自然说的就是秦怀英。 这家伙正围着苏美玉左转右转呢。 “唉唉唉,你小子是把我这儿当客栈了不成?”
唐苏凡走过去敲着柜面,秦怀英这才发现正主回来了。 秦怀英回过头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眉说道。 “凡哥来了~害,这不听说你得朝廷封爵,还是县侯之爵!我们几个这不过来给你道个喜吗?”
唐苏凡无语挥了挥手:“我看你们就是馋我的酒了。”
秦怀英只有嘿嘿笑道。 “哪里哪里,今日年关休值,家里老爷子难得没盯我,这不来我先来瞧瞧嘛。”
“对了,不是我要来的,是处默那厮,听说求你有事儿呢!我这不来早了一步嘛。”
抓紧,连忙把锅甩给了那货。 “呵,还真赶巧,这回不是来蹭酒的了?”
唐苏凡面色戏谑,我信你个鬼?你们几个会不来蹭酒? 程处默是谁的种?还用说? 秦怀英干笑了几声,确实,得亏唐苏凡大气。 不然他们这几个这段时间来逍遥轩蹭的酒,真的可以算笔帐了。 简单闲唠几句,唐苏凡也是发现今日的人更多了。 而且更多的是些年轻之士—— 经过苏美玉的话才晓得,明天就是年关前的最后一天,也是那长安学子会。 不少学子都是聚向了长安,有些出身华贵的,自然要在长安城找点乐子。 而论喝酒,这逍遥轩自然是长安城的招牌。 那怕唐苏凡后来还是在每日销量的酒上加了不少。 但今日销量供销的酒,还没到中午呢,眼看又要没了,自然生意火爆,日进斗金。 唐苏凡昨天封爵的消息早已经传遍了,今日回来,自然少不了一番贺喜迎声。 几个婢女笑盈盈的不断道着喜,直晃得唐苏凡眼花。 随即也是大气的让苏美玉给酒馆里的下人们一人封些赏钱。 说完这些,唐苏凡这才把两个老爷子请到了后堂。 如今四角山那边的事情忙完了,也算是可以好好休息一番了。 这年关,也还真没几个能陪自己小酌两杯的,这两老爷子正好凑了个巧吧。 “嘶!”
美酒入喉,唐苏凡对于这两老头儿的反应笑而不语。 那怕李渊之前有李世民送过去的天玉泉,喝过一次,不过也仅仅是一壶。 早就心心念念的想要再喝,不过自然拉不下脸找那逆子要。 如今又是喝到了,自然面子给足了的好好夸赞了一番。 这才是爷们儿喝的酒嘛! 之前所谓那些贡酒,狗屁不是! 这刚坐下呢,几口小酒小食下肚。 那‘窦老爷子’便直接开口了。 “唐小友,你觉得当今李氏如何?”
唐苏凡眉目一挑,好家伙,这一来就聊这么劲爆的? 对于李渊这个口气,甚至连圣上皇上之辞是一句没提,皆是李氏相称。 唐苏凡还是觉得理解万岁。 要不是自家那老丈人造反,人家现在还好好的当着官儿呢。 人家心里有点情绪,正常不过嘛。 “老爷子看来是心中对那位还存有些意见呐~” 唐苏凡笑了笑,大家都聊到这儿来了,周围也没其他人,就当侃大山呗。 他也想知道知道,这当年的旧账,自家老丈人的‘丰功伟绩’。 “呵,哪里,世事缘由罢了~” 您老这憋着的脸色可不像什么世事缘由啊。 唐苏凡心里吐槽了一句,随即笑着说道。 “当今圣上自然文治武功,明察秋毫,勤政为民,莫非秦皇汉武,也少有人能比肩了。”
这一次,唐苏凡还是把某个无良狗皇帝的面子捧的足足的。 听了唐苏凡的话,李渊顿时忍不住蹙眉。 若不是知道这小子还不晓得自家那逆子的身份。 不然还真大有阿谀奉承,巧言附势之嫌啊! 呵,就那逆子,还秦皇汉武,莫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听了唐苏凡这官场话,李渊倒是直接不由得有些气结。 若不是目前在这小子面前还藏着身份,不然早就直接掀桌子了。 没看那语气都已经不悦了几分。 “小友的话怕不是有些高了吧?”
看着这老头突然又气哼哼起来的状态,唐苏凡不由得有些想笑。 看来这被自家老丈人撸下来的老头儿,对自家老丈人的气儿还挺大。 这都过去两三年了,人家这还没放下呢。 “这倒不是小子话高,不过小子还是想劝劝窦老一句,该放下就放下吧,如今这盛世将起,就算做不了官,咱们做个那富贵闲人,不也挺好?”
算了,就当是为了自家老丈人的手下做点思想工作吧。 “看来小友也算看出来了……” 李渊勉强露出一个迷之笑容,当即就进了角色,不然怎么开话头不是? 唐苏凡挥了挥手,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唉,没什么看不看得出来的,大概猜到了几分!”
李渊沉缓一句之后,微微前倾问道。 “小友说盛世将起,老夫可看不出来什么盛世将起之兆,没看那城外,遍野僵孚,百姓嗷然吗?”
唐苏凡微微沉吟。 “这目前外面之情暂且不说,但当今哪位自然已经做的不错,登基以来,勤政为民,励精图治,这是有目共睹的。”
李渊如同听不了夸那厮好一般,当即有些带情绪的说道。 “哼,或许是勤勉了些,但其德行有失,小友难道不知?以老夫看啊,去年那罪己之昭,还要加上几条!”
这让裴寂不好说话,在这方面,他可不敢插嘴一句。 “罪己诏”,乃是古代的帝王在朝廷出现问题、国家遭受天灾、政权处于安危时,自省或检讨自己过失、过错发生的一种口谕或文书。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