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直觉就是打掉这个孩子,可这个念头冒出来让她很是自责。对于母体来说,一个根本没有出生的孩子,不过就是一个生理反应而已。这对学医的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她也是很理性的,可现在她竟然有点不忍。一种说不清的情绪蔓延在心底,窦依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悦伶在她身边说了许多话她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已经走了出来。“王妃没事吧?”
“没事啊,好好的,咱们去吃叶家酿吧。”
悦伶听着窦依竹地声音就觉得很是奇怪,可又不敢说什么。“小娘子,您的药方还没拿呢。”
悦伶立即转身去拿,却被窦依竹一把拉住。“走。”
“王妃,您哪里不适吗?”
一直到了酒楼里悦伶才敢问窦依竹。窦依竹突然笑了笑,“我不是一直都不适吗?别叫王妃了,我想好好吃顿饭。”
两人吃了饭又坐在正厅内听了一会儿说书,窦依竹望着日头已经西下,想起昨天的那个字条。若是她现在不离开,苏觅夏进了门,到时候说不定母子都是保不住的。“悦伶,你找个人代替我,跟那个人一起回府。”
若想离开,也许这是唯一的希望。这会儿齐楠笙的人应该是已经找到她了,她要想去赴约,那必须找个人代替她回府。“王妃要去哪?”
“你放心好了,我无论去哪都会带着你的,我只是去见个人。”
悦伶点点头,小脸上满是欣喜。窦依竹看着悦伶,心里的自责不禁更深。今日出来她是拿了许多银票和值钱的东西的,银票已经换过了,她若是走了,齐楠笙也查不出来。只是悦伶要在王府内,不知道齐楠笙会不会难为她。“可这天色马上就黑了,奴婢担心王妃······”“放心好了,我有马,也记得路。”
悦伶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窦依竹已经准备好了,又不敢多说。两人商量好了一起上楼,再次出来的便是悦伶和穿着窦依竹衣裳的女人。窦依竹在屋内呆了许久,从窗户外面看着那所有人都离开才敢出来。骑着马去了赴约的树下,握着刀等了许久,终于见到一辆马车。“怎么?你如此大费周章,竟然都不敢出来一见吗?”
窦依竹看着马车猜测着,难道里面的人是苏觅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