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姨娘听了这个两眼放光,这才明白为何女儿把清宝珍拉下水。“哎呀,母亲,掉水里也死不了,可如若女儿一直在这个府里与她在一起,这日子也没法过下去呀,母亲和父亲也丢脸的。”
窦依柔向母亲撒着娇,只要嫁了人,只要夫君疼她,从前那些事儿又算的了什么呢。现在的窦依竹从前不也是各种流言缠身吗,现在不还是靠着齐楠笙的疼爱为所欲为。“好,母亲去叹叹口风。”
晴姨娘当然是向着女儿了。次日一早窦清宏和晴姨娘便去了窦依竹地院子,说了许多关于窦依柔的好话。窦依竹当然是听不进去的,这个所谓的妹妹可是不止一次想要要她的命。可是现在她倒是想要帮窦依柔的,她想用现实告诉窦依柔,人心不正,到了哪里都不会好过。“夫人倒是提醒我了,从前我在王府的时候,有个朱夫人,我与她倒是很说的来。”
“你是说礼部那个写司朱坦的夫人吗?”
“对的,是她,她家有个公子,比依柔要小上两岁,不过也是一表人才的,明日叫悦伶去送个帖子,来府中玩玩吧。”
晴姨娘顿时满脸喜色,不管如何朱家都算上是官宦人家,对依柔来说都算是良配了。“从前我,是我心眼小,对你多有对不住的地方,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日后你就是我的亲生女儿。”
窦依竹听着晴姨娘的话只想笑,虽然不知道这个女人的话有几分真假,不过想利用她倒是真的。“夫人不必如此,咱们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嘛。”
“依竹说的是,日后咱们一家人好好过下去。”
窦清宏谄笑道。窦依竹点着头,正在想送客的时候,晴姨娘的贴身丫鬟就到了屋里。“大人,夫人。”
窦清宏皱眉看着丫鬟吞吞吐吐的样子瞬间心烦,“说啊,这里又没外人!”
“公子,公子一直和少夫人在屋里,现在晕过去了。”
“什么?”
窦清宏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又不好意思的看着窦依竹。问罢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低着头气愤的向外走去。“这孩子真不给我省心,依竹你好好歇息哈。”
晴姨娘说着也向外走去。窦依竹看着两人快步离开的背影捂着嘴笑个不停,悦伶连忙叫人将杯盏撤掉,也跟着窦依竹在笑。“小姐这招也太损了。”
窦依竹靠在软枕上,“不是叫人就放了一点点吗?不至于吧?”
“是呀,估计是······”悦伶没好往下说,窦依竹当然明白了,肯定是清宝珍从未见过这玩意儿,吃了一次后药效无法挥解。“没事,你去传个信儿。”
窦依竹突然想起朱家的事儿。悦伶立即去安排,窦依竹随手拿起一本书,其实是有些担心的。毕竟现在她身份尴尬,而齐楠笙身上又发生了那么多事儿。窦依竹入神的看着书,等到悦伶转身回来的时候便看到小丫头满脸喜色。“这是发生什么好事儿了?”
“小姐,高家人找到了。”
“什么高家人?”
过了许久,窦依竹都忘了高家人了,这会儿听到悦伶说竟然有些陌生。“小姐忘了?高家啊!那高老夫人还在京城住着呢,天天写御状呢。”
窦依竹这才想起来是谁,那高家人是?“那是找到谁了?”
“高夫人!”
悦伶开心不已。窦依竹此刻似乎还未回过神来,过了一会儿才明白为何悦伶这么开心。“小姐,事情查清楚了,王爷洗清冤屈了,您说再过一段时间咱们是不是就能回王府了?”
窦依竹脸上的微笑瞬间消失,在这里跟窦依柔她们斗已经很累了,她才不要回去跟苏觅夏斗。“所以明日朱家人一定会来吧?”
“是呀,从前王爷被陛下斥责,他们自然会离王爷远些,现在知道王爷在乎小姐,王爷又没事了,当然会巴结小姐了。”
窦依竹点点头,这样最好了,计划就顺利了。“小姐你看,这是大人送来的,还有呢,门外停了一辆车呢。”
窦依竹轻哼一声,这也是知道了齐楠笙被陛下重新重用了,所以才送来的。“锦上添花有何用。”
窦依竹完全不在意。那些年窝在小屋里的时刻她永远都忘不了,那冬日里的冷夜是那么的漫长,夏日的夜也是如此的难熬。“小姐,那些日子都过去了。”
“是过去了,所以他再做什么都无所谓了,叫人去准备一下会客要用的东西。”
窦依竹轻声道。安排完毕,又过了几日,朱家人终于上门。窦依柔打扮的天仙儿似的,花枝招展的,清宝珍被‘折磨’了几日,面黄肌瘦,倒是没一丝精神。看到窦依柔打扮的样子气的要死,不住的翻着白眼。“你这是怎么了?依柔是要见朱家公子,她若嫁得高门,那也是为窦家增光不是。”
清宝珍耳看着身边的男人,脑海里浮现朱家公子的样子。“是啊,那朱家公子我是见过的,一表人才,你妹妹若是能嫁给他,也算是有福气。”
窦辛宇冷哼一声,“依柔长得也是不错的,不过就是有些名声不好,可那些也都是模棱两可的事情,过一段时间也就无人问津了。”
清宝珍看着窦辛宇,气愤的瞪着他。虽然窦辛宇长的也不错,但是比起朱家公子也是逊色一些的。“那又怎么样,到时候嫁人了生孩子了,一切自会真相大白。”
清宝珍一幅鄙夷的样子。若是这样的女人都能得嫁高门,她不是亏了吗?“好了宝珍,你可不要坏了妹妹的事啊。”
妹妹?这个妹妹看起来似乎比她还重要呢。想起自己掉入池水的瞬间,清宝珍怒火中烧,她就要破坏窦依柔。说好了要与她一起,却反手让她掉入了池中,这明显就是给窦依竹投诚呢,既然人家不仁,就别怪她不义。那边的窦依柔已经向窦依竹地院子走去,手中还拎着许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