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嗷！跑！跑！”
张天昊恍然大悟，跟在张牧祥身后，跑向楼梯。父子二人气喘吁吁下了楼，朝办公楼后门跑去。但还没跑出去几步呢，二人慌里慌张的折返了回来。后门也被老头老太太给堵住了！“那边，去一楼洗手间，翻窗户！”
眼珠滴溜溜一转，张牧祥当机立断。洗手间就在电梯旁边，他们父子二人还没走洗手间，便和几名员工碰面了。“咦？张总和小张总？你们怎么下来了呢？快上去吧，这些老家伙跟疯了一样，你们在下面太危险……”十几名壮实的男员工，急急忙忙摁开了电梯门，把张牧祥和张天昊送回楼上……回到办公室里，张牧祥气的直跺脚！“怎么有这么多人来退货呢？到底谁干的呀！到底是谁在跟我作对呀！”
张天昊跟在他身后，冷不丁来了一句。“我觉得，就是秦昊干的。”
“不可能是秦昊！在绿藤市，秦昊没有这个实力！”
张牧祥有些歇斯底里，“是同行干的！这么大的手笔，而且，每一次攻击，都是一针见血，非是同行，没有这个本事！”
张牧祥刚吼完，王秘书急匆匆进了办公室。“张总，好消息！有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他们不退货了？”
张牧祥满脸期待的问道。“那倒没有，可是，经过我们的盘问，发现这帮老人只会让让退货，退货的理由都说不出来。”
“而且，有几个咱公司的老客户，刚刚偷偷跟我讲，他们压根就不想来退货。”
听到这话，张牧祥一愣。“不想来？那他们怎么来了？”
“他们说，是有人给钱，雇他们来退货的！”
王秘书说道。“什么！居然还有这样的事！”
听到王秘书的话，张牧祥大吃一惊。王秘书又道；“张总，您先别急着震惊，令人震惊的事情，还在后头呢！”
“还有？还有什么事？”
张牧祥瞪大了双眼。“还有就是，雇佣老人来闹事的人，不仅给了老人工钱，还车接车送。现在，接送老人的车，全都停在马路对面呢。”
王秘书说道。“擒贼先擒王！马上带人去收拾他们！”
找到幕后黑手，张牧祥神情非常激动。不管是谁在针对自己，现在，他们的狐狸尾巴，总算是露出来了！打！狠狠的打！在绿藤市，居然敢和张家做对，非得打死他们！开始，张牧祥话音落下后，王秘书却面色为难，没有行动。“怎么了？为什么不去啊？”
面对着张牧祥的询问，王秘书说道：“百十辆车呢，对方人多势众。”
“咱们公司拢共也没几个员工，既要安抚老头老太太，还要去打人……”“没有人手。”
听到王秘书这话，张牧祥很铁不成钢的道：“打电话喊人呀！给我那大连襟，天昊的大姨夫打电话，让他带人过来呀！”
“打过了，大姨夫过不来。”
王秘书回答道。“过不来？为什么？”
张牧祥一脸疑惑。王秘书说道：“大姨夫说，能够过来咱们公司的路口，几乎同时出了几起车祸，警察都在那边维持秩，所以……”“他王伟什么时候顾及上警察了？咱不都是一家人嘛！”
张牧祥一拍手，不解的问道。王秘书苦着脸说道：“我也是这么说的，可是，大姨夫说，他已经派人去探路了，现场不光有警察，还有一堆记者和自媒体。”
“被曝光的风险实在太大，一旦曝光，监察组怕是就要来绿藤了，到时候，大家会被连根拔起。”
“实在不能为了咱们一家公司，把绿藤市所有的家族势力都搭进去。风险太大，罪过太大，大姨夫说，他担不住这责任。”
听完王秘书的话，张牧祥恶狠狠一跺脚。“狗日的王伟！平日里吃我好处的时候，没有怕过风险大！也没怕过监察组！”
“张总，当务之急，可不是揪幕后黑手呀，得先处理楼下那帮疯狂的老头老太太呀！”
王秘书急忙提醒。一旁的张天昊，也劝道：“爸，对方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查出他们的真面目，不过是时间问题。”
“反观楼下，闹事的都是老头老太太，这么多人推推搡搡，万一出现个踩踏事件闹出人命，不是咱的事，也得咱来负责了！”
二人的劝告，张牧祥听到了心里。压了压心里火气，皱眉凝思了几秒钟。“有办法了。”
“王秘书，你找个喇叭，告诉他们，咱们愿意退货！”
听到这话，王秘书着急的道：“张总，真给他们退啊？”
“退什么！先答应着，稳住他们。”
张牧祥说道：“最起码，让他们冷静下来，乖乖的排队，别真如天昊所说，闹出点什么事情来。”
“可是，他们排起队来，咱们就不好不给退了……”王秘书不解。她的话没说完，便被张牧祥打断。“那就给他们退！”
张牧祥冷笑着说道：“给他们退货之前，先找个上十几二十张表格给他们填！把那些个不认识字的老人排到前面，一笔一划的教给他们写！”
“就这样的流程，这样的效率，一下午，能退几个啊？”
“那幕后黑手可是花了钱的，看到这样的局面，必然会暗自着急。顺藤摸瓜把他揪出来，这就叫一箭双雕！”
听完这话，王秘书发自内心的对张牧祥竖起了大拇指。“张总高明！太高明了！”
“去吧！赶紧去准备！”
张牧祥一挥手。王秘书一转身，就要开始忙着给老头老太太退货去了。这个时候，张天昊忽然开口。“等等。”
“小张总，还有什么吩咐吗？”
王秘书疑惑的问道。“王秘书，从现在开始，咱们公司只留三两个值班的。其他人，通通放假。”
“什么时候他们不闹退货了，咱们再让员工复工。”
听到这话，王秘书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懂了，我这就安排。”
王秘书一走，张牧祥顿时满脸欣慰的夸奖张天昊。“既能少支出员工工资，又能把烦人的老者不死收拾掉，我儿出息了！”
“爸，咱这都是小聪明，不能解决实质问题。”
张天昊倒是谦虚了起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当务之急，还是得把藏在暗处的敌人揪出来。”
“要不然，这帮老不死两天一小闹三天一大闹，咱们的买卖用不了几天就黄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无从下手啊！”
张牧祥直叹气。道理他都懂，可是，敌人藏得太深，根本就不好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