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惜蕊不急不忙,冷静应对。“回禀安妃娘娘,苏秀女虽未明说,但她的确暗指了。”
“苏秀女说民女使了下三滥手段,可民女思来想去,百思不得其解。民女自问,除了有些银子,还真无旁的优势。”
“而且,世人皆知,今年选秀乃皇上下旨,由安妃娘娘操办。苏秀女说民女使下三滥手段,难道不是暗指民女以银子贿赂安妃娘娘您?”
明明是谢惜蕊胡搅蛮缠,但奇怪的是,听完谢惜蕊的狡辩,又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眼看谢惜蕊越描越黑,安妃娘娘看向苏香香的眼光,竟带了一丝审视。难道安妃娘娘将谢惜蕊的胡言乱语听进去了?信了她所言?“不,不是这样的。安妃娘娘,您听我解释,臣女绝无冒犯您的想法和意思,臣女敢发毒誓。”
“都是谢惜蕊在胡说八道,是她……是这个贱人,她故意的……”阿果女官冷着一张脸,出言训斥。“苏秀女,请注意言辞,当着安妃娘娘的面,不可口出污言碎语。”
“苏秀女一口一句‘贱人’,污了安妃娘娘的耳朵,该当何罪?”
苏香香赶紧跪下来,“臣女知错,请安妃娘娘赎罪,臣女……再也不敢了。”
阿果女官唱黑脸,该轮安妃娘娘唱红脸了。“阿果,你啊,一脸严肃做甚,莫吓到娇滴滴的美人。”
安妃娘娘又问,“谢惜蕊,苏秀女状告你毁坏她的衣裙,你可认?”
苏香香心里欢喜,认定安妃娘娘在为她出头。这很好理解,她是苏侯府嫡女,谢惜蕊不过出身低贱的商女。将苏侯府和商户放在一起比较,毫无可比性,以绝对实力碾压。所以,站位苏侯府,才是明智之举。“安妃娘娘,谢惜蕊……当时承认了的。”
苏香香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她十分期待谢惜蕊的悲惨下场。哼,低贱如蝼蚁,妄想和她争?“回禀安妃娘娘,民女自是不认。”
“民女出身低微,这是不争的事实,每个人都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有人生而为贵人,有人生而为百姓,这是上天早有的安排。但民女就算再人微言轻,也不能平白受了冤枉还默默忍耐,民女自认不是那等没骨气之人。”
谢惜蕊回答的不卑不亢,不急不躁。她这是突然反水,不认账了。“谢惜蕊,你……你好生过分。”
“明明是你承认,指使奴婢毁坏我的衣裙,你怎敢出尔反尔?”
苏香香都快被谢惜蕊整疯了,若是在苏侯府,她早就命令奴才将谢惜蕊捆绑,毒打一顿。“回禀安妃娘娘,事情是这样的,民女正在午睡,突然被苏秀女的尖叫声吵醒。”
“苏秀女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对民女破口大骂,诬陷民女毁坏她的衣裙。民女不愿得罪苏秀女,就让小鱼拿了民女的新衣裙,赠与苏秀女。”
“哪知,苏秀女将衣裙扔在地上,踩脏不说,苏秀女……她还打了小鱼,小鱼的脸颊到现在红肿一片。”
小鱼顶着半边红肿的脸,就是最有力的证据。“谢惜蕊,你……你这个乱咬的疯婆子。”
苏香香从未受过这等刺激,再次情绪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