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童夫人一见面,谢惜蕊这不废话,连寒暄都懒得表演,直本主题,说明来意。童夫人听完,倒不惊讶,似乎早在意料之内,只是来得迟早而已。“定是如果儿那个贱人撺掇,终有一日,童霄会跪在我的面前,承认他错的离谱。离开了家族帮衬,他什么都不是。”
童夫人骂骂咧咧半响,一会儿骂如果儿勾引了童太医,毁了童太医。一会儿骂童太医忤逆不孝,天生反骨,从小就和她这个母亲不亲近,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毫无意疑问,也无意外。二选一的选择题,在两个儿子之间,童夫人稍作犹豫就选了童岭,弃了童太医。你不能要求这世间所有母亲的心,对待子女,不偏不倚。有些母亲的心,她从一开始就长偏了。谢惜蕊说,“童太医,你和童夫人无母子缘分。你虽缺失了亲情,这对你来说是一种不幸。但,你幸运的是,遇到了如姐姐,她是深爱你的妻子,也是你至亲的亲人。”
借用一句至理名言,“上帝为了关闭了一扇窗,别怕,也不要担心,上帝会为你开启一扇门。因为,上帝对每一个人公平。这就所谓的众生平等。”
童太医也是心思通透之人,岂会不懂谢惜蕊的安慰。在谢惜蕊的身上,童太医仿佛看到了谢沐婉的影子。这一对母女,着实太像了。这一插曲,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过去了,不留痕迹。俗话说,人生一大乐事之一,就是洞房花烛夜。“啊…”明亮的烛火,童岭将强心儿的嫁衣,一层一层褪去。身下的女子,一脸的娇羞,赶忙闭上眼睛,身子微微颤抖,似是害怕,似是激动。童岭对这位出身极高,容貌娇美的妻子,心下满意。新婚带来的新鲜感,让他心生欢喜,嘴里的情话格外甜蜜动听。“心儿,我终于如愿以偿娶到了你,你知道吗?我有多开心,我一定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只因娶到了你!”
“我的心儿,我的妻。”
这般悦耳的情话,简直要女子的命。他轻易的就将女子的命门,捏在手里。从此,就成为他手里的待宰羔羊,满心满眼的心甘情愿。强心儿害羞极了,羞红了脸颊。“夫君…”“求夫君怜惜!”
一阵微风吹过,烛火闪烁了一下,不经意的抬头,童岭就看到红烛旁摆放着一套艳红的嫁衣和一套新郎服,好生熟悉。嫁衣上都绣着一对比翼鸟,一模一样,栩栩如生,仿佛活的一般,就要飞起来了。新郎服上绣着两棵枝丫缠绕在一起的树,纠缠在一起,仿佛已经成为彼此的一部分,分不清到底是哪一棵树了。宋婉晴曾说过,她要亲手绣一套她的嫁衣,他的新郎服。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嫁衣的旁边,放着一把剪刀,剪刀的末端刻着两个字“婉晴”。童岭猛的推开强心儿,下床的时候,差点被绊倒。他走到桌前,怒吼一声,“是谁?”
“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