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窦依柔已经完全清醒过来,捡起地上的衣裳准备穿的时候,看到窦依竹站在那里,突然又丢向一边。“窦依竹,你算计我。”
窦依柔伸手捂着胸口,狠狠瞪着玩窦依竹。沐春阳此刻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只顾着穿上衣裳,之后便站在一旁,双眸呆滞。窦依竹低眸看着地上的衣裳,起身去捡起来递给窦依柔。“妹妹这是何出此言,我们都是刚刚才来呀。”
窦依柔伸手将衣裳扔向一边,恶狠狠的看着窦依竹。“这是笙王爷送给你的。”
窦依竹耳面色镇定的看着窦依柔,“既然是王爷送给我的,又怎么在这个屋里呢?”
窦依柔无话可说,她本是要想陷害窦依竹的。可穿上衣裳后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觉得不舒服,刚出去就看到墨儿鬼鬼祟祟的,接着就来到了这个屋里。话还没有说上几句就觉得浑身软,紧接着就觉得自己置身于梦境,然后便是母亲和父亲来了。她突然间回过神来,难道是?“你给我下药?”
她看着屋内的花,一双眼睛满是红丝。窦依竹依旧镇定的站着,似乎发生了一件如一日三餐般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事情。“那些花!你,窦依竹,你也太狠毒了吧?你知道一个女子的清誉对她来说有多么重要吗!”
“二小姐,姨娘过寿,这院子里里外外可都是二小姐打理的,我们小姐也是适才要更衣才来这里的。”
窦依柔气到双手都抽筋了,她为窦依竹准备的花,却用在了自己身上。“窦依竹,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她颤声道。齐楠笙突然抬起眸子,看着眼前女人的眸光无比厌烦。“你再说一次。”
窦依柔猛然转眸,她这才发觉齐楠笙竟然也在这个屋子。“王爷!她是个坏女人,你竟然容忍她到现在,她坏到家了!你不知道,是她与沐春阳一直在一起厮混的!”
齐楠笙抬起冷眸,满是轻视的瞥了窦依柔一眼,薄唇轻启,“所以呢?适才不是你与他在床上吗?”
窦依柔无话可说,只是转眸看着窦依竹,那目光中的怒火仿佛要将窦依竹给燃烧了。“我,我杀了你······”“啪!”
正在窦依柔拿着花瓶准备砸向窦依竹的时候,窦清宏突然出现,啪的一巴掌把窦依竹给扇倒在地。“来人,把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给我锁起来!”
窦清宏气到浑身颤抖。窦依竹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几个下人抬走,唇角的血迹流淌进口中,她的愤恨又增添了几分。“父亲,你就这么信这个贱人的话吗?”
“你够了,自己犯了错还不知悔改,竟然还想杀了姐姐,没教养的东西,为父真是拜拜疼你一场,给我滚!”
窦清宏气的直跺脚。窦依竹看着窦清宏气的发抖的样子,只觉得一颗心有些发颤。悦伶上前扶着她,“小姐吓坏了吧?没事了。”
听到悦伶的声音,窦依竹仿佛瞬间回到了之前被窦依柔推下假山的一幕。那个时候父亲对窦依柔可没有一声责怪,她没有记错的话,那个时候他说的是小孩子加打打闹闹很是正常。可现在窦依柔惹出了事,他倒是气急了。这只能说明无论发生什么,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他的名声清誉不受到影响什么都成,而今天,他确实丢尽了脸面。“小姐的手好凉啊,咱们先回院儿歇息歇息吧。”
窦依竹猛然回眸,“算了,还是去看看晴姨娘和父亲吧。”
“回去歇着,他们这会儿也听不进去你在说什么。”
齐楠笙挥挥手,康如立即推着他向外走去。窦依竹跟在后头,不一会儿便到了自己的院子。“悦伶,你去跟管家说一声,所有下人都不准出去,把那个沐春阳捆起来,再三叮嘱他们,今日的事情不准说出去一个字,否则让他们在京城呆不下去。”
到了屋内,窦依竹刚坐下便叮嘱着悦伶。虽然今日的一切都是窦依柔自食其果,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她还是有些不忍心。“小姐为他们着想作甚?他们老早就算计小姐!要不是小姐聪慧,今日在房中的就是小姐了。”
窦依竹抬眸看着榻上柜子上的木制玩偶,那是昨日窦清宏刚差人送过来的,说是给未来的外孙玩。“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他好歹是给了我生命之人,若是窦依柔以后能老老实实的,我也不会再去做什么了。”
窦依竹拿过靠枕放在自己的腰后,她如今只想安安生生的生下这个孩子。齐楠笙坐在一旁看着窦依竹,晴姨娘和窦依柔想要陷害她,花费了几日去造了一个局,她能识破已经不简单了,可她却还把窦依柔给装起来了,不仅如此,还让窦依柔自食其果。他定睛望着眼前的女人,突然觉得现在的一切都是这个女人计划之内的结果。“王爷这么望着我做什么?”
感觉到一束目光在身上,窦依竹瞬间抬眸。“本王在想,如若有一日本王要将你与孩子分开,你会对本王如何。”
窦依竹轻笑一声,“王爷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怎么,小女子们后宅的一些破事还能吓着王爷不成?”
齐楠笙的唇角也微微上扬,女人太过聪明是缺点,不过于她而言,似乎是好事。“那倒没有,只是想有朝一日本王若有不测,你似乎也能应对一切。”
窦依竹猛地一怔,这是什么意思?“小姐,大人请王爷和您去一趟。”
正当两人没话说的时候,悦伶突然间跑了回来。“我没事,王爷若有公务在身就先行离开吧,毕竟我现在也没有身份,王爷在这里也有些不合适。”
窦依竹说着便向外走去,齐楠笙本想留下,不过想着窦依竹是能应对的,只嘱咐了康如留下。窦依竹被抬着去了窦清宏的院子,此刻晴姨娘已经醒了。“依竹来了,快坐,王爷呢?”
看到齐楠笙没来,窦清宏眼底浮现一丝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