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护住窦依竹,伸手拿过烛台,似乎随时准备战斗。“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今天不管说什么也要把她绑了,快来人!”
“我看你们谁敢!”
窦依竹大叫一声,“见官是吗?别着急,我已经叫人去报官了,你为了银钱竟然出卖自己的妻子,做了坏事还敢在这里叫嚣,你们都被他骗了。”
男人听到窦依竹这样说眼神瞬间闪躲着,不过只是片刻便直起腰挺起背。“真是想不到啊,堂堂笙王爷陷害我妻也就算了,笙王妃竟然还来诬陷我,你们这是不许我们活是吗?”
男人说着便流下眼泪,扑在棺材上泣不成声。“可怜我的妻,你走了我也不想活了,既然他们不给我们活路,那我现在便去找你。”
男人说着便向棺材上撞去,一群人立即来拉着他。“你们不用拉着他,他根本舍不得死!他的妻子也不是上吊死的,她是被毒死的,你们看,她流出的血是乌紫发黑的,还有上吊的勒出的痕迹,这都是证据!”
窦依竹大喊着。众人听到这一幕纷纷向棺材处走去,众人看完便有些疑惑。“这,笙王妃好像说的有道理啊。”
“你们竟然被她给骗了,那上吊的绳子都还在呢。”
灵堂内乱作一团,男人仇恨无比的看着窦依竹,慌乱间拿着火盆向窦依竹砸去。“别动!官府来人了。”
正在火盆离窦依竹近在咫尺的时候,突然间有人大喊一声。康如带着一堆官兵向里面走来,“仵作你快看看,这人是上吊死的还是被毒死的。”
“王妃,您这边来。”
窦依竹终于松了口气,还好她出来的时候就叫人去找了康如,否则她真是大祸临头了。“宫中有消息吗?”
康如摇摇头,“还没有,小的已经叫人去其他三家看了,有一家买的根本不是咱们铺子里的胭脂,这里面定然有蹊跷。”
窦依竹捂着发疼的心口看着仵作上前验尸,若是再晚一会儿,这几个女人已经下葬,陛下又发怒的话,那便是再也说不清楚了。“笙王妃果真聪慧,这人确实不是上吊而亡的,是吃了砒霜。”
窦依竹只觉得浑身放松,她抬步向外走去。“各位乡亲们看到了吧?你们眼前这个深情的男人是个杀人犯!”
一群邻里瞬间冲向刚才嚎哭的男人,手中有什么便拿什么,对着男人一通打。“王妃真厉害,要不是王妃咱们王爷蒙了这么大的冤都没人知道了!”
窦依竹上了马车不禁冷笑一声,是啊,那些人以为她根本起不来,齐楠笙也正在将她禁足,所以便敢为所欲为。“王妃还难受吗?”
窦依竹微微摇头,“你快去叫康如将消息传入宫中。”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陛下不要动怒,否则那便是又跳入一个新的熔炉了。“好,奴婢就去吩咐。”
“还有,叫康如一定要把另外两家的人都查一下,看那些人都跟什么人接触过。”
“王妃快歇会儿吧,快暖暖手。”
窦依竹抱着暖炉靠在马车内,想到这么短的时间能将三个人的性命,这个人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她心里知道一定是像齐英稷这样的大人物,可越是这样越不好去做什么,这样的人一定会找好所有退路的。窦依竹正在沉思,马车突然动了一下,她刚想撩开帘子就看到马儿仰头疾驰。“来人!”
她大喊着,马儿却像是疯了一样的向前跑。“王妃!”
身后传来悦伶焦急的声音,窦依竹直接被摔进马车里。身上的痛感和马车的颠簸让她只觉得浑身像是散了架一般,她奋力起身想要拉住缰绳,却完全使不上力气。马儿越跑越快,她只能挣扎着起身向外,这马看上去是不会停下来了,她若是跳出去还可以活下来。“王妃别怕!”
身后传来声音,窦依竹二逐渐冷静下来,可马车的颠簸却让她根本无法站立。眼看着附近出现土堆,窦依竹奋力一跳就被甩了出去,在土堆里滚了几圈,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弱,她紧接着便没了知觉。再次醒来的时候,屋内已经燃起烛光。“王妃快别动,王妃摔伤了。”
听到悦伶的声音,窦依竹唇角微翘,她知道自己又一次度过难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