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家的人在报复她?不可能,如若是秦家她岂不是已经死了?“夫人醒了。”
正在窦依竹疑惑时,一个丫鬟突然走了进来。“蓉儿,快给夫人洗漱更衣。”
只听见走入房间的人一声令下,几个穿着一样的下人就向屋内走来,如同在王府中一样的流程。窦依竹任由她们摆弄,反正一会儿穿戴完毕了,那劫持她的人就会来吧?“夫人,现在可传早膳?”
窦依竹抬眸望着与别人穿着不一样的女人,“你叫什么。”
她有些结巴的问道。还不知道绑架她的人是谁,这个傻她还得装下去。“奴婢慕晴,夫人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慕晴满脸笑意。窦依竹双手放在腿上,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眸间满是胆怯。“我是,王妃。”
“夫人,主子将您送到这里,说好了您就是府中的夫人,其他的,奴婢一概不知,夫人若是渴了饿了不舒服了,尽管吩咐奴婢就好。”
说罢慕晴便挥手让几个下人都出去,屋内一下恢复安静。窦依竹起身看着窗外,竟发现四面高墙耸立,足足有几米高。院子里有梅花树,秋千,花园,池塘,一应俱全。窦依竹坐在榻上心慌不已,这是怎么回事啊?不是齐楠笙想要把她给打发走,然后去娶那个苏觅夏吧?还是说是什么变态,专门喜欢傻子的?“我饿了。”
窦依竹起身向外走去。慕晴挥了挥手,精致的菜肴不一会儿就端上桌。可窦依竹哪有什么心情吃,那个圈禁她的人到底是谁啊。“不吃了,我要王爷。”
窦依竹猛地将桌子掀翻。“走开!我要王爷,你们都滚。”
不光掀翻了桌子,窦依竹边吵边在屋内砸东西。砸累了就拿着瓷片伤害自己,反正她就是要见到囚禁她的人是谁。“王爷就来了!夫人别伤害自己,奴婢这就去请王爷。”
慕晴终于向外走去。窦依竹气喘吁吁的坐在榻上,从窗户看着慕晴从腰间拿出钥匙打开大门消失在眼前。这里到底是京城吗?这么高的墙,在城中不会显得突兀吗?都没有人发现吗?窦依竹强装镇定,坐在榻上静静等待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终于响起大门推开的声音。窦依竹立即转眸,竟然看着一个戴着面具的人走了过来。“本王来了。”
男人戴着银色面具,一身青色长袍,一只手背在身后,步履轻慢的走到内室。窦依竹微微蹙眉,这男人无论声音还是身高,她都完全没有印象。“你不是。”
窦依竹躲避着男人的亲昵。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在哪里见过男人,可又想不起来。“出去。”
顾子瑜冷声命令着下人。屋内瞬间只剩下窦依竹和他两个人,他缓缓靠近窦依竹,伸手抚着她的脸颊。窦依竹浑身起着鸡皮疙瘩,救命啊,这个时代怎么也有这么变态的人啊?“我怕,王爷,我要王爷。”
窦依竹蜷缩在塌上的角落里,脸颊上挂着两串泪珠。“砰!”
顾子瑜一个用力就将榻上的桌子掀翻。面具下他的脸写满了愤怒,他没有想到她即便傻了还想着那个残废。他用了许久将这里打理成以为她会喜欢的样子,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买通了宫内之人,将她换了出来。本以为她会喜欢这里,他也可以圆自己一个梦,可她竟然只知道那个残废王爷。“以后我就是你的王爷好不好?”
顾子瑜温柔的靠近窦依竹,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她。窦依竹真的是摸不着头脑,这到底是谁啊?他对齐楠笙意见那么大,难道是什么不得宠的皇子?可皇子要一个傻子做什么?特殊癖好?窦依竹完全没有想到顾子瑜,她不相信谁会一直喜欢一个傻子。“你的王爷不要你了,是他让我把你从皇宫里接出来的,他要与那个青梅竹马苏小姐成婚了,他们才是良配啊。”
顾子瑜轻声向窦依竹解释着,拿着巾帕为她擦着泪水。苏觅夏?窦依竹突然想起进攻前几日苏觅夏去了王府,还跟平滟在一起过,而平滟在宫内把她自己一个人丢在了宫苑之内,紧接着她就成了这样了。“嗯。”
窦依竹突然坐直身子,干脆先答应算了。“乖,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顾子瑜像个疯子似的。窦依竹看不到他面具下的脸有多么的痴狂,她只想赶紧离开这里。“我要吃,枣糕。”
“好,我这就派人去给你买。”
顾子瑜说着便走了出去,窦依竹环抱住自己想着办法,她必须得把东西送出去才可能让齐楠笙来找到她,买些吃的并不会留下什么线索。上次她消失齐楠笙就找了许久,这次也应该会找吧?窦依竹有些焦虑了,她在大宴上消失,根本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顾子瑜出去了就没有再回来,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几天,每天都有新的枣糕送来,窦依竹还是没有找到出去的办法。齐楠笙又一次大肆寻找窦依竹,城内到处流传着她是在宫内与人私通,羞于见人所以自尽了。就连平滟也以为窦依竹已经死了,开始有意无意的劝齐楠笙放弃。“康如,去拿毒酒。”
齐楠笙在被平滟劝了三次之后,终于怀疑到她身上。“王爷,这是?”
康如拿着酒壶和酒杯走进来疑惑的看着齐楠笙。齐楠笙冷冷的看着平滟,“你是选择喝下毒酒还是说出实情。”
平滟立即跪在地上,“王爷这是何意?难道王爷怀疑平滟对王爷的忠心吗?”
“你最好如实招来,找到王妃本王可饶你不死,如不,你自行了结。”
平滟是心虚的,可事已至此她也不后悔,不就是死吗,若是自己死了可以换王爷不跟一个傻子在一起也是可以的。她起身端起酒杯,满眸含泪的看着齐楠笙。“王爷,平滟姐姐她自小服侍王爷,应该不会……”“康如,你好生照顾王爷,王爷信不信我都不重要了,反正服侍过王爷是奴婢这辈子最幸福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