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依竹本来是想说两句好听的话的,可听到窦清宏的话总觉得很别扭,总觉得她是这个家里随时可以利用的一个傻子似的工具。“依竹,你现在和笙王爷在一起,你说一不二,有权有势,可你若是不姓窦,你会过什么样的日子呢?”
窦依竹一只脚刚迈过门槛,听到他这么说她立即停下脚步。她听到他这么说心底有一块地方好像是被挖空了一般,那感觉就像是她好不容易搭建的城堡瞬间被人摧毁。“我真的不明白你。”
窦依竹转身看着窦清宏。窦清宏不敢直视窦依竹的眼睛,可心里却是坚定的。“你是姐姐,依柔她一直都是这样,你就让着她点,就当是行善积德还不行吗?”
“她一直这样那她就是对的吗?”
窦依竹冷声反问。窦清宏颤抖着,不知道是气愤还是激动。“你就帮帮她,让她开心的从这个家里嫁出去,心结了了,自然病也就好了,你;连一个丫头都能如此对待,自己的亲妹妹怎么就是不行?”
妹妹?窦依竹的唇角扬起一丝冷笑。“安儿该吃饭了。”
她转身向外走去。悦伶因为气愤也是一言不发,扶着窦依竹快步向自己的院子走去。的“他们怎么就一点都不记事呢,奴婢真是不明白,上次就是嫁过去自食苦果,这次怎么又是呢?”
窦依竹喝了杯热茶总算是缓过来了,脑海里竟然真的开始盘算着让窦依柔真的嫁人。可窦依柔醒来之后知道了窦清宏的做法无比生气,她难过是真,想死是真,可却一点不想嫁人。“你这是怎么态度?”
“我是什么态度?上次她把我嫁进朱府害的我人不人鬼不鬼的,现在你还让我嫁人,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窦依柔有气无力的吵着,闹了一天,总算是告一段落了。可窦依柔却下定了决心,这次一定要让窦依竹死。听到齐楠笙下了朝就朝着这边来了,窦依柔立即去找苏觅夏,她知道这个时候比她恨窦依竹的人多的是。两人通过中间人的传话密谋了许多天,终于等到了一个很好的时机。“悦伶怎么没来?”
窦依竹早上起来没看到悦伶就有些着急,一直等到中午了也不见人来,她有些着急了。“昭云,你派人去看看悦伶是不是病了。”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
窦依竹哄着安儿,心神不宁。一个时辰后昭云从外面走进来,“小姐,悦伶姐姐偶感风寒,又吐又起来不来的,王爷已经命康如去请太医了。”
“怎么这么严重啊?昨儿不是还好好的吗?咱们去看看。”
“小姐,悦伶姐姐说了,要小姐千万别去,安儿自己在窦府她不放心。”
窦依竹看着正在摇篮里玩耍的安儿,确实把安儿自己放在这里她是不放心的。“那我们就带着安儿去,安儿也想姨母了是不是?”
“嗯。”
安儿重重点头。窦依竹立即起身,“去备车。”
“小姐,王爷也说了不让小姐出去的。”
“我又不是犯人,安儿出去透透气也是好的对不对?”
窦依竹抱着安儿,招手让乳母也过来,说着就准备出门。昭云想要让窦依竹在家却也拦不住,只能多派几个人去保护她。“悦伶,悦伶你还好吗?”
到了悦伶的宅子,还没到屋里窦依竹便开始喊。悦伶听到声音想要起身却发现浑身没一丝力气,“小姐怎么来了?奴婢不是告诉了他们不让你来的吗?”
听到悦伶的声音虚弱无比,窦依竹忍不住皱眉。“这是怎么回事?昨儿还好好的,怎么转眼间就病成了这个样子。”
“许是昨儿夜里喝了几口冷水,小姐不必来探望奴婢的。”
窦依竹看着窦依竹面色苍白的样子很是心疼,这也太过虚弱了吧?“太医怎么说?”
“小姐好,太医说夫人是风寒侵体,喝几幅药就好了。”
丫鬟端着药碗过来说道。窦依竹点点头,接过药碗喂悦伶喝药。看到悦伶好了些窦依竹放心了一些,想要晚上也留下照顾她。“小姐还是回去吧,世子耍了一天要换衣裳的,再说了,奴婢这病着,要是过了病气给世子就不好了。”
窦依竹看着安儿身上的污渍,对着丫鬟嘱咐了许多才离开。“小姐不用担心,悦伶姐姐身体强健,过不了几日也就好了。”
“嗯,风寒嘛,几日就好了,只是看着她难受我也觉得有些难受。”
“难受。”
安儿也跟着窦依竹说着。窦依竹将安儿抱在怀中,“是呀,我们安儿也难受了是不是?没姨母陪着都不开心了,明日咱们再来陪着姨母好不好呀?”
“嗯。”
安儿重重点头,头上的小帽子都滑落了。窦依竹伸手去扶,突然觉得的很是颠簸。“你问问马夫,咱们不是在主路上走吗?怎么会这么颠簸?”
窦依竹说着话已经快要抱不住安儿了,马车实在是太过颠簸。“秦西,咱们这不是回窦府的路吗?怎么如此颠簸啊?诶?咱们怎么到郊外来了?”
郊外?窦依竹抱着安儿的手瞬间收紧。她脑海里瞬间浮现悦伶的样子,难道悦伶生病是被下毒?引她出来才是真?“抱着安儿。”
窦依竹将安儿递给昭云,拔下簪子拉开帘子。“停下!”
窦依竹上前抓住男人的衣领威胁道,“我叫你停下!”
“啊!”
窦依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马夫甩开,安儿已经开始哭闹。“快救小姐,快来!”
昭云掀开后面的帘子大声向身后的人喊着,可马车眼看着就已经失控。窦依竹紧紧的抓着马车,“抱着安儿,抱紧他。”
她大声喊着,刚想说抱着安儿跳车的时候,突然间看到前方有悬崖。“小姐,小姐!你坐好。”
窦依竹用力踢着马车,她知道这都是有预谋的,她必须要让他们都活着。“秦西你疯了吗?小姐和世子在车上!”
昭云大喊着。窦依竹将马车上的垫子紧紧裹在昭云和安儿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