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惜蕊噼里啪啦一顿质问，嘴巴跟放连珠炮一样。阁主就是不回答，谢惜蕊问了一个寂寞。阁主将茶杯递到谢惜蕊的唇边，说道：“喝吧。废话真多！”

“怎么？等着本阁主喂你？谢惜蕊，你要是要求，本阁主倒乐意……”谢惜蕊迅速接过喝茶，一饮而尽，水温刚刚好，温热清甜。“咦，你怎么知道我喝菊花茶时，喜欢加点蜂蜜？你暗中调查我？”

“说，你有何目的？”

“难道……真的……心悦于我？该不是又想骗本姑娘的银子吧？我说阁主，你到底怎么回事，隔三差五缺银子？你去薅别家羊毛啊，长安城里贪官那么多，我一个小小的商女，赚的都是辛苦银子……”阁主看谢惜蕊喝水牛饮，一口干，以为谢惜蕊口渴的不行，强行抢过杯子正准备再倒一杯。杯子在阁主的掌心，捏成碎片。说不清，他是被气的，被惊的，还是被点燃怒火，才为之。“本阁主今日来……为你收尸，不想你的本事倒不小，完好无损从府衙出来了。”

“只不过今日之后，段府中人……盯上了你。”

谢惜蕊干笑一声，心虚的厉害。这就说通了，她今日在公堂上放肆，可不就是借着热火阁的势。如若不然，她一个小小的商女，怕是早被贵人们撕咬的连骨头都不剩了。“阁主，你不会这般小气吧。不管怎么说，你可是我的大债主，也是厨禾的东家之一，这样说来，我占你的势，也没什么不对啊。”

好一张利索的小嘴。她似乎说的有些道理。“拿银子来，一千两。本阁主会放风出去，当然是模棱两可的答案，让那些无聊之人去猜吧。”

谢惜蕊心疼肉疼，她就知道，每回阁主出现，准没好事儿。她心下怀疑，阁主太缺银子了，不然怎会三番五次打劫她。不过，好消息是，阁主开了尊口，这样说来，以后她可以尽情仗热火阁的势。只是，这每仗势一回，花费不小，费银子啊。谢惜蕊心不甘情不愿的从荷包里掏出一张银票，她感觉自己的银子白赚了，怎么最后都进了阁主的腰包。亏得慌。“阁主，本姑娘有一个疑惑，军营红帐那种地方可怕到何种境界？”

谢惜蕊看不到面具后，阁主的脸色。她知道，身为女子，问出这样的问题实在突兀。可她好奇的紧，她在马车上已问过又春。可惜，包打听的又春也只了解皮毛。又春说：“军营红帐被称为地狱，只流传着地狱的传说，奴婢并未亲眼见识。”

谢惜蕊失望。“姑娘，热火阁的情报处定有关于军营红帐的记录，据说长安国所有的秘密汇聚在情报处。情报处归阁主亲令，据说出的起银子，阁主应允，便能求到你想要的任何秘密。”

谢惜蕊也懒。刚刚被阁主讹诈了一千两银子，下一回仗势还不知等到何事，她觉得亏的慌，必须得找补一点儿回来。“你想知道？”

“军营红帐有两个别名，地狱，天堂。”

“红帐里，不光有女子，还有…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