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她这么喊自己,每次都能把他惹火,真行!“啪!啪!”
殷玖元打了两掌道:“闭嘴!不然打得你开花!”
文萄气得抓狂,羞愤得不行,从小到大,都没被打过那个地方,今天却被可恶的男人给打了!可是她也不敢再乱动乱喊,他说的话,真的做得出来的!一直到进了公寓的卧室,殷玖元才将文萄放下来,确切地说是把她用力摔在了床上,紧接着一阵狂风般的咆哮接踵而来“你很爱逞能是吧?觉得自己了不起是吧?两个女人也敢去那种地方?那些是什么人你知道吗?全TM是一群作歼犯科的渣子!”
文萄被殷玖元吼懵了,呆呆地微张着小嘴儿,眼睛眨呀眨的,迷茫又无辜的眼神,特别的招人爱怜,只可惜现在的殷玖元的心已经被愤怒填满,无暇欣赏。文萄脑瓜子里只冒出一个大大的感叹号和问号——他是在为赌场的事生气!可他干嘛这么生气?“该死的女人,你竟敢走神!”
殷玖元哪还不知道她这副表情是预示着什么啊,凑近她耳朵吼得更大声了。文萄浑身一抖,猛地侧头看着面前放大的俊脸,迎着他喷火的目光,一时间四目相接。彼此都在对方眼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那样的清晰,仿佛天地间就只余你我,这种微妙的感觉在心头轻漾,搅乱一池春水。殷玖元满腔的怒火就这么在文萄的一双秋瞳里消失于无形,一声细微的叹息,锋利的目光逐渐柔和了下来。直起了身子,将她的头按在他的腰际,象抚摩乖巧的宠物一样轻抚着她的黑发,有一种久违了温馨感觉慢慢流动在空气里,蔓延在这个曾经承受着他们翻云覆雨的房间里……或许是两人同时都被勾起了一些美好的回忆,谁也没说话,闭上眼,仿佛还能听见昔日的欢笑声,在床上那些亲昵的爱语……一切都恍如隔世,是怎么走到今天这境地的?好象很清晰,又好象已经模糊的某些片段,在脑子里不断反复……“以后有事的时候,别老是自己抗着,听见了吗?”
殷玖元醇厚的嗓音里透着几许责怪,但更多的是怜惜。也许今天的夜晚太过迷离,也许是他的语气太过轻柔,文萄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环上了他的腰,隔着他的衬衣,小脸感受着他的体温,呼吸着特属于他的体味,她的心就莫名的不再躁动。这具健硕的身体曾带给她多少安全感?曾多少次在她为难的时刻出现,没有理由的,却是绝对霸气地为她遮挡住危险,将她娇弱的身板稳稳地护在他的羽翼之下。“下次我会小心的。”
无意识地脱口而出,换来的是男人立即又变了脸。“还有下次?成心想气死我的是吗?如果今天没有我和付寻及时赶到,会有什么后果你知道吗?”
口气又硬了起来,手也加大了力道捏住她的肩膀。“我……”“你当初是怎么能从何家出来的?你自己该清楚,因为何弘楠对你失望了,觉得你废了,再也但不起何家掌舵人的重任,所以你才能脱身!”
殷玖元的表情突然严肃了,语气也凶巴巴的。“如果被何弘楠知道你又能赌了,虽然是在这样的小赌场里随便玩几把,可是,他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将你重新扶起的机会!你在何家过得开心吗?你还愿意回到那地方去当个棋子?然后迫不得已去参加何弘楠为你安排的一个个赌局吗?”
殷玖元的话一针见血,把文萄说得心虚,头埋得更深:“这次是我考虑不周,不过我有想过找钟擎叔叔出面的……”“找钟擎?你宁愿找他也不愿意找……”后面那个“我”字被他及时吞了回去,大男人的思想作祟,他说不出口。“除了找他就没别人可找了吗?”
“本来还可以找堇炎的,可他在医院,另外这种事情我想还是钟叔叔比较会处理。”
殷玖元语塞,连揍人的心都有了,怎么连堇炎都能在考虑范围,而他这么一个黑白两道通吃的人物就硬是被她给排除了!文萄想到自己在这里确实没有亲人,无依无靠的,心头也难免一阵怅然,幽幽地叹了口气。感觉到她的脆弱,殷玖元的脾气又发不出来了,无奈道:“以后乖点儿,有事情处理不来的时候记得找人帮忙,别自己冒险。”
淡淡的有点疼惜的味道。难得地这次文萄没再嘴硬,轻轻“嗯”了一声。殷玖元不禁觉得有些挫败,这女人还能再迟钝点吗?不用说,她是没领悟到他的意思,他说的找人帮忙,其实指的就是他自己,也仅限于他而已!算了,不和她计较了,以后他会多注意她一点儿的,免得再发生类似今天的事情。其实文萄也暗暗担忧,父亲,何弘楠,不会真的知道她去小赌场吧?她不想回到何家成为家族牟利的工具,只希望一切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