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长安城里又兴起新的流言蜚语。流言之势,席卷整个长安城。有好事无聊的百姓,竟守在苏候府和文府的门前,还围在一起当街讨论。一个个说的有鼻子有眼,仿佛亲身经历了一般,皆是当局者。“听说了吗?苏侯爷的生辰宴,出了好大的丑。简直可以成为长安城最狗血丑闻的代表之一。苏侯爷为了抱住文国丈和太后娘娘的大腿,硬是将苏夫人送到文康的床上。不对不对,你这说法不对,为何不将苏夫人直接送上文国丈的床?文国丈都那么老了,美人儿在他面前也是有心无力。文府的一切迟早都是文康继承,而文康正值盛年,身强力壮,啧啧啧…你们说的都不对。真相是,苏侯爷和文夫人有染,两人在苏侯爷的生辰宴上干那种羞耻的事情,被文康撞破,然后打起来了。苏夫人怀了文康的孩子,也有可能怀的是文国丈的孩子。不管是谁的胸,绝对不是苏候爷的。所以,苏侯爷最吃亏,头上一片绿油油的大草原,都能策马狂奔了。…”流言蜚语越传越离谱,各种版本尽有。文府,文康和文夫人跪在地上,文国丈冷眼看着两人,满眼失望。文康的脸上挂了彩,一只眼睛乌肿。他耷拉着脑袋,不敢直视文国丈。“父亲…都怪文念秋,知道的她是去参加宴会,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去私会男人。我亲眼看见苏侯用帕子给她擦眼泪,若说他俩没有私情,鬼才信。文念秋,你不知羞耻,我…我要休了你。”
文康受够了这些年无趣的日子,他忍到头了,今日脑子一热,就不愿再忍下去。他和文念秋是家族联姻,两人性格相克,硬凑在一起,话不投机半句多。可到底夫妻多年,总有一份情意在。不害她性命,便是他心里对她的最后一丝情分。他对她,唯有厌弃,并没有杀意。但在文念秋看来,夫君对她的冷淡是一种正常现象,夫妻相处,本就是相敬如宾,这便是相敬如宾吧。她对男女之情从无期许,更无爱过的经历。可文念秋受不住文康的冤枉、栽赃陷害。“夫君,你…你恶人先告状?”
她将在候府发生的事情,如实交待。她的性情温和安静,从未神情激动的说过这么多话。“父亲,儿媳嫁入文府多年,本本分分,清清白白,。这一点,您是清楚的啊。还请父亲信我。我既清清白白嫁进来,就是要走要死,也得清清白白,不能毁我清誉,羞辱于我。”
文念秋冲文国丈重重的磕了四个头,额头顿时红肿一片。哀莫大于心死,悲莫过于无声。文念秋回顾自己的一生,直到今日才发现,一切都是笑话。她自以为关系亲密的手帕交,却和自己的夫君早有私情,而她竟浑然不知。女儿不亲,夫君不爱,文国丈倒不曾苛责于她…“父亲,儿媳有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