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事,我必须再次感谢你。”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夜北辰居然向炎昊宇敬酒了。而且还把话说得这么客气,虽然他每一个字都是冷冰冰的。“最应该感谢你的人是我,我和辰一起敬你。”
夏小沫可算逮着一个说话的机会了,她这样做,既不过分也不失礼吧?“好,走一个。”
炎昊宇明知道小沫也就是把他当朋友,可是听到她这么说,心里还是忍不住失落。也许他离开这里是对的,有句话叫什么来着?眼不见心不烦,他就把小沫摆在心里来爱好了。“小沫,他们用的都是酒,你用的是果汁,好怂啊!”
夏乐蔓一边碾压宫城的脚,一边想着打打趣活跃一下气氛。既然炎昊宇决定要走了,那这一顿饭就算是他们为他饯行了,总不能让人家小伙子走得太难过吧?“他们都是大男人啊,我就是个小女人啊,我就是怂啊,你不怂你来个白的?”
夏小沫挑衅道。“来就来。”
刚好,夏乐蔓还能代她外甥女敬炎昊宇一个。她也不多说什么了,一杯白酒倒满,“都在酒里,都在酒里。”
就仰头喝了下去。宫城在一旁拦都拦不住,要不要这么爷们啊?“不过谢归谢,有件事我还是要说清楚。”
夜北辰突然话峰一转,“你的牺牲是大,不过你也不全是为了小沫,也是为了你自己。如果不扳倒石家,你后面也够麻烦的。因为你被他给盯上了!石破天有个特点,得不到的就毁掉,而且耐性超强,可以等待很久再出手。”
也就是说,只要被石破天盯上,就相当于被安了个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炎昊宇不干掉他,基本上就会永无宁日了。夜北辰之所以会这么说,就是不想让他的小女人觉得亏欠炎昊宇太多,一切都是炎昊宇自愿的,没有人强迫他去做任何事情。而且这件事情做成了,对他本人也是有好处的。当然,当初炎昊宇也是为了救小沫出狱才会去找石破天的,但如果当时夜北辰没有出车祸,根本轮不到炎昊宇出手。“是啊,我也是为了我自己,所以小沫你不必觉得亏欠。”
炎昊宇当然明白对方的意思,所以非常配合,“利人利己的事情,当然要做。而且我也没出卖色相,人家有一次这样的经历,也是满有趣的。”
“……昊宇!”
他不这么说还好,一说小沫心里更难受。以炎昊宇的家境,他需要沦落到去出卖色相的地步吗?说到底还不是想为她拔除掉这个威胁!“是啊,是啊,不像我就算出卖色相,也没人要啊!”
夏乐蔓自嘲道。她感觉气氛又不对劲了。艾玛,跟两个是情敌关系的男人在一起吃饭就是费劲啊!“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宫城抽了半天的脚都没有抽出来,便毫不客气地打击起夏乐蔓来了。“我说你听不懂什么是谦虚吗?我出卖色相会没人要吗?温大哥,告诉他,我美不美?”
夏乐蔓突然点了温良的名。“……”温良抬起头,一脸的无奈。夏乐蔓你问这话是认真的吗?“美美美,你最美了!”
最后还是夏小沫给温良解了围。我说小姨啊,你别为难老实人了成吗?“听见没有?”
夏乐蔓挑衅地望向宫城。哎,夸她美的人是真不多了,有一个算一个吧。“对了,我看今天顾长杰那样子,憋着一肚子坏水,你们要小心。防止他狗急跳墙!”
炎昊宇提醒道。要说顾长杰的演技是真的好,直接在法庭上就心脏病发作了,以此来逃脱立即入狱的惩罚。“放心,我会派人盯着他的。再说他也没墙可以跳了!”
夜北辰一脸不用你操心的模样,还道:“今天法庭上石玉洁好激动,嚷着非要见你一面不可,你会去见她吗?”
他不是不知道这么问会让炎昊宇难堪,可是他们俩个就是相爱相杀的关系,可以合作,但更多的时间他们是情敌。不过这一次夏小沫主动来帮炎昊宇解围,她故意问夜北辰道:“我看石玉洁和她妈妈好像受了伤的样子,是在牢里被打的吗?”
“那还用说?以前石破天在位的时候,他害死了多少人,多少家庭?现在他的亲属进去了,那自然是逃不过的。”
所以说做人不可能太绝。人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她在里头肯定没少吃苦,也是活该。”
夏乐蔓可是一点儿也不同情。当年她都要升职了,却突然被警局辞退,不就是石家人干得好事吗?不过她也很好奇,“昊宇,那你会去看她吗?说是说她判的是有期徒刑,不过我看她那身子骨,也熬不到出狱了……唉哟!”
宫城的一只脚不是被夏乐蔓给踩着了嘛,他就用另一只脚给了她一下:说什么呢?你是在说石玉洁要死了,炎昊宇应该去见她最后一面吗?你不知道跟她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是阿宇这辈子都不想提及的黑历史吗?还去看她?恶不恶心啊?“不见。”
对于那个女人,炎昊宇连一个字也不想多提。只有经历过这种事情的人才知道,面对一个让自己恶心的异性,是多么痛苦的煎熬。甚至你连回避的权力都没有,你还得对着她笑!也许在石玉洁刚刚被抓的时候,他有过一瞬的内疚,他觉得是他利用了别人。可是在那一瞬之后,他就完全想明白了。像石家那种罪恶之家,就算没有他,也会有其他人去收拾他们的。他不过是将这个时间提前罢了。“对,就应该不见!来来来,喝酒!”
宫城举杯,邀请大家共饮一杯,就当是为炎昊宇饯行了。他觉得还是C市更适合炎昊宇这样的阳光男人。不过炎昊宇说是说不见,可是当听说石玉洁为了见他一面,不止一次在牢里自杀。他还是在临走之前,去见了她一面。当时石玉洁已经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了,可是一见到炎昊宇,她立即挣扎着问道:“你爱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