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这算是公开宣战了。齐英稷还没回过神来,康如已经推着齐楠笙向宫门处走去。“陛下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王爷适才那样说,怕不是要惊动了英王。”
齐楠笙冷着一张脸,“无碍,叫礼部的人去府内。”
礼部?康如不知道是什么事儿需要礼部去,只是听起来觉得怕是要有大事发生。消息传到礼部,齐楠笙还没到府中礼部的人便已经到了。“不知王爷叫下官们来所为何事?”
“有劳几位大人拟一纸休书来。”
此话一出几人皆是吓了一跳,面面相觑不敢说话。“王爷,此事体大,不如禀告了陛下?”
“陛下已知,此事只管去做,不必昭告天下。”
齐楠笙一边说着一边喝着茶,一脸的云淡风轻。康如也是惊讶无比,根本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王爷,可是陛下他逼迫你的?”
康如脱口而出。齐楠笙眸间顿时浮现怒意,“你是有多大的胆子,有几条命?敢说陛下的不是!”
“王爷恕罪!小的不敢!小的是想着王妃才回来不久,又是世子的亲娘,这······王爷三思啊。”
几个礼部的官员看着康如也齐刷刷跪下,“王爷三思啊。”
“不用三思了,这就是陛下的旨意,念其是世子的母亲,所以不必赶出窦府,就让她去驻守皇陵,世子五岁上再接回来。”
几人还是觉得此事有些太大了,刚想说话齐楠笙便命几人重新去拟写。康如瞅空赶紧去将消息告诉了悦伶,听闻消息的窦依竹也是震惊无比。“小姐你快说话啊,要不咱们去求求王爷如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世子还这么小,咱们一起去那地方······”悦伶不边说边哭。窦依竹愣愣的坐着,刚想去问问怎么回事,突然间就见到一群人进来。只见齐楠笙转眸看了一眼身后的人,窦依竹受伤便被送上一纸休书。“仔细看看,世子年幼,你又长时间不在世子身边,本王念及母子之情,特许你再带他两年,两年后本王会对外宣称你病了,接世子回来。”
齐楠笙冷冷看着窦依竹,说着没一丝感情的话。“你应该也不想世子有一个如此令他蒙羞的母亲吧?”
“王爷在说什么啊?我们小姐怎么会为世子蒙羞呢?世子才不会那么想呢!”
悦伶忍不住上前分辨着。窦依竹沉默不语,似乎逢上了大事有些不知所措。“我已经得到了消息,你与陛下说是将我送到庄子里去,怎么又送去皇陵了呢?”
“本是想送到庄子去的,但是想到你如此不知悔改,在王府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皇陵安静些,你还是到那里去思过吧。”
窦依竹猛然起身,脸上满是不敢相信。“你!安儿才不过两岁,你竟然也要把他弄到那种地方去吗?”
齐楠笙一脸冷意,“你若不想,世子有是人教,本王瞧着金侧妃还成。”
“王爷!她不过就是一介山间野女?那样的人也配去照看世子吗!”
“听闻窦家也是官宦世家,没想到却养出你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主子也是你能编排的吗?”
金夕提着裙摆走入屋内,下了悦伶好大一个脸。可悦伶心里只有窦依竹,她可是什么都不怕的。“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偷入男人帐房的贱婢而已,竟然也敢说我!”
窦依竹立即拉住悦伶,他既然说安儿都能交给金夕来养,想必是很心仪金夕的,她可不想身边的人再出事。“来人,给我掌嘴!”
“侧妃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金夕话音刚落苏觅夏便上前来求情,“王爷可要三思啊,王妃毕竟是世子生母,万一要是有什么不好,那可是连累世子的。”
“真是少见呢,今日苏夫人竟然也替我求情了。”
苏觅夏叹了一口气,“谁说不是呢,你这一路走来我都是看在眼里的,如今总算是有两天安生日子过了,说起来金侧妃也是你的姐妹,走到这一步,姐姐是何苦呢?”
窦依竹稳稳的坐在椅子上,脸上依旧是云淡风轻的。“说起来,亲姐妹在背后插刀子才是最让人心疼的,也许本妃这辈子就没这命吧,不过金夕,你这样的女人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的。”
她终于开口,一双看着金夕的眼睛里满是怒意。“姐姐,咱们师出一门,我也不想你离开,你若是不想带走世子,我也是······”“你太拿自己当回事了。”
窦依竹突然起身向金夕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