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真不该想到这样的办法去救人,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没人会对你怎么样,本王会照顾好安儿。”
齐楠笙在窦依竹的身旁沉声道。窦依竹头也不回的上了车,刚刚离开安儿心口便一阵阵痛。她想掀开帘子去看看安儿,却怕自己忍不住情绪太过激动。“王爷,小姐一向心善,就连那个窦依柔次次要害小姐性命,害的小姐差点生不下世子小姐都留她一命,这样的人怎么会杀人呢。”
悦伶回去便又求着齐楠笙。齐楠笙伸手将安儿抱在怀中,他小手中拿着一个五颜六色的绒球,正在用力咬着,口水流的满身都是。“王爷一定要救救小姐啊。”
悦伶跪在地上,“要不然王爷将奴婢送给他们,奴婢愿意担下一切,只要小姐回来就成。”
“你倒是忠诚,快起来吧。”
齐楠笙沉声道。“悦伶,王爷自会派人去查,你放心,小姐定会没事的。”
康如扶起悦伶,拿着手帕为她擦眼泪。齐楠笙将安儿重新递给悦伶,“好生照顾世子,康如,随本王去官府。”
他要亲眼看看这帮人是如何审问依竹的,也要去看看到底是谁是齐英稷的人。“王爷也是刚从宫中回来不久,当时是陛下放王爷回来的,可陛下却是一言不发,王爷出了宫才知道有人要去带窦小姐走,还没能阻拦不一会儿英王就到了,小的怎么觉得陛下好像是知道一切似的。”
齐楠笙双拳紧握,一双手青筋暴起。为了两国关系,齐元熙能放下一切,哪怕是那边要求让窦依竹以死偿命他也许也能同意。毕竟窦依竹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个草民,世子的母亲可以是任何人。“他这一生就只会制衡,用一个人去制衡另一个人,英王冒头一些,他就提本王上去,等到本王再冒头一些,他便助英王打击本王。”
齐楠笙冷笑着,似乎在是笑自己有多么的可悲。“外人都对皇子羡慕不已,却不知道一出生就作为棋子是多么的悲哀。”
康如听到这样的话也很是难受,可如今似乎也没什么好的办法。“王爷别难过,等咱们有了英王作威作福陷害王爷的证据,到时候陛下自然会只信王爷的。”
齐楠笙靠在马车上,相信他一人?这简直是在做梦。“他只信他自己。”
“王爷放宽心,当务之急是找到证据,要不王爷去哄哄莎韵娜呢?”
齐楠笙看向康如,为了回来他装疯都可以,现在为了救窦依竹,他也不是不可以去做。“先去官府。”
两人到达官府之时,窦依竹已经跪在大堂上了。“依竹自生完世子便身子虚弱,石板地又硬又凉,还请大人为依竹拿把椅子。”
齐楠笙的声音传来,审案的大人立即起身行礼。“英王爷,如今确实是不确定窦小姐是不是真凶,看在世子的份儿上,还是······”齐英稷摆摆手,似乎根本不在意这些。反正现在人证物证,加上莎韵娜部落那边一直在闹事,窦依竹这次一定是凶多吉少。“林侧妃身边的下人就在这里,为了公证,本大人让你们当堂对证。”
“多谢大人。”
窦依竹柔声道。“奴婢拜见大人,这是当时窦小姐给我们侧妃的信件,信上说了,莎韵娜暴虐无度,若是被她抓住,那就杀了这个女人就当报仇。”
闻言窦依竹冷笑一声,她真是没见过这个蹩脚的谋杀。“拿过来。”
齐楠笙冷声道。堂上审案的大人下意识的看向齐英稷,可齐楠笙现在可比他尊贵,他当然不能说不让看。信件到了齐楠笙的手上,他看着与窦依竹一模一样的字迹剑眉紧蹙。他看完之后便将信递给身边的人,那大人立即下去拿了。“来人,备纸笔,让窦小姐当堂写下字迹。”
窦依竹不知道信件内容,却知道那笔迹一定是与她的笔迹一模一样的。可眼下她必须是自然的,不能有所隐瞒,这样的话更不利于洗清自己的清白。不过,字迹这个事儿,怎么让他想起了苏觅夏呢?当时窦依柔养的那个游联就是会临摹的,可游联已经不在了。窦依竹边写边想,看来这招苏觅夏是用惯了手的。字迹已经被人拿上去,大人看了之后便交给齐英稷,齐英稷又叫人去交给齐楠笙。“二位王爷,这字迹是一模一样的,笔锋用力,字尾勾笔都无其他异样,此案或许已经可以明了。”
齐楠笙冷冷的将东西丢到一边,“笔迹可以临摹。”
“王爷是觉得窦小姐是被人诬陷?”
“当然,我的女人不可能杀人,更不可能去杀一个部落的郡主。”
齐楠笙厉声道。大人为难的看着齐楠笙,又看看齐英稷,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审问。这要是放在往日,怕是一上刑也就能明了了,可眼前两个王爷看着,他也不敢啊。“大人,我从未写过什么让林氏杀了郡主的话,何况我是一个刚生产完的女子,作为母亲,我怎么可能去杀一个刚怀有身孕的人呢。”
“或许是你嫉妒郡主身份尊贵,又怕郡主生下男胎夺了世子如今的位置所以才铤而走险。”
“大人,审案不是猜测。”
齐楠笙厉声阻止。大人吓的连忙擦汗,这案子没法审下去了。“王爷,这审问犯人就是这个规矩,下官也是奉命审案。”
“本王有说不让你审案吗?你说的是你的猜测还是审案的规矩?”
齐楠笙仰眸望着大人,耳鹰隼般的眸光锐利的让大人根本不敢多言。齐英稷看到齐楠笙如此霸道也是火大,这样下去窦依竹当然是没罪了。“本王看今日也审不出什么了,不如先将窦小姐收监,等到明日证据确凿再审。”
“既然证据不足,世子需要母亲,不如本王先将依竹带走,明日再来。”
齐楠笙冷冷的望向齐英稷。齐英稷气愤无比,这也有点太过分了吧?“二弟,你这样就让大人难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