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萄想回别墅休息了,可她的心里是忐忑不安的。文萄咬了咬唇,盯着付寻,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如果,我说想把怀孕这件事保密,你会帮我保守秘密吗?”
付寻有些不耐,清冷的眼光扫了过来,懒懒地说了句:“这是我的事,你无须操心。”
洛子汐很不满意付寻如此态度对待文萄,拉起文萄的手,狠狠地瞪了付寻一眼道:“什么你的事,这是文萄做为一个母亲的基本权利,她不愿意让别人知道!”
这女人,瞎掺和什么,付寻更加不悦,眸色更沉,语气更硬了,说道:“她是母亲,那孩子的父亲难道就没知情权了?阿元是我的兄弟,你们凭什么要我帮着隐瞒他?出去!”
付寻越说越火大,干脆一起把这两个令人头疼的女人请出去,他要冷静一下,想一下怎么跟殷玖元讲。“你……”洛子汐的脸立即垮了下来,付寻的口气很是惹恼了她。一旁的文萄见状,赶紧拉住洛子汐,打起了圆场:“算了算了……子汐,随他去吧,你陪我出去走走。”
文萄也知道这件事瞒不住殷玖元,只是在心里暗暗决定,不管他如何做,她都要与帕朗森举行婚礼,计划照样进行。沙滩上,文萄和洛子汐在散步。洛子汐很开心能在这里遇到文萄,她并不知道文萄要和帕朗森在这里举行婚礼。洛子汐与文萄有段时间没见了,她讲述着别后的一些事情,几次想开口问文萄和帕朗森的事,却还是忍住了,她不知该如何开口,也不知文萄会不会尴尬。文萄其实早就注意到了洛子汐闪烁的言辞和探究的目光,心里暗自叹息。海边的一排椰树,是岛上另一道风景线。漫步在长长的椰林下,看远处海天一色,仿佛人的心胸也没那么郁结了。两人走累了就坐在椰子树下,文萄不忍让她太过为自己担心,说道:“子汐,你心里一定有许多疑问对吗?”
洛子汐一愣,随即微微点点头:“是啊,可是,我无从问起。”
文萄的目光看向不知名的远方,声音有些飘忽:“人的一生中,要面临许多抉择,有些人在选择的时候可以只考虑自己的意愿,可有的时候,会被许多因素所左右。也许有一天,你会发现,原来,最过不了的,不是现实有多曲折和残酷,而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儿。”
文萄就是这样的人,她就算不为文博涛报仇,也没有人会横加指责她,可是她却受不了自己良心的煎熬和谴责,所以她宁愿牺牲自己的幸福也要去走那条路。再加上她知道如果帕朗森这个祸害不除掉,就会是殷玖元一辈子的威胁。洛子汐听懂文萄的意思,却不懂她的苦衷到底是为何,可是做为女人,做为朋友,她觉得她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文萄,我相信你会处理好一些事情的,对于你现在的选择,我只能祝福你,希望你一切都好。”
淡淡的语气,却是文萄在离开殷玖元之后听到的最舒心的话了,没有妄加指责她和帕朗森,而是真诚的祝福她,文萄在这一刻也不禁有些感动,眼眶微微湿润,很快被海风吹干了。“谢谢你,子汐。”
“瞧你,还和我客套!对了,你结婚也不早点通知我,如果不是我和付寻恰好来这里,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啊!”
“对不起,是我的疏忽。”
文萄无从与她解释原因,只得歉意地说道。“哼,不能就这么放过你,所以……你结婚那天,我要当伴娘!”
“好,你当伴娘。”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回屋去吧,你是孕妇,不能吹太久的风。”
有洛子汐的陪伴,文萄的阴郁心情也略为缓解,特别是怀孕的事,让她原先的一些想法有了变化,她要对自己好一点,为了孩子……文萄的一举一动,全都被帕朗森的手下监视的,所以此刻帕朗森已经知道文萄和谁一块儿了。帕朗森站在别墅顶楼的阳台上,听着手下的汇报,脸色不太好。“她晕倒了?医生怎么说的?”
“我问过医生,说是她可能中暑了,不过现在没事了。”
帕朗森的眼神有点狐疑,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文萄怀孕的。“先生,文萄小姐和她的朋友在一起,那个女人叫洛子汐,是被一个叫付寻的医生带来的,付寻是殷玖元的朋友。”
帕朗森那危险的鹰眼微微眯着,阴沉沉地说:“你们都给我看紧点,我的婚礼不允许出问题!”
手下赶紧应了一声就下去了,帕朗森也正好看见文萄走回了别墅。文萄一上楼就看见帕朗森的身影,那笑盈盈的面容,充满了温柔,但文萄却知道,这男人比毒蛇还可怕。“亲爱的,我听说你晕倒了,是怎么回事?”
帕朗森说着已经走过来搂着文萄的腰。文萄心里一阵嫌恶,但表面上还是保持着镇定,淡淡地说:“没什么要紧的,今天和孩子们在沙滩上玩太久,被太阳晒的有点中暑,已经去过诊所,吃了些药。”
中暑,这说法与帕朗森了解到的情况是一致的。但帕朗森很精明,并没有因此而罢休。帕朗森紧紧盯着文萄的脸,很认真地说:“诊所的医生,有一个是殷玖元的朋友……殷玖元一定知道我们来岛上了,如果他出现在我们的婚礼,你会怎么办?”
帕朗森真是随时随地都在试探文萄啊,这个狡猾多端的狐狸!“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文萄也不傻,顺手就将问题又抛给对方,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帕朗森听了,哈哈大笑,很满意文萄的回答,不由得将她搂得更紧了。帕朗森的手又不规矩,搂着腰还不够,已经移到了文萄的小腹……虽然隔着衣服,可文萄忍不住浑身一紧,想到肚子里的小生命,她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