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枚纽扣，袒露出来的是清晰的线条，再加上轻吐烟雾的缭绕模样，宋小小已经快要流口水了。比起秦以琛被多年文化含韵滋养的模样，在男人身上和儒雅根本不搭边，寸头短发、抽着香烟，活脱脱是个硬汉了。“你走吧。”

薄亦阳吐了一口烟雾。小姑娘摇头：“这是我自愿的，我可以签合约。”

身后的男人凑到薄亦阳的耳畔唇齿轻启。薄亦阳再次抬起头来看向眼前的小姑娘：“是雏？”

宋小小捂住了嘴巴。这男人路子这么野吗？小姑娘攥着衣角点头。薄亦阳轻掸两下香烟：“还有谁是雏？”

现场一片鸦雀无声。薄亦阳站起身来开口：“跟我去休息室，我要亲自验货，如果是真的，今天就可以去隔壁接客了，要是再撒谎的话，我会让人把你丢出去。”

接客！？虽然知道这是公关部女生的职责，可是就这么赤果果地听着这句话，宋小小对薄亦阳的好感度突然就降低了不少。而且他说他要亲自验货……薄亦阳去了与包间相通的休息室，小姑娘紧随其后也跟着走了进去，能看出来步伐宛若千斤重。仅仅一分钟的时间，薄亦阳从里面走出来了。小姑娘红着脸整理着衣服走出来，恨不得将头埋的低低的。薄亦阳唇齿轻启：“你们这些人不归我直接管辖，但是我不想看到上次欺骗金主的事再次发生，一是一，二是二，就算是去美容院补了那层膜，那些金主早就睡过无数女人，根本瞒不过他的眼睛，连我都能看出来，最好不要耍任何小心思。”

“是。”

所有的女人异口同声的回应着。宋小小在外面冥想。他是怎么能够分辨出来是有不是的呢？难不成他有很多女人？各种各样的想法植入宋小小的脑海中。“行了，你去隔壁吧。”

薄亦阳的眼神虽然没有和旁边的小姑娘对视，但是话语确实冲着旁边的小姑娘说的。小姑娘转身，宋小小瞳孔放大，立刻缩回脑袋躲进了旁边安全出口处。紧接着从包间里面出来的就是薄亦阳和其他女人，以及刚才站在他身后的两名男子。宋小小躲在安全出口处目睹他们离开，在心里默默的打消了要上前和薄亦阳打招呼的意思。今天的碰面比起他上次英雄救美的时候要拉夸太多太多。明明是个帅起来无边的硬汉，又是个救了她们一命的英雄。没想到背地里还有这么不为人知的一面。宋小小觉得扫兴，默默的出了酒吧。“喂。”

男人的声音落入宋小小的耳畔，宋小小的脚步跟着稍稍停顿了一下。不出意外的话，声音应该是薄亦阳在向她喊话。宋小小闷头上了车。第一，她不知道该怎么跟薄亦阳打招呼。至于其二，她担心自己转过身来看到薄亦阳这张脸，又会顾名思义的和刚才他在包间里的模样重叠到一起，心里难免会觉得失落。可能这也恰恰证实了距离产生美吧。宋小小开着车子离开。薄亦阳站在原地若有所思。难不成是他刚才看错了？薄亦阳收回目光后重新进入了酒吧。宋小小回到家之后，一个人躺在床上来来回回想了很久。她开始分不清薄亦阳究竟是个好人还是坏人了。直到第2天来到工作室的时候，还是顶着黑眼圈过来的。黎柒糯坐在办公桌前留意到宋小小哈欠连天，貌似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不佳，她顺口问了一嘴，“看你这模样，昨天晚上又去泡吧了？”

“你怎么知道？”

宋小小抬起头来看着她：“喂，糯糯，你不是和上次救我们那个英雄认识嘛，跟我讲讲他这个人呗~”黎柒糯仿佛嗅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微微眯起眼睛来盯着宋小小：“说，你是不是在打他的主意？”

宋小小感到十分苦恼的挠了挠头：“别，我只不过是想要知道他是个好人坏人而已。”

黎柒糯在心里琢磨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他是个好人还是坏人，我只知道他和秦以琛的关系很好。”

和秦以琛的关系很好……这么说的话不应该是个坏人呀。宋小小开口，侃侃而谈：“我昨天去酒吧的时候不小心碰见他了，本来是想要上前跟他打招呼的，但是看见他进了一个包间，我就突发奇想的跟了过去了。”

“当时包间的房门没有彻底闭合，我就站在门口听了一下，只见一排形形色色的女人站在他面前，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公关部的小姐，然后就开始说起是不是雏这个问题了。”

话语清晰的落入黎柒糯耳中，她站起身来一本正经的开口：“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啊。”

宋小小震惊。难道连糯糯的三观也开始扭曲了？“他是酒吧的老板，经营好酒吧也是他必须要做的事情，这好像没什么错。”

黎柒糯不紧不慢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