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这里已经许久没人居住了,第二,他们不是也说过了吗?这里是高崎兰曾经住过的院落。”
“可高崎兰在京城犯下大错,晦气就不说了,常人一定很不想来这里,所以在这里藏钱是不会被发现的。”
齐楠笙豁然开朗,可对她说的也不是完全认同。“可这样风险太大,这处院子里已经满是咱们的人,风险未免也太大了些。”
窦依竹摆着手,“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更不容易被我们发现,如果不是老夫人的话,咱们会往这儿想吗?”
齐楠笙支撑着身子缓缓坐起,她说的是有道理的。“叫几人现在去查看一番?”
白日里人多眼杂,这种事情必须要在晚上才更合适。“不用,咱们睡吧,明日我回吩咐悦伶他们几个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暗藏机关,这个时候反而招眼。”
窦依竹说着便躺下了,齐楠笙下意识的也躺了下去。“你是怎么想到的?”
他轻声问着,这么缜密的分析,他都想不到。窦依竹闭上双眸酝酿着睡意,“其实这也是我在高府很多时日的原因。”
“他们一点都不在怕的,我自然也就猜到了钱财之物不在高府,加上我们看到的,高府是有钱的,慢慢分析也就想出来了。”
说完窦依竹便打着哈欠,只是一会儿便沉沉睡去。齐楠笙望着身边的女人,他是真的没想到一个那样家室中出来的女子,竟然会如此出色。她若是正经八百养出来的嫡女,才智学干怕是不在他之下。看着女人熟睡的容颜,他竟然有一种自己很幸运的感觉。齐楠笙因为这种感觉而感到怪异,更怪异的是,仿佛被窦依竹传染了一般,不一会儿她也竟然沉沉睡去。次日窦依竹醒来便告知了悦伶自己的想法,而她自己却装作不动声色的在府内转悠着。一整日下来,悦伶没发现府内有什么机关暗藏的地方。窦依竹不禁有些沮丧,知道这里面有蹊跷,却不知道蹊跷在哪的感觉可真难受。“王妃莫急,反正王爷总归是会想办法的,奴婢倒是觉得眼下王妃应该去想想那顾公子。”
窦依竹猛然抬眸,是啊,身边竟然还有这么个祸害呢。“你也觉得奇怪是吗?”
“反正奴婢就不想任何人来破坏王妃的清静日子,再说了,哪里就那么巧了,王爷和王妃在此,他竟然也正好在此。”
窦依竹手托腮坐在亭子旁,看着旁边的树发呆。“你说他想做什么呢?这些时日来看,他不像是想要伤害我的样子。”
“王妃说什么呢,他虽然没有想要王妃的命,却也做了许多其他的啊。”
悦伶立即反驳。窦依竹瞬间清醒,是啊,不可心软啊!“再说了,他可是会伤害王爷的,不管发生什么,王爷生气了,王妃的日子就不好过啊。”
窦依竹点着头,可眼下他什么都没有做,她要是去找他的话,被齐楠笙知道了不知道要阴阳到什么份儿上呢。“王妃。”
“没事,眼下城中的百姓最为重要,咱们不出门,兴许不会有什么事儿。”
窦依竹起身在木板路上来回走着,想到若是计划不能顺利实施,秋收之前没粮的惨状她便觉得心烦。“悦伶,你去取一些薄荷来给我醒脑。”
“翠儿,你来陪着王妃,我······”“你去吧,我一个大人会有什么事儿。”
窦依竹推着悦伶离开。转身站在池边发着呆的窦依竹心里依旧烦躁,刚想去对面,手上的红绳突然松开。她刚想低身去捡起,一阵风吹来,红绳瞬间飘落到池子里。想到那日如卿给他戴上红绳开心的样子,窦依竹顾不得其他,蹲下来身体前倾,一只手扶着木板,刚触碰到绳子,那绳子便随着水流飘了起来。窦依竹伸手使力,另一只手刚离开木板,身子突然向前趴去。只听见扑通一声,窦依竹顿觉浑身冷的刺骨。“王妃!”
“王妃落水了,快来救王妃啊!”
翠儿大喊一声,悦伶不顾一切的向这边跑来,一刻都没有犹豫,直接跳入了水中。窦依竹本来是会游泳的,可她这副身子根本就没有肌肉记忆,她又冷的不行,身体根本就不听大脑使唤。她扑腾了许久,身上的罗裙将身体缠绕,她根本就游不起来。“王妃,王妃莫怕!”
悦伶向窦依竹靠近着,无奈也不会游泳,除了喝水什么都顾不上。窦依竹猛地将身体浮起,一只手拼命的拉着裙摆,结果脚也被裙子缠绕,她猛地一蹬,脚趾疼痛不已。刚缓过来一点点,窦依竹突然就被下人给拉住。“王妃,快给王妃拿衣裳啊!”
被下人救上来的悦伶大声喊着。下人拿来毯子,窦依竹立即拿过来将悦伶包住。“自己都不通水性,谁让你下去的。”
“奴婢想不到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