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安禄不信岳王妃没留够银子,定是该死的奴才故意不支银子给他。想到这里,大公子安禄怒火中烧,抡起巴掌打在账房先生的脸上。这一巴掌狠劲十足,直打的账房先生眼冒金星,嘴巴出血,牙齿都掉了一颗。“呵,谁给你的狗胆子,敢哄骗于我。王府里谁不知道,我生平最厌恶被欺骗。母妃在时,我每回拿银子只需说一声,想拿多少就拿多少,母妃从未限制我。母妃这才离府半月,你个死奴才竟敢诓骗于我,说府里没银子了?我卖你做甚,一个又老又丑的死奴才,就是卖肉,瞧瞧你那干瘪的样,不值半两银子。岳王府是没让你吃饱穿暖吗,长成一副鬼样子,看着晦气!你若想死,我就成全你!”
大公子安禄骂骂咧咧,骂的十分难听。“来人啊,将这个死奴才赶出岳王府。不行,先暴揍一顿,再赶出岳王府,任他自生自灭。”
大公子安禄的命令,护卫你看我,我看你,止步不前。他不知道的是,账房先生管着岳王府的钱袋子,自是岳王妃的心腹。护卫也是岳王妃的人,不过是安排到大公子安禄的身旁,明为保护他的安全,也是光明正大的监视他的一言一行。“大公子这是怎么了?谁惹大公子生气了啊。”
大管事及时现身,账房先生和护卫一看大管事来了,齐齐松了好大一口气。他们心里再瞧不上大公子安禄,可他的身份摆在那里,不管怎么说,他是主子,他们是奴才,闹僵了无法收场。大公子安禄一看大管事来了,语气好了不少。这大管事是岳王妃的远房表叔,按照辈分来说,是岳王妃的长辈,自然也算作大公子安禄的长辈了。不过,没人跟大管事论亲戚,他是奴才,岳王妃和大公子安禄是主子,尊卑有别。“大管事来了啊!”
大公子安禄自以为大管事是来为他撑腰,因此抢先开口,先恶人告状。“大管事,这账房先生实在无用,依我看,还是暴揍一顿赶出岳王府为妙,岳王府是何等尊贵之地,容不下这等没眼色的废物。偌大的岳王府,账房先生竟敢哄骗于我,说连一百两银子都支不出来,说出去,谁信呢?”
一旁的账房先生捂着脸颊,他趁大公子安禄的注意力在大管事的身上,赶忙从地上捡起自己的一颗老黄牙,心里对大公子安禄越发的鄙夷、仇恨。账房先生心想:呵,说我是该死的奴才,说我是废物。也不拿面子铜镜照一照,谁才是废物。有些人啊,才是真正的蠢笨如猪,都被人养成废物了,还对‘仇人’感激涕零。岳王府的库房里,放着一箱箱黄金和白银,他就是不给大公子安禄支一两银子。呵,气死他!今日这一巴掌,这一颗牙齿之仇,账房先生记下了。奴才报仇,有的是机会。遗憾的是,大公子安禄看不清楚,岳王妃这个“大鬼”难缠,她身边的“小鬼”也不好对付。“大公子,您先消消气,这等小事儿,奴才给您解忧。”
大管事挥挥手,账房先生和护卫退到院子外。屋内只剩下大公子安禄和大管事,大管事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上面的数额刚好是一百两。“大公子啊,这银票您拿着,算奴才借您,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