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觅夏站在大门处望着窦依竹,眉宇间浮现一丝不懈。可想起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一丝疑云涌上心头。她想怀疑窦依竹,可那些调查来的证据又充分证明了眼前的女人就是个傻子。“苏小姐。”
悦伶看到苏觅夏立即过来行礼,“苏小姐这是来看我们王妃的吗?”
苏觅夏一脸温柔的笑,迈着轻步想窦依竹走去。“小女拜见王妃,几日不见,王妃越发好看了,竟如孩童一般呢。”
窦依竹嘿嘿的笑着,她怎么能听不懂这是讽刺之语呢。“你好看,漂亮。”
窦依竹靠近苏觅夏,伸手拨弄着她头上的步摇。悦伶赶紧上前,“王妃,苏小姐是来做客的,小姐别乱动。”
“好看的呀。”
窦依竹突然噘嘴胡闹。苏觅夏看着眼前有些疯癫的女人,不由得在心底轻笑一声,或许一切都是她多虑了,眼前的女人确定是傻子无疑。她伸手拔下步摇,高高举着,“不值钱的,王妃若是喜欢,就当个小玩意儿好了。”
窦依竹伸手去拿,开心放在手里摇着。“王妃,这是苏小姐的东西,咱们库里有的是,这样不好的。”
悦伶得到窦依竹眼神的示意赶紧上前去抢,想要拿过来给苏觅夏。窦依竹装作不肯,牢牢护在胸前躲避着。“悦伶,不必了,若是王妃喜欢我送一挑子都行。”
苏觅夏看着主仆两人在争也赶紧阻拦。结果刚上前窦依竹就没有站稳,直接摔在台阶上了。“给你。”
窦依竹举着步摇给苏觅夏,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滚落,“疼,我要王爷,我要王爷。”
“王妃别哭了,王爷在忙呢。”
悦伶蹲下来给窦依竹擦着眼泪,“都怪奴婢不好,奴婢这就去库里给王妃挑最好的好不好?”
窦依竹终于不哭了,起身和悦伶一起向库房走去。苏觅夏看着两人的背影直摇头,“你看到了吧?王爷难道要和这样的人生活一辈子吗?他是那么尊贵的人啊。”
说着话苏觅夏拿着手帕擦拭着眼角的泪,声音都是哽咽的。窦依竹根本不是来库房找东西的,她就是不想跟苏觅夏周旋。反正苏觅夏也不是来见她的,她也不想让这个女人看出什么破绽,索性演出戏好了。“小姐,你说苏觅夏是不是想要做王爷的妾啊?”
悦伶担心的问道。窦依竹在库房内转着,这王府的库房真是挺大的,什么宝贝都有。“小姐!”
悦伶看窦依竹心不在焉拉着她。“她怕是想做王爷的正妻。”
窦依竹拿着一个青瓷花瓶仔细端详着,这青瓷最配绿竹了。悦伶呆在原地,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那怎么办啊!若是妾也就罢了,她怎么能惦记……”悦伶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窦依竹捂住嘴,“不怕外面人听去啊。”
“小姐不怕自己的位置被人夺去啊。”
悦伶拉开窦依竹的手。窦依竹抱着瓷瓶看着其他的东西,“怕是世上最没用的东西,若是事情注定要发生,不管怕不怕都要面对,若是还没有发生,那就更不用怕了。”
悦伶满脸着急,“小姐,你是没有听说,当年都说苏小姐要嫁给王爷呢,两人情投意合,青梅竹马,后来王爷摔断了腿,两人就没有能在一起,不过苏小姐也没有再嫁,怕是在等王爷呢。”
窦依竹突然抬眸,这么说苏觅夏还挺痴情?这古代儿女婚姻多听长辈的,或许苏觅夏是有苦难言?“如果他们真的情投意合,我也不是不可以离开的。”
窦依竹淡淡的说着,说完不知为何,脑海里满是他坐在树下给她送马的样子。“小姐就真的不喜欢王爷吗?”
悦伶上前拉着窦依竹,直视着她的眼睛。窦依竹沉思片刻,躲开了悦伶逼问的眼神,“不是要进宫吗?咱们也得挑个礼物。”
悦伶叹了口气,没办法,只能帮着窦依竹找礼物。正午时分,苏觅夏终于和苏大人一起回了家。“王爷,苏小姐拿来的画据说是出自大家李文正手笔呢,王爷要看看吗?”
书房内平滟拿着画到齐楠笙的面前。齐楠笙伏在桌边连眸子都没有抬,“不必了。”
平滟举着画在齐楠笙的身侧,“王爷,苏小姐这么多年来对王爷的心从未变过,王妃她是个痴傻的,王爷难道要跟一个傻子过一辈子吗?王爷也得为自己想想啊。”
“砰!”
平滟话音刚落,齐楠笙手中的笔就掷了出去。看着齐楠笙眸间冷寒的光,平滟强忍着眼泪跪下。“王爷生气奴婢也要说,您虽是不能行动自如,可您的才华不在任何人之下,您比任何人都应该得到幸福!”
平滟大声吼着。齐楠笙冷冷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人,手背上青筋暴起。“出去!”
“王爷!”
“出去!跪足五个时辰,改一改你这口无遮拦的毛病。”
齐楠笙厉声命令。平滟擦着眼泪,眸光中满是不服气,起身就向院内走去,直挺挺跪在正门前。康如见状小心的上前,“王爷,平滟姐姐这也是为了您着想,外面天寒地冻的,您……”“你也想陪着她跪?”
齐楠笙冷声反问。康如瞬间闭嘴,轻轻退出屋子去给平滟拿了蒲团。“姐姐你也是的,不管怎么说,王妃就是王妃,姐姐你一口一个傻子,王爷肯定是要生气的。”
平滟冷哼一声,“她不就是吗,再说了,她有什么配得上王爷的?”
“我的姐姐啊,王妃是窦府嫡女,会投胎也是本事啊。”
康如的话让平滟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所以即便是傻子,只要是窦府嫡女就可以配得上王爷吗?“你去忙吧。”
平滟将蒲团扔向一边,腰杆挺的笔直。康如叹了口气向屋内走去,下人们看到当家丫鬟如此吓得都不行了。窦依竹听到平滟的事情有些诧异,“发生什么了?”
“奴婢也不清楚,说是王爷动了大怒呢。”
再大怒也不应该是五个时辰啊?这十个小时,又是大冬天的,岂不是把人跪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