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清宏坐在屋内看着晴姨娘,窦依柔。“是你们做的?”
“父亲在说什么?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还不够多吗?现在嫂嫂刚进门父亲就来质问女儿吗?父亲是想让女儿和母亲都去死吗?”
感觉到了现在窦清宏的偏心,窦依柔也不再藏着掖着,说完便直接起身离开。等到到了轿子里,窦依柔的双腿已经软到不行,整个人怕到发抖。“小姐这是怎么了?”
窦依柔不敢说怎么了,只期待着苏觅夏能处理好一切。已经到了宴厅的苏觅夏再也没心情跟任何人寒暄,不一会儿就动身要回府。可齐楠笙却依旧在窦依竹的屋内,此刻正在问着关于信件的事情。“当日为何不说。”
窦依竹一脸淡漠,她还记得当时看到那封信的感觉,可却不想再回忆起,也不想再说了。“没什么好说的。”
“发现了之后为何不说?”
“也是今日才确定。”
看着窦依竹始终淡淡的,齐楠笙眉头紧皱。“你如今府中怀着本王的孩子,为何却要这么冷漠的对待本王?!知道了为何不说。”
齐楠笙紧紧握住窦依竹的手腕,想到她的平静便觉得烦躁。窦依竹挣扎着,“你弄疼我了。”
齐楠笙立即松开,眸间的愤怒却无法散开。“确定了为何不问本王?”
窦依竹看着齐楠笙,他这是破防了吗?“不管如何苏觅夏都要成为你的妻子,说与不说有什么区别吗?王爷娶得了青梅竹马,得偿所愿,如今却在一个寄人篱下的下人房中质问,这样好吗?”
齐楠笙看着窦依竹的双眸只觉得怒火中烧,“你难道不知道本王从未将你当过下人吗?”
窦依竹轻笑一声,转眸望向窗外。“难道是自己人吗?王爷确定吗?”
她跟他那么久,为了他好,可以什么都扔掉,即便外面众多纷纭她都不在乎,可他的腿没事,他竟然到现在都不说。“窦依竹。”
“王爷还是赶紧回去吧,苏夫人应该也在等你,还有一个犯人等着王爷审呢,我相信他来到这里不是只为了拆了你的家这么简单。”
窦依竹说着便起身向床边走去,“闹了这么会儿,我已经乏了就不送王爷了。”
悦伶端着茶进来就看到窦依竹背对着齐楠笙躺在床上,坐在轮椅上的齐楠笙脸色难看至极。她一时间也不敢多说话了,只站在原地低着头。齐楠笙被窦依竹气的不轻,可却也不敢再说什么,毕竟现在她是‘两个人’。“回府。”
康如听到声音立即从外面走进来,悦伶将人送到门外赶紧回来。“小姐这是怎么了,误会解开了应该好好说话才是呀,这样的话咱们才有可能离开这里呀。”
窦依竹转身看着悦伶,还有几个月就要生了,要么就是回王府,要么就是去外面找个宅子,总之她是不能一直在娘家的。她刚才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这孩子以后也是要倚靠父亲的呀。“你去告诉康如,千万要让王爷冷静,人不能死在王府。”
“知道了小姐,小姐就是口硬心软,明明心里有王爷的。”
窦依竹重新躺在床上,说起来是真的累了。“你别去外面了,那个昭云,还是在身边吧,叫人守好院门,别让什么人都进来。”
窦依竹说着说着便睡着了,悦伶在院内吩咐布置着。这边窦依竹睡的无比香甜,那边窦依柔却是瑟瑟发抖。晴姨娘顾不上来问女儿,但是在外面照顾宾客也是有些力不从心的,只想赶紧把人送走。新房内的清宝珍坐在床上,沉重的喜冠压的她抬不起头,脖子都酸了。“小姐,奴婢听说刚刚笙王爷从后院拿了一个人到王府了,据说是想要刺杀窦府大小姐,这大喜的日子,他们怎么能这样啊。”
丫鬟心仪到了清宝珍的身边嘀嘀咕咕的说着。清宝珍听了之后直接掀开了盖头,“你说什么?真的是在行刺吗?”
心仪摇摇头,“奴婢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外面的宾客都知道了,都在议论呢,还有人猜测是苏夫人派来的呢。”
清宝珍精致的脸上写满了怒气,细细的眉毛搞搞上挑着,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两把弯刀一般,满身戾气。“我的大婚之日,被他们给抢了风头不说,还要被人议论,我以后还要不要活啊!”
清宝珍气愤不已,说着便泪如雨下。心仪赶紧去拿帕子,“小姐,这说着就天黑了,宾客散去公子就要回来了,小姐不能再哭了,妆哭花了可不好的。”
清宝珍哪里顾的上那么多,本来窦家就是在下坡路上了,要不是父母百般劝说她才不会嫁进来呢。结果一个人一辈子的大事儿就这么被毁了,现在她的婚事都没有人记得了。心仪没办法,只好赶紧去叫人通知“公子,少夫人一直在喜房内哭呢,公子送完宾客赶紧回去看看吧。”
窦辛宇听到消息立即叫人去送宾客赶紧回到院子里,人还没到就听到清宝珍的哭声。“小姐别哭了,公子都来了快别哭了,还要掀盖头呢。”
窦辛宇到屋内便看到了一个哭花脸的女人,此刻哪里还有什么洞房花烛夜的兴奋。“你这是怎么了?可是想家了?三日便会回门了,到时候就可以回去了。”
“窦辛宇!”
清宝珍听到窦辛宇的声音一声怒吼,“你装什么?你是真的不知道吗!我大喜的日子她窦依竹在府内抓人,满园宾客都知道了,我还有脸吗我?”
窦辛宇拿掉头上的帽子,只觉得心情烦躁。“那不过就是一件小事,宾客们开开心心走的,即便是他们说什么,也碍不着咱们夫妻的事儿,外面的人都等着闹洞房呢,你快收拾收拾。”
窦辛宇尽力哄着清宝珍,只希望安安静静的度过这个夜班。可是娇小姐清宝珍哪里是那么容易消停的,她听到窦辛宇这么说立即起身。“你说完了就完了?闹?闹什么!都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