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被褥凌乱,满是血迹。童天娇半裸着身子,脸色苍白,瘫软在床榻上,血迹顺着她的腿,流在被褥上,已染成了血色。书世子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小倌孟礼生…逃了。一同消失不见的,还有童天娇的金银细软。“回禀王妃娘娘,书世子…他受伤并不严重,只是些皮外伤。应该是急火攻心,受不住刺激,才导致昏迷。”
“床榻上的女子,她…刚刚小产了,才痛晕过去。她的子宫受损,以后难以受孕。”
身为书王府的府医,如何认不出来床榻上的女子是谁?书世子和前世子妃厮混在一起,这位书世子啊,真不是一位省心的主。“府医,让他们在一刻钟之内醒过来,你知道该怎么做。”
书王妃早又预感,可等到真正面对时,她心里的怒火难以压制。想她要强了半生,怎么就生出这般无用的儿子。书王妃一醒来,就看到一脸冷意的书王妃。书世子心里不安又恐惧,接着“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有人骑到儿子的头上,拉屎撒尿了,您可得为儿子撑腰啊!”
“呜呜呜…儿子要气得疯掉了!”
小羽跪在地上,揭发童天娇的所作所为。“世子,欺负您的人,欺骗您的人,背叛您的人,是…她!”
“是…是夫人啊!”
小羽的手,指向床榻上的童天娇。“夫人早和小倌勾搭在一起,腹中孩儿也是小倌的…”“夫人说,她对您只有厌恶,她…从未爱过您半分!”
书世子的脸上,挂着泪痕。大脑里的那一阵弦,突然被人粗鲁的扯断。“啊!”
“不!”
“不是这样的!”
书世子的身子向后倒去,倒下去的方向,正好对着桌角,头磕在桌角上,顿时一个血洞。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在场之人都没反应过来。或许有人发现的早,却并未出手。“啊……”“快叫府医!”
还好府医就在院子里候着,赶忙为书世子止血、喂药。又是一番折腾。书王妃被气的不停,嬷嬷在一旁小声劝慰,又为书王妃按摩太阳穴。“王妃娘娘,您看,要报官吗?”
“小馆逃了?除了小羽,别的奴才偷了卖身契,也逃了。”
书王妃无力的摆了摆手,叹息一声,“如何敢报官?”
“这等丑事儿,先不说闹的沸沸扬扬,成为市井笑话。到时宗室问责,如何交待?”
这些事情,还得书王妃一人面对,身边的嬷嬷再忠心,也没有能力分担。书王妃也不指望嬷嬷能给她建议,转头问府医,“世子……能移动吗?”
“回禀王妃娘娘,小心一些,应该无妨。”
“况且,很多药材都在王府里,在这里诊治,缺少药材,诸多不便。”
府医说的实话,也是看书王妃的脸色后的实话。“王妃娘娘,奴才医术浅薄,还是得请医正大人来一趟。”
护卫们合力将书世子抬上马车,临走前,书王妃深深的看了一眼床榻上依旧昏迷不醒的童天娇。这个水性杨花、私德败坏的贱人,书王妃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书王妃压制住心里的滔天恨意,咬牙切齿念出她的名字,“童天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