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夫人能容忍童天娇任性、犯错,甚至犯蠢,唯独不能容忍女儿翅膀硬了,妄想独自飞翔。“童儿,你应该知道,母亲为何偏疼童岭。因为…他比你们任何人都听话,听我的话。”
“母亲一心为你,掏心掏肝。可你,却自作聪明,自作主张。”
“你这般不乖,童儿,你说,母亲不该生气吗?不该打你这一巴掌吗?”
童夫人当着童天娇的面,又一次将她身边伺候的奴婢,活活打死。奴婢的命,卑贱如草芥,生死如路边的蚂蚁,无人关心,更无人在意。“母亲…”童天娇不是心疼奴婢的性命,也不是打算求情。她只是恐惧,恐惧自己的母亲。每回都是这样,只要她敢自作主张,惹得母亲动怒,她身边伺候的奴婢都会被母亲下令打死。童夫人说,“连主子都伺候不好的奴婢,留着何用!”
这就是童夫人惩罚女儿不听话的方式。奴婢命贱!很快就有奴婢将院子的血迹清洗干净,连空气里的血腥味也被浓烈的熏香完美掩盖住,任凭再灵敏的鼻子也闻不到半点血腥气味。母女两人的脸上,无一丝悲伤,唯有冷漠。她们在忙着争论,争论不休!“母亲,我不嫁!书世子那个废物,我坚决不嫁!谁乐意谁嫁!”
童天娇一想到,满大街的香艳流言,都是关于她和书世子,她被气到崩溃。“母亲,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
“女儿已想好了两全其美的法子,让张夕瑶嫁给书世子那个废物,女儿嫁给强公子。女儿得偿所愿,再说张夕瑶又逃不出母亲的手掌心,母亲让她往东,她还敢往西不成?”
童夫人看着一脸天真的女儿,空生了一张明艳动人的皮囊,空长了算计人的心思,无奈本事不行,能力太小,实在无用。童夫人恨铁不成钢。“如何替嫁?”
“今日,众目睽睽之下,书世子抱着你的身子,亲自送你回府。”
“众人皆知道书世子怀中的女子是童府小姐,你如何圆谎?就算堵住了悠悠众口,那书世子呢?他眼瞎吗?看错了怀里的女子面容?你啊,真当书世子是好糊弄之人?”
童夫人将真相一层一层剥开,书王府是皇族,岂是随意摆弄和哄骗。书王府在老王爷大去后,声名不再显赫,势力不如往日。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皇族的面子,也不敢扔到地上踩两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童天娇一个深闺女子或许不懂,但童夫人明白。“母亲,您救救女儿!求求您,救救女儿!您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在童天娇的认知里,母亲在府里一手遮天,说一不二。就算童岭和她闯多大的祸,捅多大的娄子,只要童夫人出手,定会摆平。“从今日起,你就在府里待着,不准外出。直到你和书世子的亲事过了礼。”
童天娇盯着母亲,竟然满是恨意。“母亲,你要这般狠心,毁了女儿吗?”
明明一开始,母亲是同意她嫁给强公子,和尚书府亲上加亲。为何突然就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