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萄为洛子汐端来了一杯咖啡,没想到洛子汐竟然一反平时的状态,陡然觉得一阵难受,来不及说什么,赶忙冲进了洗手间……文萄紧随其后,看着洛子汐在呕吐,一脸痛苦的样子。“你……感冒了凉着胃了?”
文萄轻轻地为她拍了拍后背问道。洛子汐摇了摇头,手按在自己胸口顺着气说:“没……”文萄沉默,上下打量了她一阵,目光渐渐变得怪异起来,洛子汐被文萄盯得发毛,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道:“瞧你那眼神……”文萄脸色一整,小声带问道:“你和付寻经常那个吗?”
洛子汐一愣,装做不知:“你……你说什么……”“子汐,你别装了,你这个样子有可能是……是怀孕了……”文萄有些急了,自己已经是个未婚妈妈,不想好友也步自己的后尘。洛子汐一惊,美目里透出慌乱,强做镇定地道:“我……不会的……”文萄无奈地叹气:“你想想自己,例假有多久没来了?”
洛子汐心虚,她前几天就算过,生理期推迟太久了,不正常。看洛子汐的表情,文萄知道多半是真的中了,眼里全是疼惜:“明天我陪你去医院检查。”
“文萄……我……”洛子汐不知道该怎么说出自己内心的恐惧,她还没结婚啊,真的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就这么怀上的话,她该怎么办?文萄停住脚步,轻轻地安抚着她:“现在还不能确定,所以必须去医院,等检查结果出来了,你再决定。”
洛子汐苍白的面容露出几分苦笑:“前段时间付寻来洛杉矶度假,我一时大意……”文萄很心疼洛子汐:“你老实说,是不是喜欢付寻啊?你们俩兜兜转转都几年了,怎么还没捅破那层纸?”
洛子汐微微泛红的眼眶里涌起淡淡的哀伤:“他是个花花公子,游戏花丛,听说从不对女人动真情的,我如果让他知道我的心事,只会自取其辱吧。”
“子汐啊,你糊涂啊,感情这种事不能靠猜,你都没问过他,怎么知道他不会对你动情呢?明天,等去医院做了检查,不管结果如何,你最好是将自己和付寻之间,做个交代,长痛不如短痛,总这么不明不白的关系,那也不是个长久之计。”
文萄的一番劝说,洛子汐没有反驳,终于是点了点头。“不过,文萄,你答应我,先替我保密,这件事谁都别说,等明天检查结果出来了我再做决定。”
“好啦,知道了,放心,一定保密。”
这小插曲,使得洛子汐的心情一下子受到影响,但还是在强撑着,装作若无其事,等付寻来的时候也看不出破绽。只是,洛子汐装得好累。付寻还是跟平时那样有说有笑的,只不过他的目光时不时会在洛子汐身上,但只要她回头看他,他就会在与她目光相接之前移开视线。轻松愉快的气氛,持续到了2点50分。巧的是何芷琪和堇炎,竟是一前一后到的,相差不过几分钟。时间掐得真准。堇炎看起来有些憔悴,昨晚他没睡好,现在也是匆匆赶来的。何芷琪有备而来,还带来了月饼。只不过,佣人收下月饼之后,就拿去后院了,这是文萄事先就吩咐的,不管何芷琪带什么东西来,她不会吃,也不会看。何芷琪特意穿了件红色风衣,略显成熟,带着几分与年龄不符的妖艳。大红色的唇,配上她的珍珠首饰,还真看不出来19岁,像有25岁了。她是故意这么打扮的。何芷琪带了两个保镖来,是从奥门跟过来的,是何弘楠的手下。这一对同父异母的姐妹终于见面了。下午的暖阳很温和,花园里飘散着淡淡的花香,桌上还有很多美食。这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家庭聚会,很难想象竟是那么重要的赌局。赌坛有赌坛的规矩,既然答应了对赌,就要按照行规来。文萄和何芷琪面对面站着,都在打量着对方。文萄身为这里的女主人,本该客客气气的,但何芷琪不值得对她太客气。文萄清冷的目光沉静无波,但她身上隐隐散发着独特的气场,稳重而又不浮躁。“何芷琪,今天的赌局是我们之间早晚都会有的一战,希望今天过后,你别再做那些幕后的小动作,有什么问题,我们用赌术来解决,不要牵连无辜。”
何芷琪当然明白文萄所说的是什么意思,可她却装作听不懂,倨傲地笑笑:“我知道你赌术不错,但今天赌过之后,我想我们应该不必要再赌了。”
真不知她是自信还是什么。文萄不会跟她计较嘴上的争斗,这个时候,用赌术说话,才是最有力的。“咳咳……三点了,可以开始了。”
殷玖元在旁边提醒着,并朝着文萄投去一个温暖的眼神。堇炎也站在文萄旁边,但他却是看向何芷琪。他知道是何芷琪找人绑架了他和姚雪沁,这笔账,他会找时间跟她好好算清楚的。其余几个围观的人,都很自觉没说话。高手过招,分分秒秒,每个细节都很重要,观战的人需要保持适度的安静。文萄指着那些赌具:“何芷琪,今天我们赌的就这几种,俄罗斯轮盘,牌九,还有麻将,纸牌,骰子,一共五种,你没意见吧?”
何芷琪一进来就开始在观察了,当即朝着身边的保镖说:“去,把这些东西都检查一遍。”
检查检查有没有被做手脚,这是必然的。文萄认得这两个保镖,也是奥门赌场里的人。任由他们检查,反正文萄和殷玖元是不屑做手脚的。保镖检查完毕,说一切正常,何芷琪这才走上前两步。“五种赌法,能赢三局的人就是胜利者。”
“没错。这里不是赌场,我们也都不缺钱,所以筹码就不必了,每种赌法都会以最快捷的方式来进行,你同意吗?”
文萄虽然厌恶何芷琪,但赌坛的规矩还是要的。何芷琪比文萄更想速战速决。“好,可以开始了。”
文萄站在原地不动,却是淡淡地说:“你来者是客,我让你先选一种。”
五种,总有一种是自己最精通的,但这是个人的秘密,何芷琪最精通什么,文萄和殷玖元都不知道。何芷琪看似随意地瞄了一下,抬手一指:“那就从俄罗斯轮盘开始吧。”
显然,俄罗斯轮盘并不会是何芷琪精通的,她不会傻到一开始就放大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