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都被他这忽然的动作和怒骂吓的一惊,但随之一个个的都爆发出好帅的惊呼。唯有姚姜下意识的轻‘嘶’出声。不是别的,而是纪在霖这一吼,吓的医生手一抖,她就成了最直接的受害人,伤口处传来清晰的疼痛。医生也是有脾气的主,直接把手中的纱布一丢,转身坐回椅子里,说:“下一个。”
“你他妈是在给我甩脸色?”
暴怒的人一把把医生给提了起来,怒视着他,狠厉开口。说实话,姚姜真搞不懂纪在霖的火气怎么大,脾气还暴躁的无法无天。医生没见过这样无理的病人家属,即使再有脾气也在纪在霖的摄人双眼里卸了去,急忙拿过纱布便要去给姚姜重新包扎。姚姜看见,抱歉的笑了下,“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弄好,您给我开药说一下注意事项就好。”
纪在霖还提着医生的衣领,姚姜看着他那因为用力而根根分明的骨节,再看向医生一脸的恐惧。伸手覆上他的手,看向他暴怒冷冽的眉眼,开口:“我们回去吧。”
对于暴怒中的人唯有顺从他才能少吃点苦头,只要纪在霖不是用那种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她,她都大概能知道他的意思。然后,安抚他。办公室里安静的可怕,那紧捏着医生领口的手在姚姜那清透的双眼中松开。姚姜察觉到他的动作,在他松开手的那一刻便要把覆在他手上的手收回。然而,她刚准备动作,他的手掌猛的一个翻转,便把她的手紧紧的握在手心。她惊讶的看着他的动作,但他却自然的把她的手握着垂在身侧,转头厉冷着眸看向吓的愣在一旁的医生,“说!”
姚姜看着两人紧握的手,想起刚才下车后他紧拉着自己手的画面。明明是同一只手,可为什么感觉却不一样。医生虽然害怕,但在纪在霖那骇人的视线下快速的开了药并且说了注意事项。姚姜柔声道谢,纪在霖却一把拿过药粗鲁的把她拉了出去。他还是像来的时候一样步子跨的很快,姚姜已经逐渐适应了他的这种阴晴不定,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挣扎,小跑着跟了上去。但逐渐的,她发现他的脚步慢了下来,她不再小跑便能跟上他的脚步。她抬头看向他,看见的是他完美的侧脸轮廓,不再冷厉的脸,在以往漫不经心的脸上生出一种陌生的沉稳。忽的,心里生出一股异样的情绪,她急忙垂下视线,看向窗外的夜色。眼里快速的划过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暖意。这次纪在霖不再开飞车,但速度也不慢,二十分钟后便到了酒店。两人下车,她看向停在地下停车场的车,心里生出一股疑问。这边,他好像很熟悉。回到套房里,惠凡已经在门外等着了,看见她和纪在霖平安回来,脸上的担忧散了去,急忙来到纪在霖的身侧,说:“纪少,已经解决。”
姚姜听见她说的‘解决’,脚步微顿,心里松了一口气。听惠凡的语气,何尔应该是没事了。套房很大,就像一个两室一厅的商品房,但和商品房又有些不同,这里面有书房,有吧台,有厨房,并且摆放的东西不论是角落处的花瓶还是床头挂的画,皆是名家手笔,价格昂贵。而纪在霖自进门后便和惠凡去了书房,她则是整理着今天没弄完的企划资料。正在忙碌间,放在桌上的手机呜呜震动声响了起来,合上文件,把手机拿过来,当看见手机上显示的名字时,略显疲惫的小脸上浮起一丝暖暖的笑。起身朝阳台处走去。“生姜,是不是我不给你打电话你就不给我打电话?”
电话里传来简云抱怨的声音。脸上的笑染上了一丝无奈,给简云长话短说的说了下这两天的情况。简云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主,只是关心她,当听见姚姜声音和平时一样时,她提着的心终于落回原地。她和姚姜这么多年的朋友加闺蜜,姚姜有什么情绪变化她是知道的。但她不知道的是,姚姜只要打定主意想瞒一些事,她会做的很好,可以说是滴水不漏。惠凡从书房走出来,看见阳台上站着的身影,眼里露出一抹深思,转身出了去。姚姜和简云说了会话,心里那股隐隐的压抑很快散了去,即使挂了电话心里还是很开心,很轻松。所以也就没有立刻进去,站在阳台上看H市的夜景。姚姜是个容易知足的人,只要有一点点温暖她便会忘记所有的苦痛,然后把那点滴温暖放大,足够支撑着她继续下去的勇气。这是她从小到大学会的满足。不知道是这层楼的关系还是角度的关系,从阳台处看去,可以把整个H市尽收眼底,而且远远的还能看见那无边无垠的大海。随着夜色的笼罩,加上璀璨的灯火,从这里看去就像一副淡雅的水墨画,漂亮的不像话。素净的脸上逐渐漫开浅浅的笑,褪去了那淡静的表面,柔和了她的五官,温婉美丽的如夜色中悄然盛开的昙花,仅一眼便让人沉迷其中。眼缓缓闭上,她感受的晚上清凉的冷风,也许是心情好的缘故,竟然一点都不觉得冷,就连纪在霖来到了她的身边她都不曾察觉。直到熟悉的古龙水气息含着那独有的强势传进鼻端,她才察觉到什么。脸上的笑忽的僵住,眼瞬间睁开,便落入那如深渊般的黑眸里。而她还未来得及反应,身子被抵到了阳台上,性感凉薄的唇印了下来。她急忙转过脸,唇虽没落到她的唇上,却落到她的脸上。这次她反应很快,力气很大的伸手推开纪在霖,转身往卧室里跑。但不管她有多快都快不过纪在霖,手腕被一股大力抓住。身子猛的撞进那就像一堵石墙的怀里,后脑勺被他另一只手掌用力箍住,凉薄的唇瞬间覆盖了她。