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惜蕊和又春正在检查黄糖桂花冰粉,这是谢惜蕊新推出的甜品,大受欢迎。吃完热气腾腾的火锅,再来一碗冰冰凉凉又甜滋滋的黄糖桂花冰粉,味蕾的满足和快乐才能达到顶峰。突然,听到说话声。又春迅速拉过谢惜蕊,隐匿在暗处。“见过思悦县主后,将证据交给她。你只有一刻钟的时间,速战速决。”
“然后来这里汇合,伪装成厨禾的伙计离开。”
“记住了吗?”
谢惜蕊一阵无语,她怎么走到哪儿,都摆脱不了被利用的渣命。她倒要看看,谁在利用她?谢惜蕊说:“思悦县主?她不是段府的大少奶奶吗?要见个人还得偷偷摸摸。这其中必有隐秘。”
又春顿时来了精神,接话道:“奴婢这就去打听!”
又春的话,正合谢惜蕊的意。既然有人卯足了劲利用她,她至少得搞明白利用她的人,是敌是友?因何利用她?而且,先前在厨禾,听贵夫人们闲聊时,她对这位思悦县主就很好奇了。世人皆传段家主和思悦县主伉俪情深,即便思悦县主因身子骨弱不能生育,段家主也是不离不弃。段家主是段府家主,却至今没有生下继承人。难道说他真的为思悦县主,辜负家族?成为家族的罪人?不管世人信或不信,反正谢惜蕊难以相信!她见过段家主几回,直觉他不是深情之人。难道,是谢惜蕊看走眼了吗?这世间有绝世深情,山盟海誓,海枯石烂,永不辜负。可,那样的深情,不仅少,还稀有。谢惜蕊来了兴致:“又春,我要和你一起去。”
谢惜蕊太好奇了!思悦县主的院子里,一如往昔的静谧。每日这个时候,奶娘熬药去了。整个院子,只有思悦县主。这一回,她病的时日有些长,躺在床上一月之久。每日喝苦到舌头发麻的汤药,喝了一碗又一碗,这病还是不见好。“县主?”
“我是小莹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思悦县主的眼神才滋生出光彩。“小莹?”
“啊!你怎么在这里?”
难怪思悦县主一时没认出来,小莹打扮成小厮的模样,化了妆遮掩了本来的面容。“小莹,这里很危险,你快走,被奶娘发现,我保不住你。”
“对了,小莹,娘呢?她还好吗?”
小莹没有回答思悦县主的问题,她开始脱衣服,直到剩下肚兜。“这是…这是娘的肚兜!”
小莹拿起剪刀,剪开肚兜,从里面掏出一封信笺,交给思悦县主。“这是当年老爷写给夫人的密信,夫人缝在贴身肚兜里。前些日子,夫人突然清醒了一小会儿,她让我穿上肚兜,将密信给您!”
小莹跪在地上,强忍着泪水,说道:“夫人,她去了!”
思悦县主傻掉了。“不!不可能!”
“母亲…她…怎么会?”
眼泪如决堤的河水,奔涌而出。她有多久没哭过了?其实,不是她不想哭,是她的眼泪已经干枯。小莹说:“县主,别哭,若夫人在天之灵看到您这般伤心,定会心疼。”
“夫人说,她不能成为您的拖累和顾忌。月府满门的仇,还得您亲手报。”
思悦县主颤抖着双手,打开信笺,一字一字的看完。这是爹爹的笔迹,她的字就是爹爹手把手教的。爹爹总是自豪的炫耀:“我的思悦就是天上的明珠,是天空里最闪亮的那颗星星。”
小莹从怀里掏出一只瓷瓶,说道:“这只瓷瓶,就是证据,它能揭开将军枉死的真相。”
“县主,我会想法子进到段府,在你的身边,护您,帮您!”
“您一定要坚强!”
留给小莹的时间不多,她匆匆告别,有太多的事情,只能等待下回相见再细说。小莹离开后,思悦县主擦干眼泪,以当年月夫人的方式,将密信缝在自己日常穿的肚兜里。“当年,娘亲也是一边流泪,一边这样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