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依竹转眸看着床上装病的苏觅夏,一双眸子冷意十足的看过去。撕破脸了是吗?终于是装不下去了。“夫人乃大家闺秀,又是笙王爷的正室,我竟没想到夫人会如此拎不清。”
窦依竹的声音里略带一些讽刺。苏觅夏看着窦依竹毫无攻击性的脸,这张脸是怎么说出这么轻视她的话的!“窦小姐,这世上有一种人是靠本事的,有一种人是时事造就,您就是时事造就的那一个,奴婢这样说小姐应该不会不懂吧。”
金琦听不下去,不禁开口反击。窦依竹笑了笑,“当然了,不过你们夫人似乎不太明白呢。”
苏觅夏和金琦都是眉头紧皱,都觉得窦依竹可太嚣张了。“说白了,安儿就是我的运气,我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什么侧室就不要安儿呢,夫人这招多少是有些愚蠢了。”
“你!”
苏觅夏眸光中瞬间满是愤怒,随后又笑了笑。“是吗?可你不还是来了吗?”
窦依竹低头浅笑,“夫人又是怎么知道我来这里不是为了看看你怎么样了呢?”
苏觅夏怒火中烧,忍不住想要发火。“窦小姐,你不要太过分。”
“是啊小姐,奴婢怎么看你倒是一点都不伤心难过呢?陛下都伤心至极亲自出征了,你违抗圣旨一定要抚养世子已经是不合规矩,现在又在这里耀武扬威。”
窦依竹提着裙摆向外走去,“既知道自己是奴婢就不要多言了。”
两人气愤无比,苏觅夏碰了碰金琦的手,金琦点点头,。窦依竹边走边拿起披风上的帽子戴上,一道寒光闪过,她的身体瞬间向后下腰。“我杀了你!”
熟悉的声音响起,窦依竹立即躲避着。还没回忆起这熟悉的声音属于谁,房顶上突然跳下来几个人。平滟拿着刀猛地朝着窦依竹刺去,窦依竹又是一躲,衣裳被刀定在了门板上。窦依竹立即去挣脱,平滟冷冷一笑,刚拿起刀准备刺向窦依竹,昭武一脚就将她踢飞。“小姐,没事吧?”
昭武焦急问道。窦依竹指了指地上的平滟,让昭武赶紧把人抓住。“这是怎么了?王府里怎么会有刺客啊!窦小姐没事吧?”
窦依竹刚拔下刀苏觅夏就从内室走了出来,语气间满是慌乱。她瞬间转眸看着苏觅夏,“对啊,府中怎么会有刺客呢?想必也只有夫人知道了吧?”
苏觅夏刚准备狡辩昭武就拉着人到了窦依竹的面前。“小姐,是平滟。”
窦依竹这才明白为何听着那话语声那么熟悉,都到现在了,这个女人到现竟然还想杀了她。火把下,平滟那张脸满是愤恨。“你是傻子吗?我是世子的生母,你到现在还受人蛊惑要杀了我,我死了世子就没有生母了,你深爱着的人儿子会一辈子做别人的傀儡,你是不是脑子缺根弦啊!”
窦依竹想了许多人,却没想到是平滟,看到这个女人她竟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平滟?!你,你就算是对王爷爱之深也不该······”“这不正好吗?让她下去服侍王爷吧。”
窦依竹直接打断了装模作样的苏觅夏。苏觅夏猛地一怔,她怎么觉得是自己把自己给装进去了?“你,现在事实不清,我们是不是·······”“夫人,事实很清楚,所有人都看到了,她对窦小姐大打出手,差点伤了窦小姐啊。”
昭武也不让苏觅夏说话。苏觅夏气急,可一时间竟然也被怼得哑口无言。她突然看着昭武,眸间的气愤无法散去。“你适才是从哪里来的?亲王王府,你竟然敢埋伏在房顶,传出去成何体统!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昭武拱了拱手,“回夫人的话,小的带的几人皆会轻功,我们是跟在窦小姐身后进的王府,至于埋伏,那是奉了陛下之命保护世子和小姐的。”
苏觅夏无言可对,她想不通自己为何局局都落败。“夫人不是心疼在那边没人照顾吗?平滟是陪了王爷许久的丫头,对王爷那可是一个眼神便知道他要什么,甚是合王爷的心意,就让她陪葬吧,昭武,给个痛快的。”
窦依竹不想在这里多停留一秒,说罢直接撕掉袖子上的碎布,转身向外走去。苏觅夏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昭武拿着药瓶到了平滟的面前,捏着她的下巴便将毒药灌了进去。短短的几分钟平滟便倒在地上,双腿无力的蹬了几下,随即便就此长眠。苏觅夏眼看着这一切发生却没有任何的阻止的理由,她站在门边看着被尖刀划破的门,一只手紧紧的抓着金琦的手臂。“夫人,既如此咱们还是先进去吧,小心身子。”
苏觅夏颤抖的向屋内走去,闭着眼睛拼命压制着心底的怒意。她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冒火,想到窦依竹刚才离开的背影,她颤抖的不能自持。“小姐别气了,咱们还有机会呢。”
“啊!”
苏觅夏握着衾被大声吼叫着,手指险些将衾被掐烂。“小姐,气大伤身啊。”
苏觅夏哪里能控制的住,气到极致,直接晕了过去。王府的人立即跑出去将消息告诉了窦依竹,坐在马车内的窦依竹唇角扬起一丝冷笑。“小的还以为这个夫人有多大的能耐呢,竟然把自己给气晕过去了。”
窦依竹轻笑一声,她若是苏觅夏也能气死。她是知道苏觅夏一定有另外的计划的,却怎么也没料到那个人会是平滟,更没想到自己会差点被平滟刺死。“小姐,苏夫人和皇后娘娘关系甚密,现在陛下不在城中,她若是添油加醋怎么办?”
窦依竹轻哼一声,“她自己也不清白,平滟被王爷发配到那么远是怎么回来的,到时候只要一查她便是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她才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昭武无比开心,挥舞着手中的马鞭向窦府去。听到院儿门外有声音悦伶立即向外走去,看到窦依竹平安回来她瞬间满是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