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满心欢喜,看到的却是眼前这幅景象。“你来说。”
见地上的男人不说话,齐楠笙转眸看着窦依竹。悦伶扶着窦依竹坐下,立即拿来水递给她。“王爷,还是奴婢来说吧,小姐忙了这么一会儿也累了。”
悦伶说着便上前,将事情的经过都说了清楚。齐楠笙突然想到当初她要跟顾子瑜走的时候,会不会也是有人动了手脚?正在沉思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几个女人的声音。“快开门呀!”
“夫人,这不合适吧?”
“这怎么不合适!我是笙王府的夫人,窦依竹是府中的女眷,还有着王爷的骨肉,下人说她有事,我怎么不能进去看看?”
苏觅夏的声音传来,窦依竹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齐楠笙却皱起了眉头。“让他们进来。”
窦依竹轻声道。大门打开,苏觅夏和几个官眷,还有宾客一起走了进来。看到窦依竹坐在柔软的椅子上喝着茶,她瞬间眉头紧皱。“这是怎么了?我听闻依竹出事了,吓了我一跳。”
苏觅夏紧张道。几个官眷站在后面也觉得奇怪,齐楠笙和窦依竹都在,地下还跪着一个男人。“王爷你看,这是浸了药的帕子,若是捂在人面上,那片刻便会叫人神志不清啊。”
康如从游联的身上搜出帕子,狠狠的看了一眼游联。“这人,真是居心叵测。”
苏觅夏愣了片刻,轻声道。随后便低着头开始深思,这个窦依柔,做事总是不能让她痛快。“这是怎么了?姐姐在里面吗?”
屋内正陷入沉默的时候,外面突然又传来窦依柔的声音。窦依竹突然笑了笑,“关心我的人还真多呀。”
齐楠笙满眸厌恶,苏觅夏紧紧抓着裙摆,她带着人来看戏的,可眼前却·····她看着齐楠笙,齐楠笙也看着她。苏觅夏怎么会一点也不懂齐楠笙呢,她立即起身。“这就是抓了个刺客,王爷也在这里,看样子是没什么大事了,来人,送几位出去,让窦大人和二小姐进来吧。”
苏觅夏声音落下,下人赶紧送几人出去。外面的人议论纷纷,窦清宏和晴姨娘一起向屋内走来。看到眼前的这一幕,窦清宏震惊无比。“这是怎么了?这不是游联嘛?你在府中住着,我好吃好喝的待你,你怎么能对我的女儿下手呢?”
窦清宏满脸不相信。晴姨娘下意识的看向窦依柔,可窦依柔看到眼前这一幕也傻了,尤其是跟苏觅夏对视时候的那丝责怪,她简直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冰窟。怎么次次都不能算计窦依竹呢?她还等着看窦依竹母子俱损呢,结果现在是自己损?“你说话啊!为何要害我的女儿!”
“是啊,你在府中好端端的住着,为何要搞刺杀,我们窦家有什么对不起你的!”
晴姨娘上前去踢了游联一脚,不管如何,先跟丈夫站在一个战线上才是对的。所有人都看着游联,他却跪在地上只管笑。闹成这样窦依竹已经没耐心了,她只想赶紧收场。“姨娘坐吧。”
“好呀好呀,依竹,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今日人多手杂,这出来多危险呀,万一要是有点什么呢,你看,这想想都叫人后怕。”
晴姨娘装作很在乎窦依竹的样子。窦依竹放下杯盏,轻轻扫视了一眼屋内的人。“本不该在哥哥大婚之日闹出这些事儿的,可无奈手下有卖主求荣之人。”
话音刚落昭云便昭武给丢了进来,同样也是五花大绑。“王爷饶命,小姐饶命,我,我也是被迷晕了头才做了这样的事儿。”
昭云哭诉道。窦依竹看着地上的人儿,按说昭云若真的是想要害她,每日在她屋子里,想做什么那是轻而易举的,根本不需要兜圈子。她起身去扶着昭云起来,伸手解开昭云身上的绳索。“我知道你不是个坏姑娘,你哥哥昭武也在王爷手下许多年,你若想害我也不必窦这么大圈子,我问你,是谁叫你来的?”
昭云满脸是泪,不知道该如何说。“你了解我的脾性,你对我尽心尽力,我对下人也从不苛责,你只要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便不再追究。”
昭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不住小姐,昭云罪该万死!”
“是我表哥,他说,他说只要我按照他说的做他便会娶我,还说不会有人对小姐怎么样,我被他哄骗着饮了酒破了身子,所以才······”昭云跪在地上扑通扑通磕着头,脸上的泪珠都落在了地上。窦依竹立即伸手扶起她,这恋爱脑小姑娘,也真是够可怜的。“昭武,她表哥你知道是谁吧?”
“小姐放心,我这就去把人拿过来!”
昭武朝着齐楠笙行了礼立即向外跑去。窦依竹重新坐在椅子上,挥手叫悦伶带着昭云下去。说起来要不是昭云,这一环还不一定能完成呢。也幸好是昭云,这孩子不大,倒是没存着害死她的心,她也才能入局。“昭云说完了,来说说你吧,你以要参加春试为由在窦府许久,每日看的都是些奇闻怪事,要么就是作画赋诗,这不是要应试的样子吧?”
窦依竹看着游联沉声道。游联低着头,既然已经如此了,他可不能再说出什么了,只要不说,那苏觅夏可窦依柔就不会怎么样,窦依竹自然就不好过。“我并没有得罪过你,你对一个女子的名声,一个还未出生的幼儿下手,就算只是半个读书人也不应该吧?”
游联梗着脖子,完全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你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就不该活在世上,王爷,她肚子里的孩子可不一定是你的。”
“啪!”
悦伶上前就给了游联一个巴掌,“你再敢胡说一个字我就再打你一巴掌,再说我就再打,把你到到哭爹喊娘!”
游联大笑着,“呵!你确定你这胳膊有劲儿?”
悦伶愤怒无比,窦依竹轻咳一声,“你过来,这种人,要慢慢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