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们在什么地方?”
谭星破追问道。齐平灵随意地说:“那谁知道,或许在高昌,或许在大周,又或许在中部历练,我可搞不清楚。”
谭星破气得胸口不断欺负,脸变得跟猪肝同个颜色。这不是在耍这他玩么?就在他忍无可忍的时候,迎客厅外忽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师傅,我回来了。”
众人闻言,全都扭头望去。只见金朵儿迈步走进来,神情淡然。谭星破见状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金小姐,你回来得可真及时。”
齐平灵眉头微皱,要是金朵儿不会来的话,她反而更好处理这件事情,毕竟对方没有掌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大不了打打嘴仗,双方都不会轻易动手。可现在金朵儿回来,那么必须要对质,要是不小心说漏嘴的话,事情可就麻烦了。金朵儿看着眼前三名武王,立刻意识到事情比他所想的还要更加严重。她机敏过人,当即故作疑惑地问:“师傅,今天云海崖怎么这么热闹?不仅有谭馆长,这位是上官馆长吧?您可是多年都没离开过武馆,在外行走了。”
上官鸿微微颔首,面露微笑。他一个壮声势的,没必要把金氏往死里得罪。谭星破没有开口,只是目光严厉地瞪着她,齐平灵眼波流转:“你去什么地方了?这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看到你?”
金朵儿回答说:“弟子在赏潮城听戏。”
谭星破插嘴问:“李狗蛋呢?她没有跟你在一起吗?”
“现在没有。”
金朵儿淡淡地说,“师妹不想听戏,去别的地方玩了。”
谭星破根本不相信这话。金朵儿嘴角露出微不可察的笑容,旋即走到齐平灵身边问:“师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平灵瞥了谭星破一眼:“猎空武馆教习钱泊里死了,这事你可知道?”
“什么,钱教习死了?”
金朵儿很是惊讶。谭星破冷笑道:“金小姐,你不会是想说自己前天没有见过他吧?”
“当然不是。”
金朵儿回答说,“我不仅见过他,而且还跟他共同进入黑雾密林里的遗迹。”
“嗯?”
谭星破有些诧异,他没想到金朵儿会如此坦然。齐平灵嘴角微微上扬:“后来你在炼化弱水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事情?”
金朵儿表情认真地说:“当时狗蛋师妹让我炼化弱水,蔡星魂的那个护卫想要杀我,结果被狗蛋师妹反杀,蔡星魂则是借助空间法宝逃离了遗迹。”
谭星破有些不耐烦:“你说的这些,老夫都知道,我想问的是钱泊里的事情。”
金朵儿翻了个白眼,然后语气有些生硬地说:“从到头尾我都没有关注过钱教习,所以不是很清楚,当时因为我炼化弱水时间太长,导致遗迹崩塌,我和狗蛋师妹逃出来以后,也没看到过他,我还以为他跟蔡星魂一样,用什么法宝逃走了呢。”
她先前听过杨渝惜的分析,知道谭星破很有可能从蔡星魂嘴里得知部分真相,所以她干脆半真半假地把事情说出来,反正蔡星魂离开遗迹以后发生的时候,也没有外人知道。谭星破听完以后,眉头紧锁。这番说辞乍听之下,什么问题都没有,他先前还特意去过黑雾密林,发现遗迹入口的确已经崩塌。可他总觉得有那里不太对劲。谭星破沉声问:“你们连蔡星魂都不打算放过,为什么会放过钱泊里?”
金朵儿没好气地说:“那是因为蔡星魂让他的护卫攻击我,被杀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钱教习从头到尾都没对我动过手,我为什么要杀他?给自己找麻烦么?”
谭星破无言以对。齐平灵还若有所指地说:“我看钱泊里估计是想要浑水摸鱼,看看有没有机会抢到弱水,结果没想到遗迹崩塌,直接把他弄死在里面,这等偷鸡摸狗贪生怕死的行径,倒是很像猎空武馆能干得出来的事情。”
她说的是沉天山兽潮的时候,猎空武馆所有弟子临阵脱逃的事情。谭星破脸色阴沉得都快要能够滴出水来了。齐平灵甩甩手,好似赶苍蝇:“事情已经说明白了,谭馆长你还是赶紧滚蛋吧。”
谭星破嘴角抽搐:“这不过只是金小姐的一面之词,当不得真。”
齐平灵枪尖指着他:“谭星破我给你脸了是吧?没完没了,真要逼我跟你分生死?”
谭星破说:“齐枪王何必这么恼怒?若是金小姐所言为真,大可让老夫查看她的记忆,如此自然能知道真相。”
金朵儿面色如常,但心跳还是不由自主地加快。齐平灵这次都懒得再废话,就说一个字:“滚!”
光是因为疑心,就要看她弟子的记忆,这简直是把她的脸面扔在地上踩。谭星破不怒反笑:“齐枪王也可以跟自己查看金小姐的记忆,然后把真实画面投影出来即可。”
齐平灵眼睛微眯:“要是我不答应呢?”
谭星破冷声道:“老夫说的很清楚,这件事情必须要查清楚。”
“齐枪王,退一步如何?”
上官鸿客气地说,但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千里之外的半空。千魂与洪战戈并肩而立,目光穿过空间,看着远处发生的一切。他们两只能算是认识,今天碰上也就在这里多聊几句。千魂淡笑道:“这谭星破还是挺聪明,知道齐平灵不好惹,就把上官鸿那个老家伙也给带上了。”
洪战戈很是不解:“上官鸿是不是蠢?这趟浑水也敢趟?”
“呵呵,无利不起早,这老家伙以前欠谭星破的人情,再加上正常又给不的好处,肯定会愿意掺和。”
千魂解释道,“更何况大周有个江明华,高昌又出个李狗蛋,他想要保住武馆的地位,肯定要耍些手段。”
他的语气很是轻蔑,似乎非常看不起上官鸿。洪战戈冷笑道:“大周这帮开武馆的,心真黑。”
千魂满不在意地说:“齐平灵战力惊人,但以一敌二必然不是对手,更何况这里还是在她的云海崖,动起手来的损失,她承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