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发自内心的谢谢他吧?“夜深了,王爷王妃歇息吧。”
悦伶在一旁提醒着两人。窦依竹又一次尴尬起来,这一天当中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个环节了。“哦,王爷先就寝吧,我去沐浴一下。”
窦依竹说着便向旁边的厢房走去。悦伶行了礼立即跟着窦依竹跑去,到了浴房就看到窦依竹在发呆。“王妃怎么每次就寝不是这事就是那事儿的,这是在躲着王爷吗?”
悦伶边吩咐下人倒水边问着窦依竹。可不就要躲着他吗,两个人连恋爱都没有,直接成了夫妻,当然是有些尴尬的。“我自己来,你去把庄子的账本给我看看。”
“这夜都深了,王妃还不赶紧就寝看什么账本啊。”
“叫你去你就去。”
窦依竹厉声道。悦伶立即去拿账本,等到窦依竹看完近一年的账目齐楠笙已经睡着。她轻手轻脚的向床边走去,都不敢大声呼吸,可刚一躺下他的臂弯便揽在了她的腰间。窦依竹听到耳边均匀的呼吸声总算是安心下来,熬了半夜,终于闭上双眸沉沉睡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色大亮,屋内下人忙碌着,齐楠笙已经去了早朝。“王爷一早便吩咐奴婢们不要打扰王妃,让王妃好好睡会儿呢。”
窦依竹低眸撩着长发,总觉得两人好像有哪些不一样。“王妃快些洗漱吧,外面陪王妃去庄子的人已经在等着了。”
窦依竹立即从床上起身,她竟然有一种上班的感觉。一行人坐着车,一直到下午才到庄子。刚到里面就被庄主送来了许多册子,上前就说一切都是明了的,根本不需要她查看。窦依竹看着眼前饱经风霜的中年男人,听着男人强硬的话语突然觉得有些头疼。“你们先下去吧,本妃有些累了,先去歇歇。”
看别人准备好的账目自然是看不出什么了,她不如在庄子里转转。悦伶扶着窦依竹起身向院子里走去,许是知道她会来,院子里打扫的很是干净,屋内陈设也铺张的很。“这里竟比王府都不逊色呢。”
悦伶看着闪着金光做工精细的香炉不由得感叹道。窦依竹望着奢华的雕花大床也有些惊愕,这简直就是个世外桃源嘛。不过这不是傻子吗?把这些都露给她看,显示对她的尊重和重视吗?“王妃快坐,喝口水润润。”
悦伶扶着窦依竹向塌边走去,端着茶盏递给她。窦依竹喝着茶深思着,眸光望向外面。“等会儿人都撤了咱们去外面转转看看。”
“这个时候吗?王妃不是说累了吗?”
窦依竹轻笑一声,“累什么啊,咱们不是坐马车就是坐轿子的,我不过就是想要看看这帮人搞得什么鬼。”
一路走来她见到庄子内的人穿着考究,一点都不像是那些被雇佣的生活的很贫苦的农民,她总觉得这里面有些什么不一样。“可王妃,奴婢瞧那庄主不像是什么善茬呢,反正这么多年来都是这么过来的,不如咱们睁只眼闭只眼算了。”
窦依竹放下茶盏,清艳的脸上闪过一丝担忧。“若是没有问题,大家都能很好的生活,王府每年也都有银子收也挺好,可若是有其他的那就不好了。”
悦伶一脸不解,“那还能有什么呢。”
窦依竹也说不清是哪点,反正一进到这里就满身的不适。“咱们去看看就知道了,你叫外面的人去搞两身他们这里的衣裳,咱们晚些时候再出去。”
“是王妃,奴婢记住了。”
悦伶点着头。用过午膳,窦依竹和悦伶穿着农户的衣裳向外走去。两人低着头在庄子里走了一圈,窦依竹累的气喘吁吁,地里的农作物都没有异常。正当窦依竹想要放弃的时候,她突然在一处山丘下停下。“那边怎么种了那么一大片草?”
“是啊,这个时节怎么还能有草呢?”
悦伶也满是疑惑。两人拉着手向山丘后走去,一望无际的草甚是壮观。窦依竹向田里走去,弯腰闻着草穗,一股异香扑面而来。“这不是一般的草,这草致幻!”
“王妃在说什么啊?他们种这种草做什么啊?”
窦依竹直起身来望着这么大一片草也有些疑惑,就算是卖给什么药铺青楼也不至于种这么多啊,难道是要给什么异国的人?“在那儿!庄主,王妃在那!”
正在两人疑惑的时候,身边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两人还没来得及上去就被一群人围住,个个手中都拿着铁锨出头,脸上凶神恶煞的,仿佛自己的家园被人侵占了一般。“王妃要逛院子大可以光明正大的与小的说,何苦穿着农户们的衣服出来逛,这是有多不信任小的呢。”
庄主大声喊着,那语气几乎就是气势汹汹。窦依竹抬步向山后走去,扫视了一眼庄主领的人,这庄主的凝聚力也是可以的啊。“本妃这不是怕拘束才穿着农户们的衣裳来逛逛的,庄主怎的领了这么多人呢。”
“是吗?小的这不是怕王妃迷路吗,院儿里已经给王妃预备了晚膳,王妃快去尝尝吧。”
庄主挥了挥手,身后的人瞬间退了下去。窦依竹看着身后的一大片草,又望了望庄主。“庄主,本妃见识浅薄,不知道这一片种的是什么呢,在冬日里竟也绿油油的。”
庄主笑了笑靠近窦依竹,“王妃有所不知,这就是,就是一些谷物,这要起风了,王妃还是回去吧。”
窦依竹站在原地,若不是她学医的还真的能瞒得过去。“是吗?好巧不巧,本妃认得这种草。”
窦依竹话音刚落庄主便变了脸色,一双眼睛瞬间警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