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强电缆分公司,销售部。 “老余,你什么情况啊,竟然不声不响地离婚了?”
吴安同见杨庆拎着包进门,连忙放下电话,靠过来打探情况。 他刚入行的时候,是余欢水带着的,如今翅膀硬了,也开始看不起余欢水这个师父了。 比如这会儿,他就说的很大声,想招呼其他人一起,看杨庆的笑话。 但杨庆可没兴趣跟这些小喽啰扯淡,也不想当动物园里给人围观的猴子,他脚步不停,直接用肩膀把吴安同这小子撞翻在地,然后施施然走到自己的座位上落座。 “嘶……老余,你疯啦,竟敢撞我?!”
吴安同业绩好,平时都是人五人六的,这儿摔了个结实的屁墩儿,顿时便觉得面子上挂不住,爬起来就要找杨庆理论。 “不好意思,刚才没看见你,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可以去医院检查一下。”
杨庆靠在椅子上,头也不回地说道。 “你没看见?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吧!我知道了,你老婆嫌弃你,跟你离婚,你不敢跟她发火,就拿我撒气对不对?!”
吴安同有心还手,但一想到刚才两人的战斗力差距,想到余欢水刚离婚,可能会有失去理智的行为,顿时就怂住了。 “你能理解就好。”
杨庆呵呵一笑,拿出手机来炒股。 买了一身行头,付了百分之二十的车款,又订了一个月的酒店套房后,杨庆还有四百五十万左右,全被他分散投入到股市中去了。 有【股市模拟器】这个外挂在,半个月、也就是十个交易日之后,杨庆就会有一千万左右的资产……当然,如果是去国外金融市场的话,还会赚到更多。 “是,我挺理解我师娘的,跟你这么个窝囊废一起过了这么多年,她应该早就受够了。”
吴安同讥讽的话,引起了大家一阵哄笑。 “我是窝囊废,那你呢?你当初把一千万的单子,谈成了一百万,在厕所里给我下跪、求我帮忙……啧啧啧,那副鼻涕眼泪的蠢样,我到今天都记得清清楚楚。所以别说你业绩好,你就是当上了总经理、CEO,也照样是跪在我脚下的贱人。”
杨庆一边玩手机,一边给大家爆出了大料。 “余欢水!我什么时候给你下跪过?大家千万别信他的话,他说谎成性,连他老婆都受不了他,跟他离婚了!”
吴安同绷不住了,如果大家都信了这件真事,那他就算拿到“星级员工”的铜牌,又有什么用?大家明面上不说,暗地里肯定鄙视他的为人。 要是在被有心人传到客户那里,那他就更没脸了。 “呵呵,我到底说没说谎,大家看你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肯定都有数了……老赵,你说是不是?”
赵觉民长着一张长脸,一双猥琐的小眼睛里透着精明和狡诈,穿着一套灰色西装,系了条墨绿色领带,站在办公室门口津津有味地看戏。 见杨庆对自己发问,他笑着点点头:“好像有,又好像没有,我记不起来了,等哪天想起来,再告诉你们。”
话虽如此,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赵觉民倒不是真的想替人出头,他就是要坐实吴安同给余欢水下跪的黑历史,以后好拿捏他这个销售干将。 两分钟后,经理办公室。 “余欢水,你可是连续五个月业绩不达标了,再有一个月,你就要从我们这里滚蛋……” 赵觉民话未说完,杨庆就打断道:“老赵,我不是说了嘛,我正在跟一个大单子……你要是不信,那我就跟你打个赌,如果一个月后,我的业绩没有吴安同好,那我就主动走人,不要公司的辞退补偿。”
一旁的吴安同不屑道:“你能比我的业绩好?呵呵,要真是这样,我再给你跪一次!”
赵觉民听了这话感觉很不痛快,心说你这小子还真给人跪过啊? 妈的,我这个做经理的,都没有这待遇! 杨庆转头看向他,笑道:“行,我要是没你业绩好,不但主动离职,还把这个月的工资给你……如果我业绩比你好,那你就得当众给我下跪,认认真真的叫一声师父。”
吴安同还在犹豫,赵觉民就替他答应了下来:“好,就这么说定了!”
杨庆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说道:“老赵,为了那个大单子,从现在开始,我的上班时间就不固定了……吴安同,一个月后,我要让你知道,我余欢水的本事,你还有得学呢!”
吴安同冷哼一声,懒得再还嘴,心里却开始盘算,到时候该怎么羞辱这个没用的师父…… 从赵觉民办公室出来,杨庆直接去了梁安妮的办公室,见她正在做颈部拉伸,便打趣道: “梁主任,要不要我帮你按摩一下?”
梁安妮没有生气,反而奇怪道:“余欢水,看来你老婆跟你离婚,真的让你改变了不少,居然都敢开我的玩笑了?”
杨庆摆了个秀肌肉的姿势,笑道:“没了老婆孩子,我肩上轻松了好多,是时候找回自我,追求下半辈子的幸福了……梁主任,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过了今天,我以后就不会再答应你的追求了。”
梁安妮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然后从那张烈焰红唇中,轻轻吐出了一个字:“滚!”
杨庆耸了耸肩,转身离开。 下午四点半。 赵觉民拎着包下楼,开车去位于市郊偏僻处的劣质电缆贴牌工厂视察。 杨庆远远地跟在他后面,摸清了具体路线,等时机到了,再来收集证据…… 比起原剧情中,魏广军、赵觉民、梁安妮这二男一女因为分账不均产生内讧,最后让余欢水稀里糊涂地得到便宜,杨庆更愿意把主动权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上。 *** 次日下午。 杨庆开车去接余晨放学,然后一起去参加张子铭的生日宴。 至于甘虹,李倩现在不想跟她有什么来往,也就没有对她发出邀请。 在相当全面、但没有深入的交流之后,李倩很中意杨庆,但她为了孩子,也没有贸然就发动攻势。 这为杨庆的‘要债计划’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半个月一晃而过。 周四这天晚上,意式风情区,某家高档西餐厅。 唐韵右手托着香腮,一眨不眨地看着背对着自己、坐在钢琴前的男人,听着从他指尖流淌出的舒缓空灵的声音,心里好像渐渐盈满了一种莫名的感动。 一曲《寂静之声》演奏完,整个餐厅内顿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杨庆站起来,同大家致意,接着在几位女士的注目下,坐到了唐韵对面的座位上。 “完美的演奏……就像你送我的那幅画。”
唐韵并不清楚,坐在对面的是她现任男友的好哥们儿,她只知道这个多才多艺的男人,不但幽默风趣,而且还很懂自己的艺术,和那位只会用钱衡量作品好坏的吕夫蒙相比,显然是更加符合自己的心意。 “能得到你的赞赏,我真的非常开心。”
杨庆举起一杯气泡酒,一脸笑容地说道。 经过了解,这位唐小姐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单纯,对吕夫蒙的感觉不错,更多是因为对方的花言巧语。 不得不说,在这一点上,吕夫蒙的水平还可以,但是和职业渣男、且专业知识拉满的杨庆一比,简直就没法看了。 所以在杨庆强大的组合攻势下,这位唐小姐的内心之中,其实已经有些想法了,要不然她也不会接受杨庆的邀请,一起出来吃晚饭。 一个多小时之后,充满了轻声笑语的烛光晚餐终于结束了。 因为两人都喝了酒,杨庆便找了一个代驾小哥,自己则和唐韵坐在后面聊天。 前面的代驾小哥,虽然不太懂杨庆和唐韵聊的东西,但他懂男女之间的那点儿事……他觉得这位唐小姐,估计是逃不出这位杨先生的手心了。 地下车库内。 唐韵有些脸红地说道:“水哥,要不你上来坐坐吧?我想再请你看看我的画。”
“好的。”
杨庆高兴地应了一声,主动地握住了唐韵的手,和她十指紧扣,然后再拥着她一起往电梯走去。 两个小时后,唐韵八爪鱼一样的缠着杨庆,心里被巨大的幸福感填满了,美滋滋的像喝了蜜一样。 “还疼么?”
杨庆在唐韵耳边柔声道。 之所以有此一问,是因为唐韵一直以来都把心思用在研究画技上,吕夫蒙哄了她这么久,都还没机会真正的一亲芳泽,让杨庆截了个完整的胡。 “不……不疼了。”
唐韵把脸埋在杨庆怀里,感觉有些对不起吕夫蒙……毕竟,她现在还没和对方提出分手呢! “糖糖,我现在来了灵感,想给你画一幅画,可以吗?”
听杨庆这么问,唐韵立刻便想到了那部《泰坦尼克号》,杨庆是那位杰克,而自己就是那位肉丝…… 虽然很想,但唐韵还是关心道: “你不用休息一下吗?”
我可以像美股队长那样打一整天! 杨庆吻了一下她的脸,笑道:“你给了我灵感,同时也给了我力量,我现在状态很好,一定能发挥出最好的水平。”
一刻钟后。 杨庆拿着彩铅和画纸,坐在小桌子旁,用温柔的眼神,看向床上那位难忍羞意的女人。 唐韵忸怩了一会儿,随后便被杨庆那鼓励的眼神打败,不但主动掀开了薄被,还摆出了一个十分自然的睡姿。 接下来,就是“杨庆”牌打印机的工作时间了。 第二天早上,唐韵悠悠醒来,闻着从外面开放式厨房里传来的食物香气,脸上浮现出满足的笑容。 穿着睡裙下床,唐韵来到小桌子旁,看着桌上那一幅细节丰富、极具意境的彩铅画,她心中赞叹不已,同时也感觉杨庆有意无意地把自己美化了不少……这应该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很快洗漱完毕,唐韵来到了杨庆身边,刚准备和他说话,就听见自己昨晚放在客厅茶几上的的手机响了。 于是她有些心虚地去接电话。 不出所料,是吕夫蒙打来的,说今天是中秋节,想约她出去玩。 然而唐韵已经计划好了,要和杨庆一起在家里研究绘画,为了不被打扰,她暂时也没有提分手的事,想着等杨庆离开,再把这事告诉吕夫蒙。 至于两人分手后,吕夫蒙不会再帮自己张罗画展,唐韵并不在意,因为她还有杨庆呢! 早餐时间,唐韵坐在杨庆腿上,双手勾着他的脖子,有些犹豫地说道: “水哥……有件事,我还没告诉你,说了你千万别生气。”
杨庆笑道:“尽管说,我肯定不生气。”
“那我就说啦……我其实还有一个男朋友,他帮了我不少,我……” 唐韵一边说,一边紧张地看着杨庆的脸。 杨庆轻轻啄了她一下,打断了她的话,说道: “傻瓜,这事你不用告诉我的,因为我相信糖糖你一定能处理好,就像你能理解我和前妻的事一样。”
蛐蛐吕夫蒙罢了,杨庆给他准备的大戏还在后头呢,这才哪儿到哪? “水哥,你真好。”
欢呼一声,唐韵主动凑了上去。 话说,她初尝美妙滋味,正觉得新鲜,连早饭都不想吃,净想着办正事了…… 下午。 甘虹打来电话,想让杨庆去她那里,和儿子一起过节。 “呵呵,你是不是还没把咱俩离婚的事,告诉你的爸妈、兄弟?这可不行啊,你年纪也不小了,得早点给他们介绍一下你的新男朋友,让他们放心……” 杨庆不会跟这女人客气,开口就是嘲讽。 “你……余欢水,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甘虹直接破防,她确实正为这件事发愁,毕竟她总不能一直住在娘家,给爸妈他们做保姆,只是她那姘头挨了杨庆一顿打,这会儿对她也有不少意见,暂时还不想让她住过去。 可是这么一来,甘虹的工资又不多,如果出去租房住,那么给完房租,剩下来的那点儿钱,根本就不够她做保养……而如果连那点姿色都维持不住,那她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至于这么年下来的存款……别逗了,连余欢水那位去世的亲生母亲,都知道这媳妇花钱大手大脚,根本就存不下来钱。 所以,她还在幻想着通过放低身段,让‘傍了富婆’的余欢水,重新变成以前那条她让往东、就不敢往西的舔狗。 杨庆当然明白这婊子的心思,直接一点儿机会也不给: “我会变成这样,都是拜你这个贱人所赐啊!我正准备跟我女友一起准备晚饭,你就打电话来找不痛快,你说你自己是不是犯贱?”
甘虹气得面红耳赤,大声叫道: “余欢水你混蛋……你才是人渣,你说我出轨,可你自己呢,这么快就找到了女友?你肯定也早就出轨了,我要去法院告你!”
“呵呵,先翻翻你那比矿泉水还干净的裤兜吧,看看能不能付得起人家律师一个小时的咨询费?还特么有脸去法院告我……我家糖糖只用了一周,就认清了我是一个多么优秀的男人,她看向我的拉丝、勾芡一样的炽热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崇拜和爱慕。而你呢,这么多年下来,你只在乎你自己,什么时候关心过我这个提款机的感受?赶紧滚犊子,我以前天天给你做饭,权当是喂狗了!”
“糖糖……” “比你小四岁,不但年轻漂亮,身材还很好,而且刚把第一次交给了我……跟她在一起,我感到很幸福,完全想不起来世界上还有你个这个贱人了,所以你以后别再打电话给我,我怕她误会!”
砰! 嘟嘟~~ 无辜的手机,被生气的甘虹往地上一砸,摔了个稀里哗啦、粉身碎骨。 不过,很快她又后悔了,因为她没钱再换一部水果机,只能买一部千元机。 等到下周一去上班,同事们问起这事,她该怎么解释? 想了想,甘虹准备找老马借钱,走一下分期的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