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清是一位面容看着木讷老实的中年大叔,一双看似无精打采的眼神掩饰的很好,偏偏没能骗过谢惜蕊。当确定四清对她无坏心思后,她就十分可以逗弄四清这位大叔,气一气他。她喜欢欣赏大叔生气的模样。“银子就从大叔的工钱里扣,一年扣一两银子,分十五年扣完。当然,我不会跟大叔计算利息的。”
“大叔,感动否?”
谢惜蕊说的起劲,四清不搭理她,继续战斗面前的海碗酸辣姜丝牛肉面。这“药膳”奇了妙了,他已连着吃了三顿,还觉得美味无比,新鲜的紧。谢惜蕊继续显摆自己是一位仁慈和善的老板娘,故意气四清。“大叔,我是你的债主了。十五年!”
“谢惜蕊,你乐意就好,我没有异议。”
四清用完海碗的酸辣姜丝牛肉面,胃里暖融融的,真舒坦。说罢,四清还取来笔墨纸砚,白纸黑字写下欠条,签名画押。“谢惜蕊,字据收好!”
万万没想到,四清不仅不气恼,还主动写下字据。四清的不按照常理出牌,让谢惜蕊微微愣住。不过,谢惜蕊不是矫情之人,既然大叔这般识相,面子自然得给。谢惜蕊心里脸上美滋滋的接过字据,随手装进荷包里。“大叔,你不觉得你这是卖艺又卖身了么。”
谢惜蕊一语点醒四清,她突然的一句“不正经话”,成功让四清满脸通红。好在四清皮肤黝黑粗糙,倒也看不出来变化。“卖身了吗?”
“呵呵,就是我愿意,谢惜蕊,你敢吗?”
“谢惜蕊,你会嫌弃我的年龄大吗?”
厨禾的生意一如既往的红火,谢惜蕊忙忙碌碌,日子过得有滋有味。长安城的每一天都是风起云涌,短暂的风平浪静,那也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奏。不过,丝毫影响不到谢惜蕊。因为,她的仇人,或者说那些看不惯她,莫名其妙的想要致她死地的贵人们,都各自忙乱。世子妃忙着和婆母、小妾后宅争斗。童府的后宅,自己都乱成了一锅粥,自顾不暇。本以为岁月安好,她闷声发大财,开开心心数银子。偏偏,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降。没办法,就算谢惜蕊是一个安分守己的良民,不惹事的商女,可总有人不愿放过她,就是死也要拉上她这个无辜之人垫背。“姑娘,府官大人派人来请。”
在长安城,谁都想和府官大人扯上关系,又最不想和府官大人扯上关系,这就是奇怪的矛盾点所在。“段府出了凶杀案,段三公子和新娘死了。”
又春不亏为包打听,已经将事情来龙去脉打听清楚。“段府?”
“段三公子?我认识吗?”
“段府的人…我记得没在厨禾用过饭吧。”
很显然,谢惜蕊一时没想起来段三公子是何人,也想不起来自己和段府之人有何交集。谢惜蕊迷惑的问道:“段府死人了,府官大人不去抓凶手,找我做甚?难道我有破案的天赋,我怎么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