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之行约了娄沁见面,娄沁跟顾谨则打了招呼,去见了陶之行。最近娄沁在考虑,要不要给家里找个保姆,她过几天准备出差了。约好的地点,陶之行等在外面,娄沁下车就看见了人。“怎么不先进去?”
俩人同行,上了楼。陶之行双手插在裤兜里,“为你我受冷风吹,你是不是特感动?”
娄沁干笑两声,“看样子你是刚送走什么人。”
陶之行做作轻咳两声,“这都被你看透了,真没劲。”
娄沁浅笑,拿过菜单点了两份素菜,将菜单推给陶之行,“你今天怎么有空?”
听说是陶之行最近一直在搞什么新项目,忙得脚不离地那种,想抓到他人都难。陶之行点了两份荤菜,给服务生后,笑言,“怎么,难道看到我闲下来你就难受?”
娄沁苦笑摇头,“没有,只是好奇。”
陶之行看着娄沁,“变漂亮了。”
娄沁诧异,而后浅笑,“谢谢。”
被男士赞赏了美丽,大方答谢,是娄沁的一向作风。“怎么脸皮这么厚,都不知道谦虚些。”
陶之行调侃着,心情格外明朗。“你跟顾谨则什么时候离婚呐?”
猛不防的,又像是有所准备,陶之行出口问道。娄沁抬起眼皮子掀了他眼,笑,“作死技能节节高升啊。”
陶之行一条胳膊搭在椅背上,“那是,什么都要讲究个‘与日俱增’。”
娄沁摇头,斗嘴的话,她真不是行家里手,只有甘拜下风的份儿。陶之行不悦,“怎么还不离?”
娄沁乐了,“你听谁说我和顾谨则要离婚了?”
这么捕风捉影的事儿,娄沁还真是见稀罕了。陶之行嘴角上扬着,“没人说啊!”
娄沁摊手,“这不就得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的。”
倒了杯花茶,给陶之行放到对面。陶之行盯着娄沁收回去的手,“上次你和阿烈离婚的时候,事先也毫无预兆。”
娄沁,“……”敢情在这儿等着她。她什么都不说了还不成。服务生进来上菜,退出。陶之行开吃,没有在外人面前的拘谨做派,很自然。“唉,我说。”
陶之行筷子上挑着娄沁点的麻香龙豆,“你再不离婚,我可是打算结婚了。”
娄沁眸色中一惊,“恭喜啊。”
陶之行这结婚离婚的……也有点小随意了吧?陶之行朝娄沁冷哼了声,低头嘀咕,“没事,大不了到时候再离婚。”
娄沁心里发毛了。“你什么意思?”
陶之行笑,“字面意思。”
娄沁想不明白,“你是……想讹我?”
陶之行道,“聪明。”
娄沁有种想死的感觉,“我没招你惹你啊。”
陶之行还是那副德性,“谁说的,你欠我一个结婚证呢。”
娄沁苦笑,“你再这么说,可就没意思了。”
陶之行跟娄沁的友谊……有点奇奇怪怪。“我说你一个搞科研的,能这么不严谨吗?”
陶之行嘴里吃着番茄鱼,细细品味着,唇齿间游荡着醇香,“阿烈跟容浅准备离婚了。”
娄沁微微一愣,“哦。”
感觉好像她的世界里,突然恢复到了从前,仿佛压根就没有认识过那俩人。说来习彦烈也让人摸不着头脑,他竟然没有再要求过看女儿,就连南鸢和习景渊这两位正牌的爷爷奶奶都不要求见孩子。其实他们若是想见的话,娄沁会同意的,毕竟她知道,血浓于水。不过一切好像都是她多虑了。人家没谁稀罕娄敬懿。这让娄沁有些怀疑,之前的种种是她的错觉。陶之行翻着眼皮子瞅娄沁,“你就不好奇他们俩为什么离婚?”
娄沁礼貌性附和问,“为什么?”
陶之行鼻子哼了娄沁下,狠狠剜她眼,“绝情的女人啊!”
娄沁无辜,“我又怎么了?”
陶之行摇头,“无情。”
娄沁无言以对,她说什么啊?完全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感觉。不过想来,本来习彦烈和陶之行的关系就亲,娄沁也就什么都不说了呗。“容浅在外养人了。”
陶之行吃了东西说着,娄沁诧异了下,想想也就理解了。圈子里这种事儿又不是没有,只是在于合法另一半的态度罢了,再一个就是养在外面那个‘作’的程度。习彦烈的性格,应该属于不能容忍的,如果容浅真的在外面养人的话,那离婚是必然的。这一天天过的,娄沁真的有点郁闷了,不是结婚就是离婚的,完全就跟过家家似的,弄不好一个月不见面的人,再见面打招呼都不知道该如何问候家人了。变数太快。“我真准备结婚了。”
陶之行再次提醒娄沁,娄沁笑,“你是怕我不给你礼钱吗?”
陶之行拿眼睛瞅他,不怀好意,带着怨念。娄沁伸手挡住他恶毒的眼神,“我给,你放心吧。”
陶之行继续低头吃东西,娄沁一本正经问他,“你这么收罗朋友们的礼金,就没人说你吗?你多结婚离婚几次,说不准能发家。”
“这是个好办法。”
陶之行赞同。说完,狠狠瞪她眼,陶之行心里有了计较,继续吃。有顾谨则在,娄沁怕是不能离婚的。他也不能老这么单着,总要有个合法能睡的,每天知冷知热的呵护着,伺候着,这才是生活嘛。成姒现在过的也不错,年柏辰的事业蒸蒸日上,她婆婆对她更是亲如女儿,陶之行不想去打扰。陶之行心里有两个重要的、惦记着的女人。一个是最重要的成姒,另一个就是眼前不领情的娄沁呗。现在回过头去想想,真不敢去相信,成姒是他养了十五年的小姑娘,就这么成别人的了。当初也折腾过,不是被娄沁给搅黄了吗?所以他后来又惦记上了她呗。和陶之行分开后回家,家里空无一人,娄沁打开了客厅的灯,给顾谨则打了电话,“娄敬懿跟你在一起?”
顾谨则那边挺热闹,“跟我在一起,我带她在儿童游乐场玩。”
娄沁闻言,满满的愧疚感占据着她的心房,“哪儿呢?我过去。”
她这个亲妈都没有主动带娄敬懿去过游乐场。顾谨则对娄敬懿,却比她好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