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夕阳西下,夜幕再一次来临。卧室内乔染染趴在床边,打着瞌睡,除了上厕所,她就没离开过这个屋子,就连吃饭也是。就这样僵持了72个小时,身体也跟着累。床上,男人的手指动了动。容西爵感觉到身体的沉重,体内有一股力量似乎要冲破整个身体,他努力压制住,但是根本不起作用。他脑袋很重,睁不开眼睛。长期处在一种缺氧的状态下。樱花树下,散落的樱花铺满着整个地面,美丽至极。星光下的樱花树,像是被银装素裹的宝树。“爵,爵……”月下的庭院下,身材纤瘦的女人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裙,手抚摸着男孩的脸。“爵,以后一个人也要坚强!”
女人俯下身,将男孩搂在怀中。怀中的男孩,有着漆黑的秀发,深色的黑眸炯炯有神,结合了女人的美貌。稚嫩的面孔,与生俱来的气势,尤其是那鹰隼的目光,潜伏在他内心深处乖戾的邪恶,不损他的美。”
爵……爵……睡了这么久要起来了……”“呃?”
容西爵的身体一颤,猛地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做工精细的天花板。黑色的卧室,只剩下灯光闪着柔光。身侧,女人的头发落在他的手上。他的手附上她的秀发,干裂的唇瓣轻轻一笑,眼神微微一沉。他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抬手的瞬间,手臂处的疼痛席卷全身。以往,这些枪伤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而今天伤口格外的刺痛。“你醒了。“旁边,乔染染似听到一阵闷哼声,从半睡中醒过来。“你怎么样?要不要先吃点东西,饿不饿?”
“……”薄唇微抿着,一句话不说。“你怎么了?”
乔染染看出容西爵的不对劲。从床头拿了一杯水,递了过去。“……”男人还是一句话不说。“容西爵,你该不会哑巴了吧。”
习惯了容西爵的话唠,现在一句话不说,显然很不正常。“扶我去上厕所。”
侧卧着的男人此刻终于发话了。乔染染将他受伤的手臂抬起来,扶住另一侧的肩膀,朝着洗手间去。门口“我在这里等你。”
乔染染替他打开门,站在外面,语气很柔和的说。“我手受伤了……”他突然凑了过来,“你帮我!”
他的手臂抵在她肩膀上,语气暧昧,让乔染染瞬间脸通红,羞赧的神色中多了一丝慌张。“容西爵,我不行——!”
容西爵的气息逐渐的占据着她的空气中,挥散不去。“要不我把容迪找来?”
乔染染抬着红透的脸,像是一只挂在树上的红苹果。容西爵脸色一沉,瞬间黑了脸,“……你敢去试试。”
“……”被容西爵的话,堵住了去路。而容西爵已经将她推进了洗手间。“乔染染,我救了你,你就这么报答我。”
他抬着手臂,在她眼前晃了晃。乔染染咬着唇,看到他的手臂,心里一阵愧疚。容西爵盯着她的脸30秒,扫过乔染染视死如归的样子。认命的蹲了下去。她解着他的裤子的纽扣。这颗扣子就是跟她作对,怎么解都解不开。乔染染失去了耐心,“你不会自己解开吗?”
眼神时有时无的漂到别的地方,就是不去看容西爵。容西爵看着她好笑,“我要是可以解开,还用的着你吗?你快点。”
乔染染这才抬眸,对上容西爵得意的眼神,“你好像很得意?”
容西爵瞟了一眼乔染染,似乎在逗她,“要不我脱了给你看个够。”
“神经病——!”
乔染染别开视线,继续解着扣子。她想,在解不开,就拿剪刀把它剪开。纽扣像是听到了威胁,瞬间掉落在地上。裤子解开。“女人,你也用不着跟一个纽扣置气吧!”
乔染染再一次抬头,“还上不上了!”
紧闭着眼睛,拉着他的裤子。容西爵差一点笑出声,“还有一条呢!”
“知道了,急什么!”
五分钟后“容西爵,你人呢?”
她像是一个瞎子一样,摸索了半天,周围空空的容西爵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她觉得自己像是被耍了。一下子睁开眼睛,对着空荡荡的洗手间,男人的笑声从门口传来。“等你帮我,我都憋死了——!”
床上,男人狭长的眉眼弯着,看着从洗手间冲出来的乔染染。“容西爵,你耍我——!”
她双手叉着腰,气冲冲的跑到容西爵的床边。“乔染染,你这么这么傻,哈哈哈——!”
容西爵卧在床头,仰天笑着。“小心别把自己笑死了,到时候让人笑话。”
乔染染坐姿沙发上,双脸通红。“生气了?”
乔染染尽量让自己非常淡定,不表现出任何情绪,可谁知,脸上的红晕出卖了她。容西爵从一侧走下床,双腿笔直修长,没几步就走到她身旁。“还真生气了?”
他坐在一侧,将她搂了过来。下巴靠着她的肩膀,透露着虚弱。“乔染染,你不要骗我——!”
乔染染听着他云里雾里的话,身体僵硬。她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安抚着。叩叩叩容迪和威尔逊进来时看到这么温馨的一幕,大跌眼镜。乔染染推了推身旁的容西爵,他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容西爵。”
容西爵闭着眼睛,任凭着乔染染怎么喊他都没醒。“少爷应该是睡过去了。”
“睡,他睡了三天,还要睡?”
“毒品的成分我检查过了,有安眠药的成分。”
威尔逊将毒品中的药物都已经列了出来,一张A4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化学药物名称,有好几个显示不明物体,乔染染看了一眼,没看懂。“不知道少爷的反应会是什么?这也是我最担心的。”
威尔逊的视线落在床上的容西爵身上,目光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