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话必定是要活动一下手脚将门踹开的。“住手!”
宋小小大喊一声。沙发上的女人头发凌乱。男人站起身来看向宋小小,女人立刻整理起了衣服逃窜出包间。包间里瞬间只剩下男人和宋小小两个人。方才的女人逃之夭夭后,宋小小瞬间提心吊胆的吞咽了一下,手上紧紧的握着瓶颈。男人见方才的女人跑了,冲着宋小小不怀好意的靠近:“你救了她,那是不是该替她补偿一下我?”
宋小小紧张兮兮的说道:“狗杂碎!就算是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姑奶奶也瞧不上你这样的渣男!”
男人面色明显不悦:“你知道我是谁吗?”
宋小小上下打了一眼他这身名牌穿着,估计不是为了装排面,就是哪家的富二代。不过既然能够做出如此下图的事情来,在她这里就有一个统一的称呼,‘渣男!’“我才不管你是谁呢。”
宋小小转身就要离开,却被男人拦住了去路。男人摸着下巴不怀好意的盯着她,客厅里安静的可怕,宋小小眼看是狼入虎穴,用手中的酒瓶对准男人,“你别过来昂,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
男人轻笑一声,不以为然。宋小小急眼了,直接将手中的酒瓶砸在墙上。破碎的声音传来。酒瓶的底部粉碎,只剩下宋小小握着的瓶颈位置,以及凹凸不平十分尖锐的粉碎处。男人不怒反笑,这笑意看起来甚至十分不怀好意,上手就要去摸宋小小的脸调戏宋小小,宋小小一时冲动,直接将酒瓶的尖锐一处抵在了他的腹部上。男人瞬间疼的面目狰狞捂住腹部。他垂眸,宋小小的眼神也跟着一路下滑,手中的瓶颈跟着滑落在地。只见男人的腹部溢出了鲜血。宋小小慌张不已。“臭*子!”
男人上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啪!火辣辣的疼痛感传来。一行安保人员跑进包间内。宋小小捂着半张脸。安保人员见男人是受了伤的,立刻张罗着让人送男人去医院。等一行人离开,宋小小的眼神在无意间扫到从包间门口处照射进来的欣长人影。“被打疼了吧。”
男人给她递过来一冰袋。宋小小的眼神看向薄亦阳,血腥味在嘴角蔓延开,宋小小擦掉嘴角的血迹,抬起头来看着他:“刚才你为什么不报警把他抓走呢。”
薄亦阳唇齿轻启:“干我们这行的,哪有这么简单的,况且连我们是朋友的事旁人都不知道,我该以什么名义给你撑腰呢?”
宋小小忍着疼痛张口:“可是明明刚才是他在欺负一个小姑娘,就算是为了正义,你也应该出手帮忙,不是吗?”
正义?薄亦阳将脚放在茶几上摇晃着:“你还是太年轻了,很多时候都需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刚才你救了那小姑娘,那小姑娘的确是获救了,那你呢?”
“她好像没有帮你,你觉得这样值吗?”
宋小小被噎得哑口无言:“可是我只是不忍心看着她被人欺负。”
薄亦阳坐在沙发前抱着胳膊:“你不忍心她被人欺负,她忍心你被人欺负,倘若不是我让安保人员过来,今天你就闯大祸了。”
“还有。”
薄亦阳的眼神一路下滑到宋小小的脚上:“脚上伤了也不安分,弄不好再折腾几次就真要留下疤痕了。”
宋小小:“……”她垂眸看了看脚。脚上湿哒哒的厉害,全部被刚才酒瓶里的红酒浸透了。再看看眼前的男人,薄亦阳果断开口:“需要帮忙吗?”
宋小小思忖。薄亦阳慢条斯理的说道:“这里不比医院,更不是我的上班时间,我可不敢保证不会对你动手动脚。”
宋小小一听,“这么说的话,你想睡我了?”
薄亦阳点燃一支香烟:“想不想睡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还没有结婚的打算,睡了未必会负责。”
宋小小指着他张口就要说渣男,后知后觉又想起这个男人有时候貌似还是不错的,话到嘴边硬生生的忍住了,来到男人面前理直气壮地说道:“要睡也是姑奶奶睡你,用不着你睡姑奶奶。刚才的话,本姑奶奶不跟你一般见识,我现在还是个伤员,有什么事等我的脚好了以后再说。”
话音落下,宋小小出了包间。薄亦阳捻灭香烟。这女人可真够蠢的。明明知道他是酒吧的老板,就算是服务人员不愿意出手相助,可当着服务人员的面提着他的名字或者是帮忙传达一句话语,也不至于会沦落到此番地步,也不盯着他一个一条腿的能不能打得过人家两条腿的。薄亦阳站起身来离开包间,还不忘吩咐站在门口的服务员:“待会儿让保洁阿姨进来好好收拾一下。”
“是。”
服务人员恭恭敬敬的答应着。宋小小一个人打车赶回公寓。她看着这条腿琢磨着。最近简直倒霉到家了。先是被烫伤脚,这会儿又是拿酒瓶捅了人家,连目前是什么状况都还不清楚呢,更可气的是那小姑娘一个人逃了,宋小小越想越觉得烦躁。想着脚上还要换药,她一个人拆开纱布。好在上次薄亦阳亲手换药的时候帮她涂抹了油性的药膏,这才不至于纱布粘黏在肌肤上。比起前两天换药的时候,肌肤明显恢复了不少,也没有往常那般疼痛,而是在原本的水泡印记上有了一丝要褪掉结痂的模样。唯一不足的是脚上被纱布包裹的时间太久了,被烫伤的地方和周围的皮肤不一样就算了,只要是被纱布包裹住的地方,和暴露在空气下的肌肤颜色完全不一样,一个脚背上可谓是呈现出了三种颜色。看上去就像是宠物串了品种,身上的毛发颜色五花八门的,别提多丑了。宋小小一边换药一边吐槽。得亏这是她的脚,是真真切切的长在她这只腿上的,不然怕是真的要嫌弃死了。等宋小小忙完准备煮碗面条吃的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