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国使臣的手里捏着薄薄的银票,明明轻的没感觉才是,如今却如一块石头,压痛了他的手。“呵,五万两银票?文凤玉那个贱人害我至此,难道我就值五万两银票?呵,贱人!贱人!”
寒烟圣女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她的身子涂抹了一层厚厚的药膏,脸上也是。这药膏的气味腥臭,熏的她几欲呕吐。但她得忍着,死死的忍着。香国使臣正内心苦闷,还得收敛心思,好言安抚寒烟圣女。“圣女息怒啊。这在城门口,人来人往,眼多口杂,圣女还是安静些,莫要再多言语。臣知道圣女受了天大的委屈,臣无能,不能替圣女受疼,也不能替圣女分忧。可这里是长安国啊…还请圣女为了您自个儿,为了香国,忍耐!”
人微言轻,国弱受辱,这就是规则。香国使臣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圣女,为今之计,只能从长计议。谁能保证一个人一辈子都是好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道理,圣女该明白啊。”
在香国使臣的一番卖力劝说下,寒烟圣女眼里的恨意和暴怒渐渐归于平静。是啊,她就是气到吐血,恨到崩溃,也无济于事。她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丑样子,能见得了人吗?有能力、有机会寻文凤玉复仇吗?白添羞辱罢了!寒烟圣女眼里的恨意刚刚褪去,香国使臣接下来的一番话,无形之中,又将寒烟圣女逼到了死胡同。“圣女,长安国发生的事情,桩桩件件,臣已密信国君。请圣女赎罪,臣不得不这样做。待圣女回到香国,如何向国君解释?如何向皇族解释?如何向朝臣解释?如何向百姓解释?圣女,接下来才是硬仗。只有圣女在香国打赢了这场硬仗,圣女才有资格和机会来日复仇。圣女,请您三思啊!”
香国使臣说完,跪在地上,等待寒烟圣女的回应。他之所以敢和寒烟圣女说这番实话,也是因为他同样出身皇族。他考虑更多的是香国利益,而个人情感和得失在国家利益面前,微不足道。“圣女,您得承认,您输在打心底里觉得自己从身份到容貌都高于文凤玉。皇上允您入宫,还赐您寒烟殿。而这时,您应该保持低调,主动向文凤玉示好、示弱。她是大臣之女没错,可她不是寻常的大臣之女。她的背后,是文国丈和太后娘娘。这两位大人物,曾将皇上扶上皇帝宝座。他们的权势已至顶峰,可以说主宰长安国的命运。圣女,您万万不该和文凤玉交恶。在长安国,您只有皇上的宠爱,远远不够。在您日积月累积攒足够的实力之后,您才能挺直腰杆,和文凤玉对抗。据臣探查到的消息,整个长安国,您只需放下身段讨好太后娘娘和文凤玉,今日卧薪尝胆,他日扬眉吐气。您在入宫前,臣千叮咛万嘱咐,可您…唉…”香国使臣在心里一声接一声唉叹,他本以为这回的差事风光无限。和长安国联姻,换取长安国的百年庇护。这样以来,香国百姓在百年之内,不会遭受战火摧残,百姓便可安居乐业,生活安稳。在香国时,他觉得寒烟圣女哪哪都好。可到了长安国,这才多久,便闯下无可换回的祸端。“圣女,您和文凤玉之间的那场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