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那没人敢说是第二。”
清宝珍猛地看向窦依竹,并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这是?”
“嫂嫂为了救小姑子甘愿自己落水,这教养,这心胸,都不是一般人有的,不过刚刚嫂嫂说的是什么意思呢?”
清宝珍冷眼看着窦依竹,这个女人太聪明了,总是知道哪句话先说,哪句话后说。“我那日也是不小心滑了下去。”
“那嫂嫂以后可要当心了,那日是人多,若是人少的了,没人看到嫂嫂跌进水中了,那岂不是·······”窦依竹装作很是紧张的样子,说着还捂着嘴。“呀,妹妹可真不敢想,听说哥哥无比紧张嫂嫂,嫂嫂卧床不起那几日哥哥都没有出过屋子,这要是嫂嫂真出点什么事儿,哥哥可是不能活了。”
窦依竹边说边摇着头,语气甚至夸张,仿佛后怕不已。清宝珍瞬间面色涨红,气愤的简直要死了。窦依竹说起那件事情分明是为了嘲笑她,可她又不能明说。“妹妹,过慧易夭,妹妹太过聪慧,小心夺了别人的光辉。”
悦伶听到这样的话瞬间变了脸色,“你!”
窦依竹立即抓了一下悦伶的手,脸上依旧是笑眯眯的样子。“是呀,嫂嫂提醒的是,过慧易夭,强极则辱呀。”
清宝珍立即将手中的料子扔在地上,不想再装下去。窦依竹看着女人的脸色也觉得好笑,按说古人都是内敛的,可他们前一秒能跟你谈笑风生,下一秒就能撕破脸,再下一秒,他们又能谈笑风生,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我身子不适,你们继续会客做白日梦吧。”
“嫂嫂这几日看上去气色亏损,还是要好好保养才是呀,悦伶,闲了去库房中给哥哥嫂嫂拿些补品,补补身子。”
清宝珍气氛不已,脚下的步伐是一点都不温柔了。“小姐真是会骂人。”
悦伶在一旁捂着嘴笑。窦依竹坐在椅子上发呆,窦依柔可以出嫁,可这个女人一直在府中她就不能安生。不过走一步看一步,只希望这个女人能不被苏觅夏利用吧。“小姐,咱们去那边坐会儿?”
窦依竹起身向廊下走去,这主院的风光是比她的院子好看。她突然想起小时候,母亲过的不好的时候,她偷跑到这边来,想要找窦清宏来说说,可一到这边就被赶走。“小姐尝尝这果子,奴婢从咱们院儿带来的,奴婢怕你饿。”
窦依竹转眸看着悦伶,“等到这边的事儿理清了,我生产过了,到时候就给你和康如办婚事。”
悦伶低着头,“小姐,奴婢不愿意离开小姐,现在也不是时机。”
窦依竹疑惑的看着悦伶,“怎么不是时机了?”
“小姐适才不疑惑朱公子为何和大人聊什么马啊车的吗?恐是又有战事了。”
窦依竹眉头微蹙,有战事?“陛下不会派英王爷去吗?”
窦依竹下意识的不想齐楠笙去。可想到他根本就不是个行动不便的人,又觉得自己多虑了,又想,路途凶险,打仗的话那就说不准什么时候死了。窦依竹沉思着,没听清悦伶在说什么。“不过据康如说,这次可能是笙王爷去的,奴婢就担心,又像上次一样。”
窦依竹看着悦伶满脸担心,心里也忍不住害怕。是啊,她当然知道像上次一样意味着什么。“上次只是有孕,齐楠笙可以把我带在身边,可这次不一样了,我不是王妃,又这么重的身子,若是皇后把我召进宫中,那是开恩。”
悦伶听到这里脸上的神情简直是要哭了,那皇宫她也是去过的,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别担心,我不会把自己陷于那种境地的。”
窦依竹握着悦伶的手安慰道。悦伶总算是露出了笑容,可是却察觉到窦依竹的手是冰凉的。“对了,还有一件事情,高老夫人死了,陛下让王爷去处置高夫人和孩子,王爷将他们送走了。”
“高老夫人是怎么死的?”
“据说是吃了什么耗子吃的东西,高热不退就死了。”
窦依竹轻哼一声,只有死了的人嘴才是最严的,也怪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