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都给我看着点,千万不能让秦豆豆碰这些肉,不然的话,咱们晚上可就没饭吃了。”
家里种着大棚,所以就不屯菜,什么时候想吃就去大棚里面摘点,这样新鲜,也不浪费。李勇想趁着这个功夫,去大棚里面摘点菜,等会儿炒着吃。 闻言,秦慕丞解释道:“秦豆豆不吃这些的。”
李勇也知道,养在城市里面的狗与村子里的土狗是不一样的。 村子里养的狗是看门的,家里人吃什么,狗就跟着吃什么。 可是城里的狗,那是宠物狗,据说是吃狗粮、罐头什么的长大的。 要讲究营养搭配,而且还有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吃。 什么牛奶,葡萄、巧克力都不能吃。 当然了,这些都是秦小敏告诉他的。 当时他就有些惊呆了:牛奶,葡萄,巧克力这种东西,人都轻易吃不着,还给狗吃? 不过听秦小敏讲多了,他现在也是不那么少见多怪了。 他知道,秦慕丞家的狗,肯定比普通的宠物狗,吃的更好。 “它平时不吃这些,不代表它爱吃这些。狗就是吃肉的,他骨子里有这个习惯。”
李勇说完,便去旁边推了自行车,打算出门。 季子昂此时正靠在墙边,听到李勇的话,连忙补充道:“狗不仅吃肉,还吃……唔……” 季子轩就在他的旁边,没等他说完,就捂住了他的嘴。 “住嘴吧!”
季子轩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最近,季子轩忽然间就迎来了变声期,说话的声音不好听。 所以不是实在听不下去了,他也不会开口的。 秦慕丞自然知道季子昂想说的话是什么,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他无法想想秦豆豆吃那个的样子! “怎么了哥,我说的是事实啊!”
季子昂看向季子轩。 “下午你多说了两句,屁股上就挨了一下。现在是不是还想再挨秦豆豆一下啊?”
季子轩哑着声音警告他,“秦豆豆咬人可疼了,到时候你还得去打狂犬疫苗。”
秦慕丞有意吓唬他,抓着秦豆豆脖子上的绳子,手指向季子昂:“秦豆豆……” 秦豆豆立刻对着季子昂狂吠了两句。 季子昂被吓的一哆嗦,直接溜进了厨房。 秦慕丞和季子轩对视了一眼,都笑了。 看着这几个孩子之间的打闹,李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骑上车,很快就消失在门口。 晚上,李勇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秦军山和秦慕丞在这吃完了饭,这才离开。 因为第二天是七里村的大集,季元元兄妹三个没跟他们一起回去,就在村子住下了。 现在,李志明去地里的大棚处睡。 李勇和李磊则轮流去山上睡,山上的菜虽然还没成熟,但是大棚都建了好几个了,钢管也值不少钱,更何况还养了那么多的鸡鸭鹅。 晚上正好轮到李勇在家里睡。 所以,李勇和秦小敏在老房子里住,刘桂花、李淼和孟晓宁则带着想想和三个孩子在新房子里睡。 秦慕丞虽然回了家,但是还惦记着要见季元元呢。 一大早就起来,缠着龚文柏送他去村里。 至于秦军山,知道孩子们今天是要去赶集,也自觉的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他身体不好,去了还得别人照顾他。 孩子们玩也玩不好。 孙子平时在家里学习压力大,放个寒暑假好不容易能跟着元元他们放松放松,秦军山也不想拘着他。 反正他在家里有小齐陪着,也不需要小龚。 索性就让小龚带着慕丞去了乡下。 至于安全问题,他也是不担心的。 小龚的身手,那可是万里挑一的好。 秦慕丞过来的时候,三个孩子已经在刘桂花的带领下吃过饭了。 吃完了饭,孟晓宁和李勇一块,去了山上,帮李磊。 孟晓宁现在没工作,只要一有空就上山帮李磊。 虽说李磊心疼她在山上受累,不用她,可她也心疼李磊。 现在正是村里人收土豆的时候,雇不着人,只能他们自己干,她能帮一点李磊就能少干一点。 眼见着孩子们都想去赶集,刘桂花安排李淼道:“你跟小龚一块去吧,看着点孩子们,小龚一个人怕是不行。”
李淼应下来:“行,那娘,二嫂,你们有没有想吃的,我给你们买!”
刘桂花道:“买点零嘴儿和水果就行了,其余的看孩子们想吃什么就买什么。”
说话间,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手帕来。 手帕打开,里面是钱。 她拿了其中一张最大面额的,“这五十块你拿着,别不舍得花。”
现在家里有了钱,刘桂花出手也大方多了。 李淼接过去,带着孩子们上了车。 四个孩子挤在后座上,李淼就在前面。 在李淼的指挥下,龚文柏很快就开车来到了七里村大集的附近。 找地方停了车,龚文柏这才带着孩子们下了车。 七里村的大集,每次来都一样。 人来人往的,只能看到一个个攒动的人头。 孩子们手牵手往前走了,龚文柏和李淼并排着,在后面跟着。 “龚大哥你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
李淼问龚文柏,“等会儿你想吃什么,我请你!”
龚文柏失笑:“我也是农村长大的,这种地方还真是没少来过。”
“你也是农村长大的?你老家是哪里的?”
李淼有些惊讶。 看龚文柏的气质,还真不像是农村的孩子。 “我爷爷奶奶是H市那边的,我从小就跟着他们在农村长大。我记得小时候,一逢集,天不亮我就起来洗漱,等着爷爷骑自行车带我去赶集。就为了赶着吃大集上热气腾腾的馅饼,每次爷爷都只买一个,自己不舍得吃,全都给我吃!”
龚文柏笑着。 李淼也笑:“现在有钱了,多给爷爷奶奶买点好吃的。”
谁知,龚文柏脸上的笑意却渐渐的消失了。 片刻之后,他低声道:“我爷爷奶奶早就去世了,我去当兵的第二年,就染了病,前后脚的走了。”
李淼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和龚文柏算不上熟悉,更何况这又是龚文柏第一次在她面前说这么多的话,提起自己的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