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我会温柔的。”
顾峄城似笑非笑的看着夏亦初,伸手去解她的衣服。这句话是夏亦初对顾峄城说过的,当时自己为了得到自己母亲的遗产给外婆凑医疗费,真的做好了嫁给顾峄城的准备。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马上要嫁给沈子良了,她和顾峄城之间,本就应该是不该相交的两条平行线。夏亦初虽不至于是那种思想老旧到掉牙的人,但至少内心也是极其传统的女孩。觉察到顾峄城手上的动作,夏亦初有些绝望,“我真的会恨你!”
两行泪顺着夏亦初的眼角流下,浸湿了身下的床单。顾峄城吻着夏亦初的泪水,声音中有一丝心疼:“初儿,我爱你,我是真的,想要跟你一起生活……”“顾峄城,别,求你,求你不要……”衣服在挣扎中还是被一件一件褪下,夏亦初哭到嗓子沙哑,她是真的在害怕,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初儿,初儿……”耳边,是顾峄城忘情而沙哑的呼唤,这让夏亦初突然想到了自己在巴厘岛被救下的那日。因为被误认成金妍馨,在那个黑暗的房间里被鞭打,被恐吓,其实她不过一个懦弱胆小的女孩子,从来没有真的见过那样的事情,更没有挨过那样的鞭打,身体上和心理上的双重伤害,让她在确认自己被救下之后就听从自己的疲惫沉沉睡去。似乎是梦魇了,自己在悬崖边不断地被人要求跳下去,在她即将绝望的时候,顾峄城似乎就是用这样的声音将她呼唤清醒过来的。那时候,夏亦初是多么依赖顾峄城啊,哪怕言语上依旧是礼貌与距离,可夏亦初知道,在自己内心深处,顾峄城对于自己来说,已经是一个不一样的存在了。身上,是被顾峄城一寸寸烙印上的吻,此刻的夏亦初,内心已然即将崩塌。守着最后一丝理智,夏亦初推挡着顾峄城不安分的手,“顾峄城,不要,我……”“初儿,告诉我,你爱我!”
似乎是意识到了身下人的抵抗,顾峄城抬起头来,看着夏亦初。那时怎样的表情啊,似乎是努力隐忍着内心的委屈与失落,像个被抢了糖果的孩子,急切地想要在母亲哪里得到安慰。夏亦初在碰触到顾峄城这样的眼神之后,心中突然抑制不住地疼起来,诚然,此刻夏亦初长久以来对顾峄城深深埋藏起的感情,突然就被顾峄城以这种方式强硬地挖了出来。“初儿,看着我。”
顾峄城看到夏亦初的对自己的躲闪,用手轻轻捧起她转在一边的脸,逼着她与自己对视,“初儿,告诉我,你对我到底有没有哪怕一丝丝,一点点的感情。”
这大概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这样放低自己地去恳求一个人,求她告诉自己她对自己还怀有一丝一点的情感。“顾峄城,我……我没有,放了我吧!”
夏亦初的眼里盛满了泪,满到她已经完全看不到近在咫尺的顾峄城了。“你说谎,没有感情你为什么在我去找别的女人之时给我发你的照片。”
顾峄城的眼通红,再一次放纵自己的欲望。“不要不要,顾峄城……”感觉到了顾峄城的愤怒,夏亦初慌了神,“我发错了我发错了。本来是要给子良发的,一不小心按错了点到了你。”
又一次听到了这个名字,还是不起亲昵的称呼,顾峄城按着夏亦初胳膊的手紧了紧,“你再说一遍,发给谁!”
夏亦初一愣,顾峄城的声音太过冰冷,冷到让她后背发凉,可是,她不能不说清楚,这也许是她最后一次机会,“顾峄城你听我说,你放开我吧,我们根本就不是一类人,即使你强制性地将我圈禁起来,那又有什么用呢,我有我自己的生活。”
“你自己的生活,呵,是你跟沈子良的生活吧!”
顾峄城从鼻腔挤出一声冷哼,不屑地说道。听到顾峄城如此的口气,夏亦初有些生气,“是又怎样,是我跟子良的……唔,唔,顾峄城你……”又一次,顾峄城将夏亦初还未说完的话堵了回去。嘴边的撕磨让夏亦初又一次瘫倒在顾峄城的身下,身体发软到毫无半丝可以抵抗的力气,只能任由顾峄城那发烫的手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他应该是碰过很多女人的吧,否则怎会这般了解女人的需求。”
滚圆发烫的泪从眼角划过脸庞,夏亦初感到一丝灼热,心中,竟尽是道不尽的委屈。当预期中的疼痛袭来,夏亦初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一颗颗滚落,落在顾峄城的手上,他终于抬起头来,看着身下如同一只被惊吓到的小鹿一般瑟瑟发抖的女人,心疼无以言表,只能一遍遍地吻着这个让他不敢再去放纵也不敢试图放手的女人,“初儿,初儿,初儿……”……一曲终至,看着床单上那朵盛开的绚丽又璀璨的花,顾峄城心中止不住的悸动,却又心疼地湿了眼眶,怀中的女人已经昏睡过去,眼帘边竟还是泪珠,他伸出手轻轻地替她拭去泪水,然后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皱着眉的那张巧丽的小脸。“初儿,原谅我,然后跟我在一起,或者……永远都不要试图原谅我!”
看着乖乖窝在自己怀中的夏亦初,顾峄城突然有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与之同时的,是伴随着满足感的,深深的不安全感,他知道,只要天一亮,太阳一出来,只要夏亦初一醒来,她就会离自己而去,去找她的未婚夫沈子良,就再也没有机会像这样,让他紧紧将她抱在怀中。轻轻地叹息声在这样通透的黑夜里显得太过落寞,顾峄城闭上那双难以掩饰的落寞的眼睛,轻轻地在夏亦初那早已被他撕磨的红肿的唇上,温柔地烙下一个深吻。如果天亮她要离开,那他就不允天亮好了。无奈地笑笑,顾峄城起身披上睡袍,赤脚向浴室走去,却突然感觉到了脚下垫着脚的硬物,低头,是被自己愤怒地扔下去的戒指,此刻正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却似乎在张扬得意地宣传着此刻躺在他床上的女人的真正所属。顾峄城的眼里冷了几分,他的女人,轮不到任何人来替她戴上戒指。冷冷地撇了一眼,推开了浴室的门,放好了水,顾峄城伸出手来试了试,水温刚刚好。然后便起身抱着夏亦初轻轻地放在浴缸里。水中,她的身体晶莹剔透,惹得顾峄城频频悸动,但看着她皱起的不安的眉头,顾峄城还是一忍再忍。室内的暖气很是充足,可顾峄城还是不放心,替她擦干了身体,就连忙将她包进了被子里。今日这一折腾,顾峄城从浴室出来时,墙壁上的挂钟已然指示在了凌晨三点的方向,顾峄城轻手轻脚地上了床,隔了被子抱着夏亦初。似乎是刚刚泡了澡的缘故,此刻她的脸中午不在苍白了,而是微微泛着粉色,看起来很健康的样子。顾峄城的唇角浮起了微妙的弧度,整个人都温柔了起来。无论方法有多无耻,他一定要讲她留在身边,好好地给她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