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天娇的战斗力爆棚,眼里冒着亮晶晶的光,似乎中意的男子就站在她的面前,已是她的盘中餐,等待她品尝美味。童夫人满眼疼爱的抚摸女儿的头发,说道:“你是我的亲生女儿,只要你听话,想要什么,母亲都会想法子满足你。”
童夫人的疼爱,也是有前提条件的。那就是童天娇得听她的话,受她的掌控,走她安排好的路,不得有任何反抗。“母亲还不知道女儿嘛,女儿最是听母亲的话,最是依赖母亲。”
母女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童天娇才眉开眼笑、心满意足的回房安歇。此刻,童府的另一处简朴小院。一位老嬷嬷捧着张夕瑶受伤的手,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满眼的心疼。“小姐,您这是何苦,得多痛啊。”
“是老奴无用,护不住小姐,对不起夫人的托福。”
痛在张夕瑶的身,痛在张嬷嬷的心。主仆两人抱头痛哭,这处小院离主院尚远,下人很少来,就不用担心被谁听了去。“张嬷嬷,莫哭了,仔细些眼睛。”
“我没事,真的。只是从此以后手指不能再拿绣花针而已,这份痛,这份苦,我受得住。”
在童府里,处处是童夫人的眼线,张夕瑶的身旁也无可用之人,唯有张嬷嬷一人对她忠心。那些奴才,都是见风使舵的,见张夕瑶寄人篱下,自然不会尽心尽力伺候,一个比一个懒惰。张夕瑶就是想吃个点心,还得看奴才的脸色,忍受奴才尖酸刻薄的讽刺。每回,张夕瑶只能强迫自己忍下来,一忍再忍。她一个孤女,活的艰难,可又没得旁的法子。就连平常出门,张嬷嬷不被允许随行。童夫人给出的理由是,张嬷嬷已经老了,年老色衰,容颜丑陋,影响童府的名声。能让她伺候在张夕瑶的身边,已是天大的恩赐。“小姐,这是公子给您写的信笺。”
张嬷嬷从贴身里衣里掏出一封信笺,手指颤抖,看得出她的紧张。“小姐,您和公子…要是被那对吃人的母女知道了,该如何是好?她们可都是心狠手辣的主啊。”
信上并没有多余的信息,是一首藏头诗,组成一句话就是“念你、想你,每一天。”
张夕瑶的脸微微发红,轻轻念了一遍又一遍,似乎受伤的手指也被这首情诗安抚的不那么痛了。看完信笺后,哪怕再舍不得,她都得强迫自己心狠一些,赶忙把信笺烧毁。她身在泥潭里,苦苦挣扎,随时都会被童夫人母女按住脑袋,溺死在泥潭里。她不敢,也不会将自己置身于险境。她不能,弄丢了性命。“小姐,要回信吗?或者回个口信。”
张夕瑶摇摇头,叹息一声,“不必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望向窗外的夜色,一片漆黑寂静,看似平静富贵,实则充满争斗和算计。深宅大院里的女子,活着,极其不易。“公子,你对我的情,对我的心,是真的吗?”
“但愿你不会骗我,不会负心于我。”
“但愿你对得起我豁了出去的筹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