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和秦淮茹的儿子棒梗一样少了一个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在大院和轧钢厂里同时传播着。 正如傻柱所想的那样,许大茂和阎解成这帮人,在得到这个消息后就忍不住到处传播,想在第一时间把他的名声搞臭…… 傻柱请了一天假,下午在家休息,他也懒得搭理跑到自己屋外凑热闹的那帮人。 此前他已经依靠武力,从阎解成和刘家哥俩儿那里得知,这事是许大茂告诉他们的。 所以这会儿他心里想的全是等许大茂下班回来后,问他是从哪儿听到的这个消息。 如果确实是秦淮茹告诉他的,那傻柱就只让他明天鼻青脸肿的去上班; 而如果不是的话,傻柱就得狠狠收拾他一顿,再让他赔偿自己被破坏了相亲的损失。 晚上,中院。 虽然不是开全院大会,但围观傻柱和许大茂等人的邻居依然为数不少。 傻柱阴沉着脸,喝问道:“许大茂,我的事你是听谁说的?”
许大茂呵呵一笑,说道:“这事是我无意中听医院里的护士说的,她们说有一个大人送小孩子来噶蛋没多久,自己居然也来噶了……” “我一寻思,这小孩子不就是棒梗?送棒梗过去的大人,不就是傻柱你?于是我就偷偷观察了一下,发现你上厕所的时候,总是在试图遮掩,所以我就知道这事应该不是假的了!”
因为傻柱现在不可能和秦淮茹在一起,所以许大茂也就没想着把秦淮茹供出来,让他们两个人闹翻。 毕竟傻柱这次相亲不成,肯定还有下次。 如果让秦淮茹和傻柱就此闹翻,那么以后想要及时得知傻柱的消息,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难道真不是秦姐告诉他的? 傻柱看了一眼秦淮茹,继续质问许大茂:“那你怎么知道我今天相亲,还安排阎解成他们几个人,到我那相亲对象面前说我的坏话?”
“早上我走的急,把饭票和钱落在了家里,所以我又回来了一趟,也就知道了你相亲的事!”
“傻柱,我必须提醒你,我只是让解成他们说了关于你的一些基本事实,没有让他们添油加醋的说坏话,如果你那相亲对象因此嫌弃你,那么你应该反省并改正自己的毛病,而不是过来找我的麻烦!”
许大茂上班摸鱼一整天,早就想好了应付傻柱的万全之策。 傻柱怒道:“你们说我是绝户,这还叫没有添油加醋?我告诉你们,我是少了一个没错,但所有的功能都很正常,医生也说不影响传宗接代……许大茂,你才是我们大院里唯一绝户的那个人,要不你干嘛喝药?”
刘光福当即反驳:“咱们大院除了大茂哥以外,易大爷也是绝户!”
众人闻言看向易中海,只见他神色如常,一派风轻云淡…… 又有一人说道:“阎解成也在吃药,难道他也是绝户?”
阎解放忍不住站出来维护大哥,他瞪了那人一眼,朗声道: “我哥胳膊骨折,买药吃是为了祛风除湿,才不是那个地方有问题!”
在大家探究的目光注视下,阎解成点了点头:“解放说的没错,我买药是为了治疗骨折。”
其实,在得知傻柱也少了一个之后,阎解成心里是非常开心的。 然而转念一想,傻柱这狗东西做了手术之后,不需要就医吃药,显然是没有自己这样的问题……阎解成又开心不起来了。 “别吵了!”
傻柱大叫一声,把大家的目光拉回到自己身上,然后对许大茂说道: “故意让人说我是绝户,害我相亲没能成功,你说你该怎么赔我?!”
“你之前说我是绝户可以,我说你是绝户就不行?”
许大茂强硬地反驳道:“傻柱,我不信你没办法证明自己不是绝户……我猜人家之所以不愿意和你处对象,只是因为你已经不是个完整的男人了吧!”
傻柱的嘴皮子一向很利索,此时却有些哑口无言。 再加上感受到秦淮茹故意流露出来的惊讶目光,他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看着傻柱猪肝似的脸色,许大茂得意道: “呵呵,被我说中了吧?!你隐瞒自己的身体缺陷,骗人家跟你处对象,往严重点说就是犯罪啊,还好有我及时制止……” 傻柱再也忍受不了,猛地踏前一步,一拳打中了许大茂的左脸。 许大茂早就留意傻柱的动作,得以及时闪躲。 看着和刘家哥俩儿、阎家兄弟站在一起的许大茂,傻柱怡然不惧,举拳上前厮打。 许大茂这一帮人早就通过气,结成了第二次反傻同盟,准备找个好机会一起收拾傻柱。 此时见傻柱气势汹汹地冲过来,几人对视一眼,几乎是不约而同地动手反击。 一时间,场面混乱无比。 傻柱虽然战斗力惊人,但许大茂、刘光天、刘光福以及阎解放这四个人加起来,却决不是他能够打败的。 而且不单是这四个人,阎解成这个伤员此时也在边缘游走,看准机会就往他下面踢一脚。 傻柱感觉不妙,他不能再奢望同时打倒四个人,只能以自己被刘、阎两家兄弟打伤作为代价,盯着许大茂一个人狠揍。 当杨庆来到中院的时候,打成一片的傻柱和许大茂等人,已经被易中海指挥大家拉开了…… “杨医生,你来的正好!”
易中海指着被打得最惨的傻柱和许大茂,说道:“麻烦你快给他们几个人看看!”
杨庆目光看过去,只见傻柱捂着那里,额上直冒冷汗,而许大茂则是满脸的血,看起来跟个恶鬼似的。 “傻柱,你被打到哪儿了?”
杨庆关心地问道。 虽然对杨庆这副明知故问的样子很生气,但傻柱还是开口哀求道:“杨医生……你快给我扎几针……” 杨庆严肃道:“傻柱,‘针灸’这种治疗手段不是万能的。一个合格的医生,得根据具体的病情来选择相应的治疗方法!”
傻柱嗯了一声,把侧躺的姿势换成了平躺,同时也松开了自己的手。 易中海皱眉道:“杨医生,这么多人看着不太好,要不咱们到屋里检查?”
杨庆摇头道:“傻柱毕竟是关键部位受伤,最好送到医院去做一个细致的检查。”
他话音刚落,旁边的许大茂便低声叫道:“杨医生,你也给我看看。”
杨庆过去检查了一下,说道:“鼻梁轻微骨折,需要复位。左眼角开了个口子,差不多要缝三针。还有这颗门牙是你的吧,最好也去补个牙……” 刘光福捂着胳膊说道:“杨医生,杨叔,麻烦你也帮我看看……” “骨头没事,就是韧带有些拉伤……问题不大,不用去医院了!”
杨庆给出的诊断结果,让这小子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杨庆又给刘光天和阎解放检查了一下,发现他们身上或多或少也有一些挫伤,问题倒不是很大。 全部检查完,易中海和阎埠贵就开始组织人手,送傻柱和许大茂去医院。 随着主角们离开,大院众人也兴尽而归。 秦淮茹还想和杨庆说一会儿话,但贾东旭很不巧地拉了一裤兜,需要她去清理。 几天时间过去。 傻柱那里受伤,变成了时灵时不灵的状态。 他本打算让杨庆再给他来一次“针灸”,但杨庆表示无能为力。 于是他只能和许、阎两人一样,去药铺买药回来熬着喝。 傻柱恨极了踢伤自己那里的人。 不过因为当时场面比较混乱,他也分不清到底是谁踢伤了他,只好把那几个人全都恨上,准备找个机会狠狠报复他们一下。 见到傻柱开始吃药,阎解成虽然高兴,但却完全没有解气,毕竟于莉再过一段时间就要提出离婚了! 许大茂倒是感觉很满意。 毕竟他只是鼻梁骨和眼角受了伤,少了一颗门牙说话漏风。 而傻柱却被他破坏了相亲,那里还受了伤,变得和自己一样需要吃药,以后想必也是个绝户…… 至于秦淮茹,她当然就更满意了。 *** 周末,休息日。 “庆哥,我傻哥真的……” 听了几天前发生的时候,何雨水的心情十分复杂。 “嗯,他的情况比较严重,如果不积极治疗,以后搞不好会绝户。”
杨庆并没有危言耸听。 “绝户……绝户就绝户吧!”
“唉,我爸早早跟一个寡妇走了,傻哥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先是被一个有丈夫的女人迷住,接着又娶了这个有夫之妇的婆婆……他这样的人,就算身体好好的,人家也不一定愿意给他生孩子!”
说完,何雨水又抓着杨庆的手说道:“庆哥,你要是没遇到秋楠姐就好了。”
“雨水,这话可不能在你秋楠姐面前说哦!”
杨庆刮了一下这丫头的鼻子,继续道:“没有秋楠,也有可能是其他人啊,比如你的同学于海棠和她的姐姐!”
何雨水皱眉道:“庆哥,你已经有我和秋楠姐了,不准再对海棠和她的姐姐有想法……等等,海棠的姐姐不就是于莉吗,她已经嫁给阎解成了,你招惹她是不道德的!”
杨庆笑道:“你这丫头趁着你秋楠姐去厂里值班,偷偷跑到我这儿撩拨我,还好意思说我不道德?”
何雨水目光盈盈,含着眼泪委屈道:“明明是我先来的,认识你也好,暗暗喜欢上你也好……” 杨庆见不得这丫头伤心,连忙出声安慰她。 可雨水需要的安慰,是行动而非语言。 十分钟后,何雨水掐了一下杨庆的腰,嗔怪道:“庆哥,都怪你,我差点就喘不过气了!”
杨庆喊冤道:“雨水,咱们可得讲点道理,刚才明明是你抓着我不放,怎么能怪我呢?”
何雨水红着脸扭过头,小辫子都甩到了杨庆脸上,哼了一声说道:“庆哥你太坏了,得了便宜还卖乖!”
两人又打闹了一会儿后,杨庆问道:“雨水,你有没有想过毕业后去哪儿工作?”
何雨水想了一下说道:“庆哥,我能不能跟着你学医?”
“有什么不能的!”
杨庆说道:“你要是真想学医的话,毕业后就来轧钢厂吧,我会好好教你的。”
何雨水担心道:“和庆哥你一起上班,秋楠姐会不会生气啊?”
杨庆微笑道:“怕秋楠生气?那雨水你以后就跟着她学吧!这样一来,你成天都在她眼皮子底下,她也就不用担心你偷她的丈夫了!”
何雨水闻言连连摇头:“不行,我不能跟着秋楠姐学医。”
杨庆打趣道:“那你就是铁了心要偷她的丈夫喽?”
“我不是,我没有,庆哥你别瞎说!”
何雨水先是否认三连,然后继续道:“明明是庆哥你先迷惑了我,却反过来说我想偷秋楠姐的丈夫……哼,你太坏了,我要告诉秋楠姐,你想勾搭于海棠和她的姐姐于莉!”
“我不是,我没有,雨水你也别乱说啊!我对你秋楠姐一心一意,怎么可能会想其他的女人?!”
杨庆举起右手,似乎只要这丫头说不信,他就立刻赌咒发誓。 不过,何雨水并没有在意他对丁秋楠的态度,而是气呼呼地说道:“什么?!你对秋楠姐一心一意,那对我呢?”
杨庆伸手拍了一下她瘦削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深情道:“小笨蛋,我对你当然也是一心一意啊!”
“啊这……”何雨水给他整不会了。 *** 于家。 昨天,从于莉那儿得知她在阎家经历的事后,于海棠同仇敌忾,恨不得抄起砖头,给阎解成的脑袋来上七八十下。 “姐,这婚必须离,没得商量!他家除了要把这份工作机会补偿给你以外,还要给钱给票!”
姐妹两个狠狠批判了一下阎家后,便一起睡觉了。 今天早上起来,于莉脸红红的,而于海棠则有了淡淡的黑眼圈。 原来,于海棠在夜里醒来,听到于莉说的梦话后,一晚上都没能睡得着。 “姐,那个人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丈夫?”
于海棠用审视犯人一样的眼神看着姐姐。 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姐姐坚持要和阎解成离婚,这里面是不是还有其他隐情了。 于莉不敢和妹妹的眼神对视,只是声如蚊呐地解释道: “海棠,我就是做了个梦,我和他没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