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有人在敲门。 这次进来的是小二:“客官,热水准备好了。”
他提着一桶热水。 在他身后,有年轻活计抱着个洗澡用的大木桶走进来。 当洗澡的大木桶放下来—— 小二倒了热水进去。 随后又去拎了一桶冷水。 就怎么冷热水交替,直到水漫过了大木桶的一大半。 “客官要些花瓣吗?我们这也是有的。”
小二殷勤询问。 江刻点了头:“嗯。弄点来吧。”
小二没一会,便拎着个花篮进来,里面都是娇嫩的红色花朵,然后他撒了两把花瓣进去。 江刻等小二离去,便催了:“阿烟,泡个澡,解解乏吧。”
桑烟意动,但看着他,示意他出去。 江刻背过身:“你洗吧。我不会看的。”
桑烟不算多相信他的品行,但人在屋檐下,也没得挑。 如果他想对她做什么,她也没反抗的能力。 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脱衣。 下水。 她在水里泡澡。 热水浸润皮肤,也很舒服。 只泡了一会,有点犯晕,还有个可怕的念头:或者……就这么溺死了呢? 她闭眼往下沉,憋着气—— “桑烟!”
头发猛然被拽住。 江刻面目凶狠:“你在做什么?想自杀吗?”
他把她提溜出来。 她浑身没有遮挡,大声尖叫:“放开我!不要!”
“砰!”
她被摔到床上。 床上有被褥。 但她还是被摔得很痛。 “嘶——” 她痛得哼叫。 下一刻,阴影袭来。 他压着她,眉眼都是戾气:“说话!桑烟,你刚刚是想自杀吗?我就这么让你厌恶吗?你宁愿死,都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桑烟喘着粗气,恨恨道:“你不是都看到了?还问什么?我就是死,也不愿意跟你——” 话没说完,嘴上一痛。 他咬的她嘴唇出血。 更像是野兽一般放肆。 “既然不想活了,那还管这副身子干什么?嗯?桑烟?”
“不要!别这样!”
桑烟剧烈挣扎,吓得哭起来:“江刻,放了我,我错了!”
她这下是真怕了。 “死了不是解脱。”
他趴在她脖颈间,脸上滚下一颗颗隐忍的汗水。 也不知过了多久。 他缓过那股热燥,从她身上起来,拉起被子,盖上她的身子。 桑烟扯紧了被褥,天那么热,也盖得严实。 没一会,就汗涔涔的可怜:“衣服。给我衣服。”
她不习惯没衣服,觉得没安全感。 江刻没如她的意,像是没听到,喊了小二换水,然后自己舒舒服服泡了个澡。 等他收拾好自己,天都黑了。 他上了床,看她哆哆嗦嗦向一旁躲,心里又烦,又有作恶的念头:“这么怕我?”
桑烟是怕他的。 女人在男人绝对的体力压制下,怎么能不怕呢? 他刚刚那么粗鲁,霸王硬上弓的劲头实在可怖。 “早这么乖,不就好了?”
江刻伸手摸她的下巴,发现她这么畏怯地看着自己,让他特别舒/爽。 他觉得自己有病,已经从她的恐惧中找到了爽感。 怪不得那些恶霸喜欢强掳美人。 原来还真的有意思。 桑烟不知江刻在想什么,但他的眼神不清明,充满男人的欲,让她惶惶不安。 她抱着被子,往旁边躲,嘴唇疼的厉害。 除了最初被他咬了一口,其余是她自己咬的。 只有疼痛,让她的注意力消散,才不至于那么害怕。 但她不知,她咬着唇,泪眼盈盈的样子,实在勾人犯罪。 “别咬了。你这是故意勾我呢?”
江刻看着她红肿的唇,又心疼,又兴奋。 桑烟觉得他怪异的很,似乎一瞬间从危险的美少年变成了邪恶的男人。 所以,她刚刚果然是做傻事了,是吗? 一路上,她都在避免刺激到他。 最后,还是没做到。 “我、我没想死。”
她不算说谎。 她不想死,只是想体验下溺死的感觉。 很难受。 现在肚子里还有洗澡水呢。 “你别这么看我——” 她还是想要衣服。 但又不敢去拿,怕露出身体,再刺激到他。 江刻看了她好一会,直看的她眼泪落下来,才问:“哭什么?我不做什么,只看看你,都不行了?”
桑烟沉默。 她想说不行,可她不能说。 江刻看她委屈可怜的样子,伸手想摸摸她的脑袋—— 桑烟以为他要胡来,下意识躲开、求饶:“别这样,江刻,我害怕,给我点时间,求求你。”
她在拖延。 能拖一时,是一时。 她现在能做的,也就是拖延了。 江刻喜欢她的哀求,满意的不得了:“阿烟,早这么乖,多好啊。”
他心情很好,玩了会她的头发,拿了干净衣服给她。 她在被窝里穿衣服,看不见,只能一点点摸索,累出了不少的汗。 等穿好,她推开被子,想着透透气。 他一个虎扑,抱着她亲得昏天暗地。 最后衣服散乱,又要重穿。 桑烟敢怒不敢言。 她的底线一低再低。 而他在一点一点挑战她的底线。 她还能守多久? 她不知道。 夜深了。 她在被窝里哭:贺赢,贺赢,快点来救我吧…… * 迎烟小筑 贺赢又做梦了。 梦里桑烟被蛇咬了,哭着让他救她。 他去了,在迷雾重重的森林里穿梭,最后被人偷袭,不小心跌下了山崖。 而她竟然在山崖下的河水里。 像是要溺死了。 却还大声喊着他的名字:“贺赢,救救我!救救我!”
他疯了一样朝她游去。 “阿烟,阿烟,我来了,别怕,我来了——” 他终于游到了她面前。 她却手持一柄长剑,刺穿了他的心脏:“你来的太晚了!贺赢,你来得太晚了!我不要你了!我恨你!你为什么不来救我!为什么!”
她的眼泪落下来,手中长剑落入水中,沉入水底。 “阿烟!”
他看着她被血色河水淹没。 他在满是血红的河水中,寻找她的身影,一遍遍,哭喊到声嘶力竭:“阿烟!阿烟,你回来!”
她没有回来。 他永远失去了她…… “阿烟!”
贺赢从噩梦中惊醒。 他的心脏似乎还残留着利剑穿过的痛感。 “来人,来人——” 他捂着心脏,一时间痛得无法呼吸。 裴暮阳听到动静,跑进来:“皇上,怎么了?您哪里不舒服?”
贺赢面色惨白,额头豆大的冷汗直掉:“去叫御医!快去叫御医!”
“是!”
裴暮阳奔出去喊人:“快去叫御医!皇上突发急症!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