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楠笙冷冷的看着苏觅夏,窦依竹有句话说的对。若是她不在了也就没那么多事儿了,可如今这个节骨眼上,除非是有证据。“本王与你是被赐婚,本王从未想过要与你成为夫妻,也从未让你把这个家搅的不得安宁。”
苏觅夏眼中的泪水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些不相信。她以为她至少是有一丝丝的舍不得的,最起码她还跟他一起出征,在他消失的时候那么的伤心欲绝。“楠笙哥哥,这件事情的导火索不是我,一直到现在我还在想着把这件事情赶紧解决掉,你留着一个教唆杀人的人如此疼爱,你的夫人,你却······”苏觅夏再也说不下去,她不认为自己有什么过错。金琦据搂着腰在一旁扶着她,也是满脸心疼的样子。“是,是我心里有你,我一定要跟你在一起,可我错了吗?是陛下赐婚的,可我是你的夫人不是吗?”
“是陛下赐婚,林氏也是半路入府的,本王为何不讨厌她呢?”
讨厌?苏觅夏只觉得犹如五雷轰顶,她竟然连林侧妃都不如。“王爷,你一定要在这家人面前下我的面子吗?”
苏觅夏嘶吼着。齐楠笙一脸冷意,甚至都懒得看她一眼。“来人,带她去官府。”
苏觅夏双眉紧皱,她突然有些回不过神。“你什么意思?”
她颤抖的问道。康如上前一步打开盒子中的东西,她看了一眼门口郡主的丫鬟,突然有些明白过来。“夫人,郡主身边的丫鬟已经说了,此事是你故意教唆的呢。”
一群人都愣在原地,只有窦依竹知道,这件事情一定是苏觅夏做的,她毫不意外,只是郡主的人临阵倒戈,这倒是有点意思。“你个小贱人,你竟······”“是奴婢,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看不得夫人在王府受冷落,所以才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的,王爷去奴婢去见官吧。”
正在苏觅夏要自爆的时候,金琦突然站了出来。“你这个丫鬟脑子还挺好使的,倒是不亚于你们夫人呢。”
窦依竹冷声说着。金琦狠狠的看了一眼窦依竹,“若不是你,我们夫人不会这样的,是你,是你魅惑王爷,惹得王府上下不得安宁,你就是个妖精。”
“啪!”
悦伶上前给了金琦一巴掌,“你给我闭嘴!再骂一句我撕烂你的嘴。”
“夫人,对不住夫人,是我错了,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舍不得夫人受苦,都是奴婢连累了夫人,奴婢愿意以死谢罪。”
金琦说完便向外面跑,窦依竹立即挥手。“拉住她!”
康如只是一个反手便将金琦控制起来。“要死去监牢里死!别脏了我的院子。”
窦依竹冷声道。她知道这个女人不过是想替苏觅夏顶罪而已,可监牢里的手段她是知道的,她就不相信金琦能顶到死。苏觅夏站在烈日下,整个人都是眩晕的,这一幕仿佛不是刚发生的,就像是记忆重演一样。“夫人,奴婢对不住夫人。”
金琦边走边喊。窦依竹也是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又一次觉得好累。“小姐去屋里喝点东西吧?”
窦依竹呆呆的站着,这样的事情还要经历多少次呢?“小姐?小姐可是有不适?”
窦依竹猛然回眸,“没事,安儿,安儿呢?”
“世子在这儿呢小姐。”
乳母立即抱着安儿到窦依竹眼前。窦依竹一把抱住安儿向屋内走,看样子是齐楠笙是查到了什么。“小姐别害怕了,苏夫人已经被请走了。”
窦依竹轻嗯一声,依旧紧紧的抱着安儿。“王爷刚下早朝一定是饿了,奴婢去准备早膳。”
悦伶退出屋子。齐楠笙向窦依竹过去,安儿见到齐楠笙便开始咯咯地笑。窦依竹在笑声中总算是回过神来,定睛看了齐楠笙一眼,他好像是换了衣裳。“你不是刚下早朝吗?回了王府才来?”
窦依竹想着他应该是下朝才来的,可想着他应该先来这里才是,总觉得他换了衣裳怪怪的。“嗯,去收集证据。”
窦依竹黛眉微蹙,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你不会在她来这里的路上去收集证据吧?你应该是早就知道,上早朝前就安排了一切。”
至于拿人,他不会在这个院子里,万一要是伤着她和安儿呢。窦依竹将安儿放在床上向他走去,一双眸子里满是疑问。“他打你了?”
她轻声问道。齐楠笙轻轻握住她的手,“没。”
窦依竹上前去拉着他的衣裳,还没碰到就看到他眉头一紧。“你还说没有?我看看他打了你哪。”
“青天白日,你想做什么?”
齐楠笙拉着她的手不让她动。窦依竹上前便撕开他胸口,衣裳下包裹着渗血的纱布,她瞬间便觉得一阵怒火直冲脑门。“他凭什么打你?我真的想不通,你不是他儿子吗?为什么一有事情他就打你呢?”
齐楠笙拉着窦依竹坐下,她满脑子都是他的伤口。“我是皇子,身在皇室,风波不断,他应该斥责的。”
“嗯,怪我,如果不是我就不会有这样的事儿。”
窦依竹满脸自责,“若不是我林氏不会死,你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母亲。”
正在窦依竹自责的时候,安儿突然爬到窦依竹的身边。母亲?窦依竹一脸懵,说不清那种感觉是什么。她的安儿还不到一岁,都能说话了?“安儿,你叫母亲了?”
“亲。”
安儿吐字不清,拿着手中嗦了很久的糖递给窦依竹,似乎是知道她的不开心似的。窦依竹惊喜万分,“你听到了吗?安儿会叫母亲了,我的宝贝会叫母亲了。”
齐楠笙看着窦依竹激动的样子,一颗烦躁的心突然平静下来。苏觅夏这个女人必须死,他一定要好好保护他们母子,守住这一份安宁。“这样的事情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
窦依竹还在兴奋着,小家伙已经向齐楠笙张着小手让他抱了。“没良心的,才见他几次就跟他这么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