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便问了凌紫若在哪里，现在的他，恨不得直接冲过去找凌紫若，不管发生什么，他都想让凌紫若先回到他的身边。电话那边的声音很平静，“江辰，你不用担心，我很安全，但是我不会告诉你我在哪里，因为我现在是杀人凶手。”

“紫若，我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不在乎，你先回来好吗？只要你回来了，任何事情都能解决，沐乐岚的事情，我不追究了，我会想办法保护你，真的，我向你保证，你回来好吗？”

江辰像是发了疯一样，不管怎么样，他现在只想让凌紫若回来，已经做出了全部的让步。电话另一端的凌紫若听到江辰的这些话，眼泪好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一滴一滴地落下去，打在眼前的床单上，好像发出了啪嗒啪嗒的声音，这个声音，直接传到了江辰的心里。“紫若，你是不是哭了？你不要难过，你现在身体不好，你不能……”江辰很着急，他恨不得直接从电话的这端飞到凌紫若面前。凌紫若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止住悲伤，“江辰，我们离婚吧，离婚协议我会尽快让律师寄给你。”

“离婚？”

江辰被凌紫若的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弄得有些发晕，现在这个时候，这么多事情没有解决，凌紫若怎么会莫名其妙地提出离婚这个想法。凌紫若听出了江辰的惊讶，这个惊讶本来就在凌紫若的意料之中。“江辰，谢谢你照顾我这么多年，但是我配不上你。”

凌紫若的声音依然很平淡，这个问题，在她去杀沐乐岚之前就想好了。杀人、脱身、在江辰面前彻底消失，虽然时间很紧迫，但是这每一步计划凌紫若早在行动之前就安排好了，她是暮色的大小姐，曾经是杀伐果决的角色，虽然这些年来改变了生活方式，但是骨子里的基因还在。“过了这么多年，你跟我说配不上？我告诉你，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说了算，你是我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我不可能离开你的。”

江辰说得很坚决。当年，为了这段婚姻，江辰承受了太多的东西，但是既然当初已经下定了决心，从那一刻起，江辰就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改变什么。“江辰，够了，你别自欺欺人了，我们两个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凌紫若说得也很坚决，好像这个绝对没有人能够改变一样，“你是官，我是贼，和我在一起，只会玷污了你的身份。”

“没错，我是一直在当特种兵，当警察，与黑道势力势不两立，但是我知道，你和他们不一样，你的心是善良的，之前所做的那一切都是逼不得已，这些年，我们过得不是很好吗？”

“过得好又怎么样？那不过都是伪装罢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还是当年那个我，永远都不会变，如今，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我不是又把手里的枪拿起来了吗？”

“你是为了陆霄，我理解。”

“不，你不理解，我就是这样的人，永远都改变不了。如果我真的善良，就不会选择用这样的方式离开。不用制造这场爆炸事件去害死那么多的人。”

凌紫若顿了顿，“江辰，醒醒吧，我们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