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她就见识了窦依竹的厉害,却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这么的厉害。宁愿自己的身体毁了,也不愿意跟她沾染上什么关系。皇后看着旁边的人跳下去救窦依竹,感觉到腹部传来疼痛,她突然心生一计。“笙王妃没事吧?快来人,拿披风来!”
“快,把本宫的轿辇抬来,把笙王妃抬到本宫宫中,可别让笙王妃······”皇后正在说着话,挥手的瞬间突然昏倒,一行人手忙脚乱,赶紧将她抬上轿辇。窦依竹重新坐上轮椅被推着向皇后宫中去,看着前面手忙脚乱的人一阵紧张。完蛋了,她千方百计,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竟然搞成这个样子。窦依竹穿着冰冷的衣服坐在轮椅上,看着下人们去请太医,紧紧的抓着衣袖,竟然祈祷着皇后不要有事。她深知,就算是她没有靠近皇后,可若皇后是因为她落水受到惊吓而流产的,那她也一定会受到责罚,从而连累齐楠笙。而且眼下看来,皇后会这样做八成是因为已经吃了生命滑胎药,她似乎无论如何都逃脱不了关系了。“陛下驾到。”
听到声音窦依竹更是觉得浑身发冷,这个封建社会真的是让人害怕。“怎么样?带王妃下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再煮些姜汤来。”
正在窦依竹害怕的时候,齐楠笙的声音突然在耳边想起。窦依竹面色惨白,唇色青紫,一只手颤抖的指着的里面。“我······”“不怕,先去换衣服。”
齐楠笙握了握窦依竹的手,挥手让下人带走窦依竹。齐元熙一脸紧张的向内室走去,看到皇后的样子他瞬间眸色冷厉。“太医呢?”
“太医已经来过了,张太医出宫了,正在赶来的路上,马上就到。”
窦依竹胆战心惊的换完衣服,生怕听到任何不好的消息。“王妃喝碗热姜汤暖暖身子。”
窦依竹推开小碗,“去看看皇后。”
刚到院子里窦依竹就看到额一行人拥护着拎着药箱的人向皇后的正殿走去,看样子现在还没事。窦依竹不敢进去,坐在外面等候着等待着消息。“王妃别怕,皇后定会没事的。”
窦依竹点点头,看着笑眯眯的小丫头也扬起了唇角。“陛下,皇后受了惊吓动了胎气,待微臣开个方子,皇后服上几日便无大碍了。”
齐元熙听到太医的话顿时松了口气,躺在床上的皇后却是猛地一怔。“张太医,你确定本宫只是动了胎气吗?”
张太医笑了笑,“皇后莫怕,适才吴太医也同微臣看的一样,微臣反复把了脉,皇后无大碍,定能替陛下平安诞下皇子。”
皇后笑了笑,双手放在小腹上看着床顶,她明明喝了堕胎药的。“父王,今日皇后娘娘是被依竹吓到的,依竹行动不便,御花园的池旁烛火昏暗,儿臣回去一定好好管教依竹,再不让她进宫。”
齐楠笙见皇后已经醒了立即替额窦依竹求情,齐元熙转眸看了一眼齐楠笙,又转眸看着刚刚进来的窦依竹。突然想起上次窦依竹进宫的时候差点从拱桥上滑入河中,不由得眉头紧皱。齐元熙转眸扫视着屋内的所有皇子,一张脸黑的可怕。“为何笙王妃每次进宫都出事?孤的宫中竟然有人三番两次想要害人,还惊吓了皇后!你们当孤是什么!”
齐元熙突然拿起手边的东西就掷到了地上,满脸都是怒意。一旁的所有人纷纷下跪,朝着齐元熙说着恕罪的话。“陛下,皇后娘娘身子不适,这笙王妃兴许就是天黑路滑,儿臣一定要人好好查查当日之事,眼下还是让皇后娘娘好生歇息才要紧。”
裕王爷的话音落下,齐元熙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一些。“今日之事不要传出宫外,你们几个出宫吧。”
齐元熙挥挥手,一脸冷厉道。几人立即向齐元熙道别,窦依竹也终于放心下来,齐楠笙挥着手让人将他们二人一起带走。回去的马车上窦依竹终于瘫坐在软垫上,齐楠笙立即将手边的汤婆子递给她。“还冷吗?”
窦依竹裹紧身上的毯子微微摇头,她只顾着害怕了,哪里还记得冷。闭眸歇息了一会儿,窦依竹突然想到了蹊跷之处。“不对啊,这个皇后心机颇深,我敢断定她一定是吃了有损胎儿的药材,然后才好陷害我的,怎么会又没有滑胎呢?”
齐楠笙轻笑一声,她终于想到这点了。“只有一可能,那药有问题。”
窦依竹抬眸看着他,高贵冷冽,一如既往的带着运筹帷幄的气息。她瞬间便回过神来,“是你在她的药上动了手脚?”
“不然呢?这个局若是不按照她的走向走,那咱们便没有解开的可能。”
窦依竹本该开心,可不知道为何,心口里似乎憋着一口气。这个齐楠笙也太气人了,他完全可以将事情告诉她,她也不至于往冰河里掉啊。她刚想大吼齐楠笙一通,突然间就感觉到腿上传来一阵刺痛。“痛。”
刺骨的疼痛传来,窦依竹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冒金星。齐楠笙立即向前,掀开她的衣裤就看到鲜血直流。“快回府中!”
齐楠笙大吼一声,马车瞬间便加快了速度。窦依竹低眸看着自己流着鲜血的腿,突然觉得不对劲,若是划伤了或者骨头又断了,应该不是这个疼法。她强撑着起身,推开齐楠笙的手看着自己的伤口,一眼便看到了腿上似乎吸附了什么东西。窦依竹立即拿下头上的簪子,拨开伤口就看到了一个黑色的虫子。“快,快拔下来!”
窦依竹疼到浑身颤抖,根本使不上力气。齐楠笙面色骤变,第一次不知道该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