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试试,非彼试试。 但祁长荣还是同意了:“也好。便是不能为皇后做大婚首饰,入了皇后的眼,总有别的出路。”
“多谢荣王殿下。”
桑决为了感谢荣王殿下,连续三天,都泡在艳阁,陪他聊天谈地。 他见识广博,自称商人,说了很多商旅见闻,逗得祁长荣不时大笑。 偶尔祁长荣笑着笑着就来一句:“阿决这般相貌,要是个女儿身,便没蔻蔻的事了。”
他把见异思迁说的理直气壮。 桑决笑道:“我可没兰蔻姑娘的风情。美人之美,不在皮囊,在骨相,在神韵。”
“哈哈,蔻蔻,你听,他这张嘴多会说!”
显然,祁长荣的养伤日子因为桑决的存在,变得非常有趣。 许是人心情好,伤口愈合也很快。 三天后 祁长荣就能下床走路了。 桑决还打了一头鹿,扛进艳阁,自己割了鹿鞭,让人煮了鹿鞭汤,端到了他的房间。 两人饮酒喝汤,直喝得祁长荣浑身热血,揽着兰蔻,不等桑决离开,就把人按到了床上。 一切都在按着桑决的想法走。 他走出祁长荣的房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 杨澈等候多时。 他看到桑决回来,简单抱拳行了个礼,便开始汇报情况:“桑少,据我们调查,皇后娘娘就住在皇宫里的凤仪殿。可惜,那里被围得水泄不通,根本靠近不得。”
“大婚是个机会。”
桑决分析着:“那日观礼人数太多,宫内高度戒严,但饶是高度戒严,也会是我们的机会。祁无涯绝不会想到,他同样也会在大婚之日失去心爱的女人。”
富贵险中求。 杨澈没有任何意见:“一切听从桑少指挥。”
桑决点了头,摸着下巴,脑子又转开了。 他想着这几日从祁长荣那里打听到的难言之隐,问道:“听说皇上在全州时,差点被人下了绝子药。”
杨澈知道这事,还是从柳御医那里听来的,就说了:“可不是。那可真是惊险啊。还好咱们皇上敏锐。”
桑决笑问:“皇上怎么敏锐了?”
杨澈压低声音道:“皇上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面对如花似玉的皇后,自然是克制不住。可服药之后,渐渐清心寡欲,便起了疑心。”
桑决笑容一僵,心道:这可暗合了祁长荣的症状。 听他说,他最初的时候,每每遇到兰蔻,都把持不住,许是当时放纵了,亏空了身子,便渐渐清心寡欲了。 他可不信这说法。 男人便是亏空了身子,心爱的女人在面前,也会用些其他刺激药物,以跟心爱的女人亲密接触,怎么会骤然清心寡欲起来? 瞧他几碗鹿鞭汤下去,不就生龙活虎了? 定然有别的问题。 历来皇帝即位,面对同龄的兄弟,都会忌惮、防备。 祁无涯绝不会例外。 不能当面做什么,背地里耍些小手段,再正常不过了。 就看他能不能寻到别的证据了。 “杨哥,劳烦你去打听下其他皇子的床上能力。”
“什么?”
杨澈惊叫着捂住嘴,压低声音说:“桑少,你刚说什么?”
桑决没重复,淡淡一笑:“对,你没听错。就是你听到的意思。”
杨澈:“……” 怎么就突然聊到这个话题了? 他在哪里? 他在干什么? 桑决没让他懵逼太久,就说了原因:“杨哥,我怀疑祁无涯暗中对几位皇子做了什么。就像他对咱们皇上做的,暗中下了绝子药。”
这真的是伤天害理且丧心病狂的行为! 杨澈有点不敢这么想:“不至于吧?北祁那几位皇子,根本没什么威胁性。”
起码看着都对祁无涯服服帖帖,没一点不臣之心。 这也是他们之前监视到的结果。 桑决不以为然:“人心隔肚皮。但凡皇帝,疑心病都很重,不然,也不会有寡人这个说法。”
杨澈没反驳,应道:“好。我去查。”
他很快就离开了艳阁。 桑决也离开了,照旧用轻功去了北祁皇宫。 他落在一处屋脊上,迎着寒风,一颗心却火热的很——桑烟,我很快就能救你出来了。再等等我。 * 北祁皇宫 泰安殿 祁无涯瞧着面色红润的祁长荣,暗道:这才几天,伤就好了?当时嚎得凄惨,还以为要休养些日子,现在看来还是皮糙肉厚的,耐打的很呐。 “皇兄,皇兄?”
祁长荣跪在地上,轻唤了几声,想要唤回明显走神的人。 祁无涯也确实很快回了神,神色冷淡道:“一个卖首饰的商人,也值得你走一遭,祁长荣,你是太闲了吗?”
“不,不,不!”
祁长荣一阵摇头,谄媚笑道:“我不是想向皇兄推荐什么商人,而是想着讨皇嫂开心嘛。”
他作为皇室一员,自然也关注着皇宫的动态。 像凤仪宫那位对皇帝的态度,他也是清楚的。 一国皇帝又怎样呢? 还不是搞不定一个女人? 他暗搓搓幸灾乐祸着,面上一片诚恳:“皇兄,弟弟真心想为您跟皇嫂和和美美而尽一份心,还望皇兄给弟弟一个机会。”
他说的情真意切。 还口口声声喊着“皇嫂”。 还真取悦到了祁无涯——这没脸没皮的东西明明排在他前面,却一口一个皇兄,现在还喊出了皇嫂,看着确实有点好玩的。 “难得见你到朕面前推荐人。”
他最后还是给了他面子:“下不为例。”
“谢谢皇兄。那人很有趣,绝不会让皇兄失望的。”
祁长荣磕了头,欢欢喜喜就告辞出宫了。 祁无涯瞧着外面的天色,马上晌午了,便起身去了凤仪殿,一是传达这个消息,二是蹭个午膳,三是他想她了。 凤仪殿 桑烟知道祁无涯喜欢来蹭午膳,特意让人早些准备了。 她打定主意,让他来蹭的时候,什么也蹭不到。 不想,才动两下筷子,就见人进来了。 “咦,今儿这么早就用午膳了?”
祁无涯直接坐到了桑烟对面。 桑烟看他就心烦,胃口都被影响了:晦气!这人是狗吗?那么远,也能闻到饭味儿? “烟烟,别瞧朕,快吃你的。当心凉了。”
他一点没有讨人厌的自知。 桑烟很无奈,只能动起筷子,扒拉两口米饭。 偏这时,他说:“明天有人送首饰过来。你瞧瞧,喜欢就留下,不喜欢就打发了。”
桑烟对这些身外之物没兴趣,就说:“我不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