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便是去窦依竹住的院子。“王妃大喜啊,笙王爷无碍了。”
窦依竹正在屋内踱步,看到窦清宏进来已经是惊愕了,听到他的话瞬间开心。“真的吗?我们王爷无罪了?”
悦伶激动的问着窦清宏。窦清宏点点头,“笙王爷无罪了,一切封赏依旧,只是朝中事务暂且不用王爷管了。”
悦伶转眸看着窦依竹,满眼都闪着光。“那正好,王爷闲来无事可以多陪陪王妃了,咱们是不是等着王爷派人来接就好了?”
悦伶扶着窦依竹坐下。窦依竹猛地放松,朝中事务暂不代理,那就是说齐元熙并没有完全信任齐楠笙。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只要他能没事就好。“王爷从天牢出来一定疲乏至极,为父去给王妃备车回府吧?”
窦清宏笑呵呵的看着窦依竹。窦依竹抬眸看着窦清宏,为父,呵呵,她被他带回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不必了,王爷定会派人来接王妃的。”
悦伶看到窦依竹面色冷寒立即拒绝。窦清宏一脸尴尬的拿着官帽站在一旁,“也好也好,为父这就叫人去准备一桌好菜,等到王爷来了也能吃口热乎的。”
说完窦清宏立即向外走去,不知道怎么搞的,他今天看到女儿竟然有些害怕。悦伶见窦清宏走了开心的直鼓掌,“王妃真是世上最聪明的人了,这么个死局竟然解开了。”
“嘘!”
窦依竹竖起手指,这次的事情太过凶险,也太过顺利了。虽然救出了齐楠笙,可也欠了顾子瑜一个大人情。两人坐在屋内等候着,一直到下午都不见齐楠笙的人前来接她们。窦依竹实在等不及,正准备走的时候康如突然来了。“小的来接王妃回府。”
“王爷没来吗?”
悦伶寻找了许久齐楠笙的身影,看到只有康如一个人很是震惊。康如笑了笑,“王爷刚刚出狱,身子多有不适,王妃快收拾收拾随小的回府吧。”
窦依竹起身向外走去,“没什么收拾的,走吧。”
本来就是身无一物的来,自然也不需要收拾什么。“康如来了,王爷可有不适啊?有需要下官的地方还请开口啊。”
窦清宏听说康如来了也立即凑上前来。康如的脸瞬间冷了下来,“王爷很好。”
窦依竹总觉得有些什么蹊跷,只想赶紧离开窦府。“走吧。”
悦伶拿着披风追上窦依竹的脚步,两人终于坐上了回窦府的马车。虽然一切如旧,但王府内的下人已经被遣散,院内冷冷清清毫无生气。窦依竹快步向书苑走去,齐楠笙靠在床头,平滟正在忙碌着。“我回来了。”
看着齐楠笙憔悴的脸,窦依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齐楠笙挥挥手让平滟出去,悦伶见状也退出屋子。“康如说你身子不适,可有叫太医来瞧过?”
齐楠笙冷着一张脸,抬眸注视着她。“没什么不适,你呢?”
窦依竹松了口气,“我也没什么不适,就是身子有些虚弱,补补就好了,里面有人难为你吗?”
齐楠笙依旧是面色冷寒,她的命是顾子瑜救的,这次他能出来,发生了什么他也是有所耳闻的。“府中下人都已经被遣散,明日缓过来一些我就叫悦伶去找些过来,你先将就一下。”
“不必了,本王自会找人去做,王妃去歇息吧。”
听着他冷寒的话,窦依竹每天微蹙,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嗯,你也好好歇息。”
想着也许是牢中发生的事情让他心有不悦,窦依竹没说什么便离开了屋子。回到自己熟悉的院子,她本以为会开心,可空荡荡只剩下几床被子的屋子还是让她心有不悦。“王妃,我听闻庄主死了,王爷怕是也因为中毒身子有损。”
“死了?顾子瑜不是答应过我要送他出城的吗?”
窦依竹有些诧异。悦伶边收拾着屋子边叹着气,“王妃,那人阴险狡诈,或许顾公子是对的,还是除掉的好。”
窦依竹满面愁容,看着被查抄的屋子心里的烦躁越来越深。由此可见顾子瑜是个心狠手辣的,他们等于给了他一个定时炸弹。“王妃别担心,既然陛下都不计较了,那咱们也别怕,明儿找些下人来收拾一下王府依旧是从前的模样,王妃快坐下歇息一下。”
窦依竹找了处空地坐在圆凳上,想到刚才齐楠笙的脸色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是对她不利的事情。“平滟一直守在王府,王爷回来她便上前去照顾,许是王爷见她忠诚,所以她就又留在王爷身边了。”
悦伶收拾好屋子突然说着平滟的事情,窦依竹心底升腾起不悦。“嗯。”
她轻嗯一声,看着差不多恢复了的屋子,“去叫小厨房做些吃的吧,也给他做些肉糜粥什么的。”
“是王妃,奴婢这就去。”
夜幕降临,烛光在屋内燃起,窦依竹的内心平静了许多。不管发生了什么,她和齐楠笙总归是度过了这个难关,明日便是小年夜了,他们也算是劫后重生了。吃过晚膳窦依竹坐在屋内写信,想将这次的事情跟顾子瑜说清楚。正在出神的时候悦伶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一脸的不悦。“这是怎么了?”
“王妃记挂王爷,结果我到了书苑平滟说王爷吃过了,还说王爷最烦吃什么肉糜粥了,奴婢都没有见到王爷便被打发回来了。”
悦伶将托盘扔在桌子上生气的说道。“那王爷呢?”
“奴婢气的就是王爷啊,王爷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