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别担心,我们小姐遇到事儿都是这样的,要睡好久,许是睡的时间长了就能想出办法。”
沁怡担心的看着床上的人,杏眸中满是担心。“天色不早了,姨娘快回去歇息吧,这边有奴婢在。”
沁怡点点头向外走去,悦伶送她到门外。“姨娘为我们小姐做的一切小姐都记在心上了。”
沁怡扶着行礼的悦伶起身,点点头向自己的住处走去。清宝珍远远的看着这一切,心中不由感叹,如今她可是不敢再惹这个女人了,太厉害了。“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妹妹就算是没笙王爷也是有孩子的,日后一样风光无限荣华富贵。”
窦辛宇拉着清宝珍离开。清宝珍撇了撇嘴,“你那另外一个好妹妹也是拖了笙王爷的福了,死的正是时候,我那公爹将她从宫中接了出来,如今肯定是不能再把她抓进去了。”
窦辛宇不禁皱眉,捂着清宝珍的嘴将她拉到院子里。“你闭嘴!听你这口气,怎么还想妹妹出事啊!”
“哈哈,我希不希望的现在都不重要,反正你那个妹妹在朱府也是不好过的。”
清宝珍扶着发鬓扭着腰肢向屋内走去。窦辛宇看着妻子的背影一肚子气,这个女人有时候真的很烦人,他妹妹也是聪明人,自然能好好的。他不知道,窦依柔此刻不好过极了。那边院子里的肚子大起来了,朱夫人也催着她赶紧生个嫡子。她到这个府中只和朱公子在一起了一晚,最重要的是,她已经问过了,她很难有所出。虽然买通了郎中,但也只能说是体寒不宜有孕。本就不喜欢窦依柔的朱夫人,自然对着窦依柔横眉冷眼。她不过就是多说了朱公子几句,朱公子便花瓶摔碎了一地,碎片崩落砸到她的眼睛上,现在婵儿正在给她上药。“小姐真是命苦!本以为嫁到了朱家一切都会好的。”
窦依柔眼睛都是狠光,“都是那个贱人!敢跟我争宠!”
她一把推开婵儿径直朝着小妾的院子走去,气势汹汹,到了地方便要查人家的账。“少夫人,咱们屋儿的账目平日里就连老爷和夫人都不过问的,都是少爷······”“你少跟我扯少爷!仗着大着肚子就敢耀武扬威了是吗?你别忘了,我才是公子的正头妻子!”
“妾身也没想越过夫人您呀,妾身只想好好保住腹中孩儿·······”“啪!”
窦依柔伸手便给了女人一巴掌,“你个贱人也自称妾身,就是个奴婢。”
“你这是做什么?她身怀有孕,你怎么能如此张狂!”
窦依柔还没出气朱公子便回来了,拎着她直接扔到了门外。朱大人朱夫人自然也是向着儿子和将来的孙子,看着窦依柔的眼神都带着些烦躁。窦依柔带着满身的伤在深夜回了窦府,窦清宏听到是她已经不厌其烦,窦依柔在外面拼命敲门,晴姨娘只好领着人去找窦清宏闹。窦依竹正在被噩梦缠身,突然被外面的吵闹声惊醒。“小姐醒了。”
窦依竹缓缓起身,伸手指着桌上的茶。悦伶立即端来温水给她,“小姐睡了这么久,饿了吗?”
“外面怎么了?”
“说是二小姐在朱家受了委屈,可是大人说女子嫁人没有不受委屈的,让人送小姐回去,小姐不愿意,这不,正在闹呢。”
窦依竹的眉宇间浮现一丝烦躁,这个女人可真够闹腾的。“说起来若不是那日王爷的消息传来她现在已经在大牢了,明知道小姐回来了还往这边来。”
悦伶说着话扶着窦依竹坐好,将点心递给她。窦依竹是睡了许久,这会儿已经饿到心发慌了,她拿起一块点心三口便吃完。悦伶呆呆的看着窦依竹吃点心,望着窦依竹眼角的泪痕心疼不已。窦依竹表面上是一点事儿都没有,可她知道,窦依竹的心里一定难受到极点了。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窦依柔拿起旁边的手帕递给她。“小姐,咱们要不要去?”
“去什么?把窦依柔重新送进大牢吗?那日的证据想必都已经没了,窦清宏安排了那么多人促成我离宫,咱们总是要领情的,让她闹去吧。”
“嗯,咱们不出去,让他们闹去。”
窦依竹靠在榻上沉思着,如今窦依柔这些小手段她已经完全不放在心上了。“找人去请昭武来。”
悦伶听到窦依竹的命令有一瞬间的愣神,片刻之后便知道了窦依竹地用意。每次出事了都是这样的,她睡醒了便会去想做事的办法。“奴婢这就命人去叫昭武过来,再去厨房让人做些好克化的膳食。”
悦伶说着便向外走去。窦依竹望着桌上的红珊瑚发呆,她脑海里满是齐楠笙温柔的样子,他很少有那么温柔的目光。她起身抚摸着那珊瑚,还是不敢相信他人已经不在了。“小姐,小的一直在等着见小姐呢,想着小姐身子不适不敢来打扰。”
听到昭武的声音窦依竹瞬间回眸,“把所有的经过都告诉我。”
“消息前日传来的,据说是王爷和苏夫人到了吉城,本来是不准备停留的,可离城了六十里开外的时候突遇风沙,所以安营扎寨,夜里风大,吹着外面的火把,将帐篷点燃了。”
窦依竹眉头紧皱,怎么可能呢?他是那么警惕的一个人,火把将帐篷点燃,他也不至于死在里面啊?“大火蔓延,将周围的草垛帐篷粮食都烧了,王爷着急去抢救粮草,谁料到那帐篷上的梁柱砸在了王爷身上,王爷就在那帐篷里没出来,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已经······”昭武已经说不下去,泪水在眼眶里萦绕。窦依竹简直不敢相信,这怎么听着,死的这么随便呢?“他领军之人?为何要亲自去抢救?再说了,他也不能走,去里面做什么呢?!就没有人跟在他身边吗!”
昭武摇摇头,“谁说不是呢!小的也疑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